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成了靖王府恶毒女配,今天正好是休妻剧情日。
原主一哭二闹三上吊,我直接躺平啃鸡腿。
管家趾高气昂:“王爷说了,签了休书立刻滚!”
我撕了休书擦油手:“告诉萧景珩,我祝他和小绿茶百年好合。”
结果当晚王爷踹开房门,捏着我下巴冷笑:“想跑?”
1、
我睁眼,雕花床顶,金丝锦被,还有一股浓得呛人的熏香。
脑子里猛地一塞——靖王府恶毒女配沈妙妙,今天,正是她作死触发休妻剧情的“好日子”。
2、
原剧情里,这蠢货该是一哭二闹三上吊,抱着萧景珩大腿死不撒手,最后被无情侍卫拖出王府,惨死街头。
呵,累死累活当恶毒女配?不干!
3、
我翻身下床,直奔小厨房。管事的嬷嬷想拦,被我一个眼刀钉在原地:“饿!拿只最肥的烧鸡来!”
油光锃亮的烧鸡到手,我盘腿往院中石凳一坐,啃得那叫一个豪迈。
4、
“王妃!您、您怎能如此不顾仪态!”管家赵福带着两个小厮,捏着鼻子冲进来,手里抖着一张纸,“王爷有令!速速签了这休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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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撕下只鸡腿,慢悠悠啃着,油汪汪的手指对着那张纸一点:“休书?”
赵福下巴抬得老高:“正是!王爷说了,签了立刻……”
6、
话没说完,我“刺啦”一声,休书成了两半。再几下,碎片擦过我沾满油的手,然后轻飘飘扔在赵福脚边。
“告诉萧景珩,”我舔舔手指,“我祝他和他的小绿茶,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别来烦我。”
7、
赵福眼珠子差点瞪出来,脸涨成猪肝色,指着我的鼻子:“你、你放肆!王爷……”
“滚!”我抓起啃剩的鸡骨头作势要扔。
赵福吓得一哆嗦,连滚带爬跑了。
8、
夕阳西沉,我瘫在软榻上消食,琢磨着王府库房钥匙在哪儿,卷点细软跑路更稳当。
“砰!”房门被一股大力猛地踹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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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大身影挟着夜色寒气堵在门口,烛光勾勒出萧景珩那张棱角分明的俊脸。他眼神冰刀子似的刮过来,几步逼近,带着薄茧的手指狠狠捏住我下巴。
“沈妙妙,”他声音冷得像淬了冰,“撕了休书,骂了本王,现在……想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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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巴被他捏得生疼,我火气蹭地上来:“放手!疼!”
“不装了?”他冷笑,凑得更近,温热气息喷在我脸上,“上午撕休书的魄力呢?骂本王眼瞎的威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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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梗着脖子:“撕了骂了怎么了?休书再写一份就是!王爷赶紧签了,放我自由,我保证消失得干干净净!”
“自由?”他眼中寒光一闪,捏着我下巴的手猛地收紧,“你当这靖王府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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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目相对,剑拔弩张。他眼神复杂得像团乱麻,有怒火,似乎还有别的什么……探究?困惑?
僵持半晌,他猛地松开手,甩袖转身,只丢下一句硬邦邦的话:“想走?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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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哐当”关上,震得房梁落灰。
我揉着发红的下巴,懵了。这剧本……不对啊?休妻剧情呢?扫地出门呢?萧景珩这狗男人吃错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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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魔幻的还在后头。
第二天我在凉亭里啃酱大骨,啃得满手满脸油光。
萧景珩不知何时站在廊下,居然没冷嘲热讽,反而对身边的侍卫说:“王妃……倒有几分率真可爱。”
侍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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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差点被骨头噎死。率真?可爱?这词跟我沾边吗?狗男人脑子进水了?
16、
几日后花园偶遇,我实在没忍住,对着他挺拔的背影小声嘀咕:“眼瞎心盲,分不清好赖人……”
声音不大,但他绝对听见了。
他脚步顿住,侧过脸,嘴角竟勾起一丝极淡的弧度:“牙尖嘴利,倒也……活泼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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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风中凌乱。骂他眼瞎是活泼有趣?这靖王爷怕不是有什么大病!自我攻略技能点满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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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诡异“和谐”没几天,麻烦上门了。
萧景珩那位传说中的白月光,太傅千金柳如烟,一身素雅长裙,弱柳扶风地“飘”进我院子。
“姐姐安好。”声音柔得能滴出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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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打量着我毫无形象歪在躺椅里嗑瓜子的样子,眼底闪过轻蔑,面上却笑得温婉:“妹妹听闻姐姐近日……颇为随性。只是王爷最是重礼,不喜粗鄙之人呢。”
20、
“粗鄙?”我吐掉嘴里的瓜子皮,精准地粘在她那价值不菲的月华裙摆上。
“巧了,”我咧嘴一笑,露出森森白牙,“我就爱当这‘粗鄙’的祖宗!”
柳如烟看着裙摆上的污渍,小脸瞬间煞白。
“说得好!”
一道低沉男声自身后响起。
柳如烟惊喜抬头:“王爷……”
话音未落,萧景珩已大步流星绕过她,径直走到我身边,长臂一伸,稳稳揽住我的腰。
他看都没看柳如烟,只垂眸看我,眼底有层稀薄笑意:“夫人说得对。粗鄙,也是一种……难得的美德。”
柳如烟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