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家,我。三者中我有四个不同身份,前二者中各一个,第三者则有两个。我大致清楚这些身份的定位,但由于仅仅一个缘故,我与这些身份的距离渐远,且一度出现不可控的局面。
学校里,我是学生。听课写作业是我份内的事儿,因为这是提升学习成绩的不二选择,而要得到社会的认可看得仍是成绩。可当我不再听课写作业,又有何理由前往学校呢?于是我回到了家中。
家,常是三口人,相互之间紧连着亲情。对于父母,亲情应是理解并保护孩子;对于子女,亲情则应为理解并孝顺父母。如此观之,两代人共同的义务便是“理解”二字。且正因为彼此的朝夕相处,让这份理解更加深刻自然。当我作为儿子回到家中,压抑着情绪谈及自己的选择时,对方是基本不理解的。这再正常不过。接着我解释过缘由,对方听后称之为“小事”,“小节”,这亦无可厚非。但在随后围绕我口中缘由的争执中,对方朗声答道:“父母不需要理解子女。”然而开口的非为他人,却是我的父亲。
最后言及的是我,握笔的我,有双重身份的我。他俩一个叫男人,一个叫男孩。而我脱离学校的缘由,便是男人寻不见那个与他一墙之隔的男孩了。换言之,即是我感受不到部分的自己了。
所谓的无以感受,反映到行为便是什么也不再想,什么也不再做,明知宇宙颤动,却欢笑着路过。其根源与学校和家,这两位我的老友有关:前者在传授我知识的同时,教会我“乐其乐也”的幸福;后者在伴随我成长的过程中,让我了解压抑中独立生长的得与失。两者的共同代价则是男孩的逐渐迷失,随之而来的,是悲伤的难于感知,进而导致行为的失控。于是我在不良局面出现前,做出了看似本末倒置的选择——暂时离校。
或许我在众人眼里已迷失方向,其实不然,众人的迷失才是我的迷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