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失眠症又犯了早早地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打开朋友圈看到朋友提及腊八粥,才想起节日又到了 。
厦门的“腊八节”氛围一向不浓,似乎也没有腊八粥的习俗。至少我家从来没这回事。
然而,一说到吃的又勾起吃货我肚子的馋虫。特别是妈妈味道。
记得小时候物质匮乏,糖是我最为喜欢的东西。甜食是我最喜欢的味道。家里每每买了点糖,为数不多。不论是白糖还是红糖,一般是节日做些糕点用。母亲总是藏得严严实实的。不防别人专门防我这小馋虫的。为了能吃到,藏得再深再隐蔽的糖都会被我挖出来偷吃。母亲总是很恼火,奈何陋室一间,无处安放啊 。
更甚者,吃完自家的糖,还把小婶婶家的一斤白糖也每天一勺,给偷偷消灭掉了。等他们发现,糖罐已经见底了。当然,这偷吃的后果少不了换取一顿“竹枝炒肉”[害羞][害羞][害羞]。
说到吃糖,不得不说说母亲煮的甜粥。随着年龄见长,家庭经济条件也越来越好。糖在我家也不再是奢侈的东西了。我也不用再像以前那样翻箱倒柜才能翻到糖吃了。知道我这小馋虫贪食甜品,母亲隔三差五会煮煮甜粥,来改善改善伙食。我家的甜粥很简单,就红糖煮糯米。看似简单的组合,却不知道因为煮法不同还是现在挑食了,怎么也吃不出那样香浓的味道来。
记得柴火时代,我家的土灶支起的那只表面黑乎乎的铝锅里。糯米在水中翻滚,随着时水里的“大泡”变成了一个个的“小泡泡”此起彼伏。清水也变得越来越粘稠,这时加入适量红糖加以搅拌,新米的清香混合着红糖的甜味阵阵传来。闻着,闻着,突然感觉口中生津,肚子不禁跟着咕咕叫响。
这时,早已拿个“大抠giang”(大碗),在一旁等待起锅。母亲总要灶膛里的火灭了才允许我们盛走甜粥。哎呀,等待这个的动作时间怎么如此漫长?心里总是像千万只蚂蚁撩过,急得我在一旁直跺脚。
急切地让母亲给盛上八分满的一碗粥,拿到手里,嘴巴凑上碗沿便要往里吸,母亲总是紧张地在一旁大声囔着:“不要急,不要急,小心烫口!”
随着“嗖”的一声,下一秒即是尖叫混着咸咸眼泪飙出,滑落在嘴边,混着热粥给吐出来。
这就是“心急吃不了热粥”啊 。有了经验,就懂得乖乖地拿个汤勺,一勺一勺起起落落,边吹气边“滋溜滋溜”地吃一小口。
一大碗甜粥最后吃得满头大汗,通通扫入肚囊。站起身来拍拍滚圆的小肚皮,觉得人生的幸福也不过如此。[偷笑][偷笑][偷笑]
我是个十分怀旧的人。闲来时总爱想想过去人和事,不论是开心还是不快乐。能有回忆总是不枉此生。因此,我也特别珍惜当下,我希望在我老或是即将离开的时候,想想我年轻的时候走过的路,说过话,做过的事,结交过的朋友,能够会心一笑[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