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宇宙毁灭,人类显得多么渺小。然而渺小的人,却总喜欢妄想,又把这种妄想推崇成自以为的现实。
和平的年代,有着安逸的生存空间,在这安逸中充斥着物欲横飞、千奇百怪的人与事。时代的发展,思想的进步,马路上的知识分子愈挤愈多,在这时代的舞台中扮演着形形色色的角色。
年幼时,我的祖父给我带来的认知:人应该脚踏实地的活着,那样才活的踏实;天上掉馅饼、不劳而获、躺在家里就可以数钱,这是疯子与白痴的想法。三十年来,我一直这样认知的活着,坚定不移的认知着。然而,生活往往会闯进这样我不认同的疯子,又或者我的身边慢慢的酝酿着白日做梦的近人。我未曾动摇我的认知,却慢慢的去改变我的认知,陪人做白日梦,自我安抚的去相信白日梦可成现实。然而,白日梦不是理想,也不是梦想,更不是伟大而宏伟的目标,只不过是想着一夜暴富、一举成名,却又不肯付出的可悲者罢了,又或者难以舍离这种可悲者的近人的更可悲而已。
十月,寒冷的清晨,给心冷的人带来温暖。触觉与感知,所看与所想,感性与理性,人类创造着词语,慢慢的没有了贬义。工作里有了对人不对事的措辞,爱情里没了对错,父母做任何事都是为儿女好;换个角度去想,成了最有力说服一切错误的天平,只是天平把错误高高抬起。人冷了会躲进厚厚的外套,痛了会躲避;但开心了未必会大笑,忧伤了也未必会哭泣。看到事情又不会相信,未看到的却又坚信不疑。觉得感情用事会带来失败,抛弃感情却又未拾起理性。
“含蓄”,表达的委婉,耐人寻味。大多数人都喜欢这样的生活着,事情永远不肯直言说明,总是给人猜疑与遐想,似乎认定了别人能理解自己的真正意图。含蓄者说,直言别人的错误会触及别人的颜面,夸赞别人的优点会让人觉得虚伪。我未曾有过大的理想,以往的生活给我促就了一种渴望,渴望一个温暖而宁静的家庭,渴望有着开心健康的家人。这种渴望却成了最难实现的理想。哲人说,人应该为理想而活;然而生活不只是理想,还有着责任与负担、牢笼与枷锁,高抬的步伐落地时又缩回原地。
“吃喝嫖赌抽”,老话里讲的坏事全沾上了。现在的生活,似乎“吃喝”已经脱离坏事的定义了,毕竟人人可以吃好喝好了,好的程度需要定义理解罢了。“嫖”以前是指男人,现在却不分男女。“抽”以前指抽烟,现在成了吸毒。“赌”,年幼时,村庄里一些老老少少的围在一个大院子了,摆一张高高的方桌,两三个人排坐着,用油漆漆的布包包着几粒玉米放在桌上,桌子前面的两端分别写着“大、小”二字,前面堆起的人群,举着露着棉絮打着补丁的手臂,用沾着泥渣的粗糙大手捏着毛票拍在大与小的桌上,显得是那么雄赳赳、气昂昂,似乎是抛头颅、洒热血的壮志酬酬。然而,当油漆漆的布包打开后,壮士却没了,唉声叹气的、洋洋得意的。于是有走的,有留的,有继续体验霸王拍桌的,也有惺惺溜之大吉的。那时,我把他当做村里每年年关的一种娱乐,就如同过年小孩子拣未炸响的鞭炮似的。如今我也结婚成家了,才知道,那未炸响的鞭炮,有时候又会炸响的,不小心就会炸破着急去拣的手,如果药力大了,或许能炸烂一座房子、一个家。我六七岁的时候,偷了5元钱塞在两个大耳朵的棉帽子里,跑到隔壁邻居家买香蕉吃,后来母亲发现了,拎着我去找祖母,祖母让我把头上的大棉帽子摘下来,剩下的钱就藏在帽子里。再后来,祖父常和我说的一句话,“小时候偷针,大了偷牛”。当我读书了,长大后,我慢慢的明白,这就是所谓的积小成大。所谓的坏事情,不是一下子沾染的,是慢慢的浸染,染到入肝入脾入心入骨后,才让这个浸染者成了名副其实的坏人,或许不叫坏人,现在的生活定义为不对,又或者定义为本意是好的。“赌”有大小之分吗,炒股又何尝不是一种赌博。赌上自己的家庭,赌尽自己的人生,赌时满嘴借口,但愿尽时莫怨他人。哲人说,事情本无好坏之分,是人自己定义的,认定者多的成了对的,认定者少的成了错的。那么认定的人们,请你们自己承担这份认定的责任与风险,我只愿有一个宁静的家。
时间流驶,时代变迁,找不到自我的人越来越多,离自己的欲望越来越近。宇宙毁灭太过遥远与空大,人的渺小却持续向前,连同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