赋得自君之出矣
张九龄
自君之出矣,
不复理残机。
思君如满月,
夜夜减清辉。
物语
这夜又是十五,翻来覆去在床榻间不能成眠,满月的光就那么浸没了人间,不给人机会阻挡,照进了屋子里。
她已不是当年爱哭的娇气包,也不是嬉笑怒骂随心意的少女,嫁为人妇后,一起担起生活。他又离家去了,多久了呢?久得都有些恍惚,数不清楚具体日子,也正如这心底里数不清的思念般。
这是几回满月了呢?圆缺之间来回往复,圆满之后又变残缺,心里想着他啊,人也跟这月亮似的,一天天的瘦削。
什么时候他才回家呢?多想某一天的某个时刻,听见家门被敲响,然后她打开门看见他说:
——我回来了。
个人不是很喜欢写男欢女爱,因为总是觉得这和我并没什么太大关系,造成这一心理的缘由是多方面的,最重要的则是个人选择。爱情的确是人生的一部分,对很多人而言,它很重要,甚至是最重要的。但是于我而言,它是重要中的最不重要。
因为爱情,实在是种奢侈渺茫存在。真爱于这颗星辰上的近百亿人类而言都是超低概率事件,虽也希望自己好运,但并不心存侥幸。拥有真爱需要什么条件?在我看来无人知晓,可能需要撞大运吧。它和相貌、品性、财富、权力都没什关系,哪怕现实生活当中看起来有。
人对爱本能的向往和渴望,造就了人性对于爱情的幻想和希冀。但是个人业已决定放低对于被爱的期待和想象,选择拥抱钟爱——比如写作,选择任性偏爱——比如诗词,选择广博喜欢——比如美好。这样寄托人生,来得更为坚实可靠,也更开阔浩大。
当然对于古典诗词当中所写到的爱情,很多都是极动人的,值得一观,不论悲喜,都自有其魅力折服人心。这也正是今日这首诗作让人想写物语的故——思君如满月,夜夜减清辉。这比喻新奇又贴切,让人眼前一亮、心头一动,她对他的爱与思念,竟是如此美好,叫人感动。感动之余,又是感伤。
二〇〇五〇七
中国重庆于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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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图源自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