三八节,女教师可以休息半天。前几天吴老师发消息说,时间截止到四月八号。
算算,周一周二有晚托和晚自修,周三课在下午,周五下午又有社团课。日常的忙碌加上不断来捣乱的YQ,每天总有做不完的事。还有就是班主任的劳碌命,总是担心这个,又不放心那个。所以,事实上,这个特假我已经几年没休了。
想想,再不休,就过期作废了。既是特假福利,安心享受也无可厚非。那就趁着今天周四下午没课,安排好相关事宜,约上一同休息的宋老师,果断乘公交回城。
天气很好。到家赶紧把小妞的被子晒晒。今天,新仓镇在全民HJ中又筛查出一例Y性。说不定什么时候会突然通知高三住校,被子晒了,东西理好,不至于到时候措手不及。
心里惦记着昨晚看的紫藤。一个人,早早的简单的吃了晚饭。吃完,出门看花去。
夕阳的余温,不燥;余光,不耀。不燥不耀的夕阳下,香樟树都换上了新装,深深浅浅的绿,浓浓淡淡的红,是春四月最美的样子。
早樱,花早已零落成泥。新生不久的绿叶变红花,成了主角,也优雅耐看。
路边随处可见的石楠开得正盛,白白的米粒一样的小花挨挨挤挤,像一团一团的薄云,浮在或绿或红的叶间。虽然这花的气味不讨人喜欢,但伞一样的树形却优雅迷人。
垂丝海棠刚刚谢幕,紧接着上场的是晚樱。粉粉的,花瓣也密实,一朵朵,像小牡丹花似的。
当高南面围墙边一溜,全是晚樱,眼下开得正盛,远望,就像一片粉红的云。
信访局的后院,木绣球开着一团一团的白色花朵,不但有“千朵万朵压枝低”的气势,还“树枝红杏出墙来”。只可惜,有墙根下的绿化带隔着,不能近前观赏,只能拍照把她们收进镜头。路边的老阿姨看我举着手机横拍竖照的,忙问我这花叫什么名字。
木绣球,初开青绿,大开洁白。这洁白的花和信访局的功用倒是很匹配,高洁,风清气正,为百姓申正义,为社会除秽气。
又看到了那架紫藤,瀑布一样的紫藤。只可惜夕照光线不足,她们很难在我的镜头下现出真正的美来。
浮动的香气还是诱使我坐下来,看七色的光晕,看河面上浮动的余晖,看石缝间绽出的花草,要是再有一群蚂蚁搬家,就更好了。
紫藤花架下还有三个年轻的小伙子,弹吉他,唱歌,聊音乐。年轻,多好!
乌桕树的籽还没落,新叶刚刚长出。枝枝杈杈,灰蓝天幕下的剪影有一种古典美。
年年看花,年年都有新的发现。看到了小俞那天说起的碧桃,在胜利路大桥下。一树两色,红的,白的。红的火红,似火;白的夹着斑斑点点的粉,像撒着一层金粉。小俞说,这个叫撒金碧桃,看来确是名副其实的。
更让人惊奇的是红叶衬红花,绿叶衬白花,且这一树两色源自天然,而非嫁接。自然的神奇有时让人不可思议,有时又在情理之中。
河岸边的芦苇一片新绿,去岁秋天的芦花却依然在风中摇曳。新叶旧花,也是一景。
明远桥边的灯光秀开始了,小小朋友追着踩地上的鱼鱼儿,笑声洒落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