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柳,笼在寒烟里。策策风里恻恻地翠,宛如翠帐容颜。
心底柳花如梦,无端烟月,向着路的尽头望。
栖息在现实里,向梦想取暖。总是这样形神分离。看和看透,伤和伤害,总是在心里病一场。
梦里良人来敲门,笑吟吟地看过来。梦外是一只流浪的小黑狗,呜咽着抓撞着门,巴巴地小眼神像是对人说话。
清明节黑蒙蒙的早晨,喂这只拍门求助的饿坏了的小狗,它抬一下头,湿盈盈的眼看过来,喉间呜咛一声,无限爱娇撒怜,又低头去吃那肉沫骨碎。心底一声叹:我的梦里情人是现实里的一只流浪狗。
母亲说,喂饱就让它走吧。
腿伤还没好的爹爹犹自熟睡着。
老母亲起大早赶着去卖菜,把小黑狗放在她的小三轮车里,说把它带得远远地放掉。
小狗挣扎着跳下小三轮车,呜呜地沿着天明前的黑呜呜地跑。
走出房门给爹爹倒尿壶,听见大门外一声呜咛的招唤。
它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