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总会有一些时刻,胸中似有万念集聚,笔下的文字举轻若重。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们原本就始自心底,只觉得那些长期存续的点点滴滴,承载了太多过往亲历的喜怒哀乐、离愁悲绪。
就像公历二月十四,情人节的气氛浓重而热烈,我会忆起藏在心里的过往,却不愿沾染那热闹与欢腾半分。
就像三八妇女节,大家都在忙着晒收到的红包,我却躲在角落里静静地等待归人,然后幽幽地冒出一句:我每年都有压岁钱可以拿。
仪式感一事,可隆重亦可淡泊,平凡的日子一样可以书写出动人的诗句。
02
总会有一些情感欲说还休,拥有时只道不过寻常,失去时莫名流连、意欲回望。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早已学会了掩藏,学会慢慢收起澎湃的心绪,只留一张看似波澜不惊的面庞,实则内里有着太多波涛汹涌、倒海翻江。
就像曾经,多年未见的玩伴好容易又搭上了界,以为一切都没有变,我们还会逐渐热络起来,和以前一样说说笑笑、打打闹闹,可言语间的陌生和局促已经将彼此间的阻隔尽显无疑。
就像最近,我眼见身边一些人始料未及地渐行渐远,一些人又猝不及防地闯入生命,内心深处纵有不舍,却还是在不停地劝慰自己:生活还得继续。
聚散离分一事,可谓万般皆是缘(劫),半点不由人。
03
植树节那晚,儿子早早进入了梦乡。我一时兴起,抬首望见了月,大而圆,温暖而明亮。她照见了我的心事,柔柔地抚平了心底那些烦扰和忧伤。
想起有人说:怀旧的人多半过得不好,否则便开开心心地活在当下了,想那些陈芝烂谷做什么?
其实未必。偶尔回味,不是沉溺,不是逃避,而是让我们在拉进距离的同时,少一些愤怒,多一些平静,用平光镜而非放大镜去看人看事,你会发觉:这世界原本没那么糟糕。
友情也好,爱情也好,最美的样子不过是成了亲故,作为生命里的一部分出现。他/她一时忘记你的生日不要紧,忘记那些重要的节日也没关系,只要他/她愿意一有空就问候你,有好消息总是第一时间与你分享,你们之间的那些秘密和重要的时刻他/她一直记在心里就够了。
至于礼物,日久的实用往往比稍纵的浪漫来得更贴心:别人有鲜花和巧克力,你有护手霜和蛋糕;别人有随手买来的品牌对戒,你有定制款爱心吊坠;别人有苹果手机,你有钢笔和心仪的书籍。
至于聚散,缘来时不惊不喜,缘尽时不忧不惧。多数人是生命里的过客,少数人与你短暂相伴,只有极少数人会与你相依相守直到永远。相遇相知、转身离去终有时限,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只消细水长流便是。
04
或许,很久以前,我们以为过尽千帆皆不是、除却巫山不是云。
可时间这个过滤器,总能适时为我们做出选择,那些磁场不和的人和事终会渐渐淡忘、慢慢散失,唯有那些饱含情意的承载方能沉淀留存。
那些有情的过往啊,总要禁得起回忆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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