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子夜》:明明是夜深,却又是黎明来临前的畅想(二)

子夜
茅盾

《子夜》是中国现代作家茅盾的长篇小说代表作。

小说讲述了中国民族资本企业在面临内战纷乱、帝国资本主义夹击、同胞相疑、工农暴动这种四面楚歌的情况下夹缝求生的故事。以民族资本家吴荪甫为代表展开描写一系列的企业发展求生的现状,同时对资本主义家的嘴脸描写得淋漓尽致。

颇有城府的吴荪甫对待工农残酷凶狠,击垮同行,桀骜不驯,却输在了帝国主义资本家赵伯韬的“经济封锁”中,最终沦为时代更迭的“大冤种”。

作者从经济发展、新旧理念、男女之情等多方面来描写当代的现状,动荡的时局、矛盾与冲突的内忧外患、保守与冒进的商场厮杀,千千万万的民族企业家“吴荪甫”的抉择,刀未开刃却处处见血,真实地反映了当代的社会现实与“斗争”。

(“明明是夜深,却又是黎明来临前的畅想”点明了时代隐晦的背景,阅读时,全书氛围感超强,但主线部分有些杂乱,也可说是多条线索分开描写但齐头并进突出中心主题,像是一幕幕的情景剧,读至结尾,作者之格局,意犹未尽。)

内容线索解读概括:

5、吴荪甫内心有大计划

赵伯韬的“公债”计划深深打动了吴荪甫的内心,吴荪甫决定干下去,但他同时也野心勃勃,他想要的不仅仅是公债场上的胜利,他还要得到更多。

“不!我还是要干下去的!中国民族工业就只剩下屈指可数的几项了!丝业关系中国民族的前途尤大!——只要国家像个国家,政府像个政府,中国工业一定有希望的!”

与此同时,出现在吴老太爷丧葬礼上的各位中国资本企业家纷纷对吴荪甫表示恭维,同时也在思考民族企业自救的办法。

目前维持民族资本企业有两难,一难是银行不肯贷款帮助企业资金周转,二难是本地材料价格贵,进口物料又得交关税,中国企业家进退两难。

吴荪甫率先提出要组办一个调剂企业界的金融机关组织,来帮助各大企业的发展。此一想法得到了众人的肯定。

6、贵族与平民的对比

虽然战火纷飞,乡匪作乱,但依旧挡不住有钱人的奢靡生活,“旱的旱死,涝的涝死”农民们快吃不上饭的时候,老板们都还在抽着外国的名牌烟。

文中通过一对晚辈的议论传达出了此时的情况:

“哼!你真是书呆子的见解!‘男女之大防’固然要维持,‘死的跳舞’却也不可不跳!你知道么?这是他们的‘死的跳舞’呀!农村愈破产,都市的畸形发展愈猛烈,金价愈涨,米价愈贵,内乱的炮火愈厉害,农民的骚动愈普遍,那么,他们——这些有钱人的‘死的跳舞’就愈加疯狂!”

7、孙吉人等人对“企业银行”投资国企的想法与吴荪甫一拍即合

此前吴荪甫提出的共同合办一个调剂金融银行来帮助中国企业度过危机的建议得到了众人的支持。

但说起投资资金,众人却又跃跃不敢试,害怕投资毫无回报,尤其是那些小企业,大不了就关厂不办了,何必还要再投个几十万几百万去办银行,左右获利的都是“吴荪甫”之类的大老板,思及此,不少老板便开始默默不做声了。

余下只有孙吉人、王和甫和唐云山坚定不移地选择了吴荪甫的做法。

吴荪甫的野心是大的,又富于冒险的精神,硬干的胆力;他喜欢同他一样的人共事,他看见有些好好的企业放在没见识、没手段、没胆量的庸才手里,弄得半死不活的,他是恨得什么似的。
对于这种半死不活的所谓企业家,荪甫常常打算毫无怜悯地将他们打倒,把企业拿到他的铁腕里来。

8、吴荪甫、杜竹斋设计威胁朱吟秋(同行企业)

朱吟秋便是吴荪甫眼里的那种没有魄力也半死不活的所谓企业家,他只想要吴荪甫开办的金融机关于他有利,却不愿意首先提供支持。

朱吟秋的心理被吴荪甫看得明明白白的,但朱吟秋却还没有意识到那么多,目前他还欠着吴荪甫的姐夫杜竹斋的押款呢。

“要么还清押款要么宣告破产”摆在朱吟秋面前的只有这两条路,他不得不开口请求吴荪甫替他在杜竹斋面前说说话。

吴荪甫表面上答应朱吟秋的请求,实际上却惦记朱吟秋工厂里的物料,意欲联合姐夫杜竹斋挤跨朱吟秋获得物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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