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子是1972年生人,上面有两个哥哥,东子的母亲是一个叫秀云的女人,大儿子出生的时候她才19岁。秀云嫁的男人是个老实木讷且沉默寡言的庄户人,对女人生孩子这件事感到十分的无所适从,于是他在秀云痛苦的呻吟声中选择去田里看他的麦子,他娘冲着他离去的背影骂了一句,转身又去了屋里继续忙活,秀云已无暇顾及其他,也浑然不知丈夫的冷漠与逃避,从清晨痛到晌午,随着一声婴儿的啼哭,大儿呱呱坠地。接生婆抱着孩子给女人看时,秀云男人才刚进门。
四年后,秀云肚子又大了起来,秋高气爽,红彤彤的高粱压弯了枝子,婆婆看着在田里劳作的男人和儿子,正值中午,让大着肚子的秀云家去放下那筐高粱歇歇脚,顺便送点水和饭食,所以,秀云的二儿子是在她从地头上背回一筐高粱的时候突然来临的,当熟悉的阵痛发作时,她只慌了一瞬,随后便定了定心,一只手扶着肚子缓缓靠墙蹲下,另一只手则去卸肩上的筐,就这样蹲着稳了一会后她边擦着脸上的汗边向着桌子慢慢走去。
‘要生了!’她这样想着,又从桌上拿了块凉干粮强撑着吃了,‘吃了便有力气了!’又是一阵疼痛袭来,她挣扎着上了床,解开了扎腰褪下裤子,死死咬住了被子的一角…
秀云的婆婆左等右等不见秀云送饭来,便让男人回家看看,男人进门便看到躺在床上的女人,阳光打在秀云脸上,映照的被汗湿的脸庞和黏在脸上的发丝闪闪发光,随着空气的流动,细小的灰尘在阳光中飞舞着,男人这才看到在女人旁边还有一堆被褥子包裹起来的‘物件’,突然,那个‘物件’动了动,一只极小的手从中伸出来向着阳光抓了几下。“我生啦。”秀云于是红着脸朝着男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