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项脊轩志》“亦多可悲”(余厚均)

  归有光是明代著名古文学,“唐宋派”代表人物,更有着“明文第一”的称号。《项脊轩志》是归有光的一篇著作,在其中归有光用朴素的语言抒发了深深的悲思,更对应了文中的“亦多可悲”。

  在《项脊轩志》的第一段末尾,作者也说了:“然予居于此,多可喜,亦多可悲”。这“亦多可悲”,我想便是总结了下文当中的多种悲,悲的深切。

  在《项脊轩志》中,作者一共写了三位已逝的亲人,分别是他的祖母,母亲和妻子。在文中,作者也用了不少的笔墨来追忆他失去的亲人。“语未毕,余泣,妪亦泣”更是借助老妪的一番话来抒发出“我”对母亲深深的思念。又通过在书房与祖母的对话追忆了祖母。而在最后一段的补记中,也描写了作者与亲子间大大小小事情的互动,融情于景,也写出了作者对妻子过世的悲伤,以至于卧病在床。可以想象,一个人在他的一生中,接连失去了母亲,祖母,妻子三位至亲,是一种何等的悲伤。这便是《项脊轩志》中的第一个“悲”,失亲之悲。

  而在文章中,多多少少也提及了归有光的家族,这也带来了第二个“悲”。“迨诸父异爨,内外多置小门墙,往往而是。东犬西吠,客逾庖而宴,鸡栖于厅。”更清晰地描写了家族的四分五裂。在古代,一家人往往住在一起,无论多少人,住在一起便是家族团结,幸福的象征。而在这里,伯、叔分家,家中隔着墙,东面的狗朝着自家人吠,客人穿过厨房才到吃饭的大厅,鸡就住在屋中。无处不展现了分家后的杂乱无序,而“吾家读书久不效”这一句,也说明了家族没落的现实。在这一情况下,家族没落的事实和归有光肩上扛着振兴家族的重任,无疑也是一种“悲”,家族衰败之悲。

  文章中曾多次提及了时间。我认为,这时间也是归有光心中的一个痛点,一楼悲情。“瞻顾遗迹,如在昨日,令人长号不自禁”就把这悲伤展现得淋漓尽致了,而看到现在的轩中,与过去仿佛一模一样,唯有亲人不再,当初的少年已变成了一位中年的书生,何尝不是一种物是人非的悲哀。“庭有枇杷树,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今已亭亭如盖矣”表现的不仅仅是丧妻之痛,更有时过境迁,沧海桑田后无尽的悲伤。

  三种悲伤,在文章中一一体现,铸就了这么一篇流传千古的文章,也真对应了那一句“亦多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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