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子夜》:明明是夜深,却又是黎明来临前的畅想(三)

子夜
茅盾

《子夜》是中国现代作家茅盾的长篇小说代表作。

小说讲述了中国民族资本企业在面临内战纷乱、帝国资本主义夹击、同胞相疑、工农暴动这种四面楚歌的情况下夹缝求生的故事。以民族资本家吴荪甫为代表展开描写一系列的企业发展求生的现状,同时对资本主义家的嘴脸描写得淋漓尽致。

颇有城府的吴荪甫对待工农残酷凶狠,击垮同行,桀骜不驯,却输在了帝国主义资本家赵伯韬的“经济封锁”中,最终沦为时代更迭的“大冤种”。

作者从经济发展、新旧理念、男女之情等多方面来描写当代的现状,动荡的时局、矛盾与冲突的内忧外患、保守与冒进的商场厮杀,千千万万的民族企业家“吴荪甫”的抉择,刀未开刃却处处见血,真实地反映了当代的社会现实与“斗争”。

(“明明是夜深,却又是黎明来临前的畅想”点明了时代隐晦的背景,阅读时,全书氛围感超强,但主线部分有些杂乱,也可说是多条线索分开描写但齐头并进突出中心主题,像是一幕幕的情景剧,读至结尾,作者之格局,意犹未尽。)

内容线索解读概括:

9、曾家驹通奸姨娘,乡下暴动,四处逃窜

吴荪甫发电报到乡下将吴老太爷去世的消息报告给娘舅曾沧海,文章顺着这条线描写了乡下动乱的情景。

乡下关于内战党派的谣言四起,曾经作为大地主拥有一方威严的曾沧海却失去了往日的辉煌,曾经人人都喊他“曾剥皮”,如今青少年力量崛起,他便失去了他的地位,此时就算他的儿子曾家驹,除了找他要钱,也不见得会尊敬他,甚至和曾沧海从别人手里抢来的婆娘行了乱伦之事。

曾沧海拉开他的破嗓子骂道:“畜生!就算你嘴馋,有本事到外边去弄几个玩玩,倒也罢了,叫你在家里吃现成的么?混账!弄大了肚子,算是你兄弟呢?算是你的儿子呀!阿金这骚货——”

曾家驹手里拿着《三民主义》吓唬自己的老子,不懂事的孩子却往上面撒了一泡尿,外头枪声四起,曾沧海将淋过孩子尿的《三民主义》举过头顶跪下祈祷……

10、故乡失陷,曾沧海去世,曾家驹浑水摸鱼趁乱抢劫杀人

曾沧海父子被闯进来的人绑着押上了街,押他们的人恰恰是曾沧海大地主时期抢来的那个婆娘的男人,骂骂咧咧,老子儿子互相推卸责任,却谁也逃不掉。

可是外头作乱的不仅仅只有这一派,他们上街不久,对面就迎来另一片枪声,许久枪声才稍微停止,曾沧海被活活吓死,曾家驹却突然醒来,不顾老子的尸体,也不顾妻儿如今在何方,自顾自地捡了枪,将那些死人身上绑着的红毛巾解下来,绑在自己身上。

有了红毛巾和枪,曾家驹顿时威风了不少,他持枪入室抢劫,意欲强奸自己看上的某位有夫之妇,却在遭对方反抗时,当着孩子和老妇人的面杀死了那位有夫之妇,最后逃之夭夭。

11、吴荪甫、王和甫、唐云山、孙吉人确立合作草案,燃起新希望,建立信托公司,银行金融机关“公债套利”

不管乡下如何作乱,该办的大事还是要办,三下五除二,志同道合的人商量起来就事半功倍,没多久,吴荪甫就和王和甫等人初步敲定了建立信托公司的计划。

初步计划已经达成,接下来就是商量投资和具体的实行计划,首先排除朱吟秋等小企业,其次将这等计划与“公债市场”联系起来,双管齐下,共同获利,野心勃勃。

12、吴荪甫见屠维岳,被其气魄打动,将丝厂工人作乱一事全权交与其处理

此时乡下的暴动情况还未传到吴荪甫的耳朵里,而且他此刻也有两件顶重要的事,关于建立信托公司的事已经与王和甫等人敲定了初步计划,倒也有实行的期望了,如今最难的还是自己工厂里头的事。

工人们不知从哪里听来的风声,处处作乱,想要米贴、提升工钱、减少工时,可是却是不可能的,还有一批货必须要赶出来,工人们这么躁动可如何是好。

此时就出现了一个比较有魄力和手段的人物,屠维岳,最初他是通过裙带关系进入吴荪甫的工厂,干了几年默默无闻,如今他的机会来了,他的计划与言论引起了吴荪甫的注意,吴荪甫当即决定要重用这位年轻人,将工厂的暴动全权交于他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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