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文/羽蝶珺
我的青春还在不远处,路过的枫林残忆,已经锈迹斑斑,但还在树的末梢留有温度。
1.
小时候,我喜欢自由自在。
模糊的记忆里:五岁的孩子,我拉着妈妈的手,开心地走在中山路的一条小街。
我觉得那时候是我和妈妈唯一亲近的时候。
我看着车水马龙的都市,偷偷窃喜。
我晃着妈妈的大手,说:
“妈妈,我长大了要赚很多很多的钱。然后,买部小车,我当司机,开着自己的车,回去告诉爷爷奶奶,还有舅舅和姨姨。让姐姐们看看,我厉害吧!我要带着你去环游世界各地。”
梦想中的样子总因为长大而走丢了路。
2.
慢慢的,我和妈妈的感情走远了。
我上初中的时候,体育特别好,几乎都能满分,或者是前十名。成绩中上。但还是没有亲爱的表姐厉害。因为她是学霸,数一数二。
放了个长假,我来到妈妈的宿舍。心情非常地激动。小心翼翼地拿起来叠得非常平整的奖状,递到妈妈面前,说:
“妈妈,我800米长跑得了第一名哦!”
“妈妈,我们班接力赛年段第一哦,我也有参加的。”
“妈妈,我体育拿到满分了哦!”
……
妈妈的眼睛始终看不到我的小心和小激动。我兴奋地等着妈妈的一点点回应。
妈妈没有看我,也没有理会奖状。因为她不认识它。
只是回了我一句:
“读书半桶水。你看看人家,看看你表姐,跟你一样上学,每次都是第一。你拿那些奖状有什么用。瞎胡闹。”
我闷闷不乐的说,“谁说没有用,这是我努力过,用汗水换来的。”
当你努力一把,热潮过后,似乎成绩还是至高无上。运动健将,力大无穷,勇气可嘉,可谓是明星,好多光环盘旋在额头上方,我只能窥视着它。
梦想的温度,总是被冷落,慢慢地冰冷,成了微凉的记忆。
3.
再大一点点,我我已经不认识回家的路。似乎也不认识我的妈妈。感觉妈妈的心好远好远。
我记得我自己要求住校,因为不想参杂在妈妈的财米油盐酱醋里面。
我不会再听妈妈的话,喊“爸爸”!
因为,“爸爸”是我对我的幻象中的伟岸的形象,我不想让别人来沾染这个词汇。他在我的心里是很重很重的。重到压住了我的整颗心。
那时,我的学习还是中上,但是我的语文作文,逻辑推理数学,特别的好。
语文的作文更是出类拔萃,经常成为班级的范文。老师经常让我上台演讲,去念作文。而我特别胆小,胡乱说的一通,就下台。同学们都没听清。也只好让老师再重新很有感情的朗读一遍。
我开始清楚我的世界都在文字里,我可以理解我自己的世界。老师可以看懂我的心。
高二,我被妈妈勒令“回家”住。我要求辍学,因为我害怕进家门。家里都是别人,我不喜欢陌生人,甚至害怕。
我的语文老师,也是班主任。他让我站在走廊反思一个早上。
我发现他对我的爱很沉很沉。沉得我都抱不住,藏不了。
我的写手之路开始了,我的文章经常刊登在学校的报刊。因为纯真年代的爱。我真实的感受到了温暖。
高三,来了个爷爷,语文代课老师。
他就在我们两班呆了两个多月。却带我们三个惊天动地写了诗集,还订成小册子。
因为走了很多弯路,我仍然模糊地记得诗集的样子。
我发现我的写作之路让心好美好美。这就是我的梦了。
我有好多想分享给妈妈的,可是我已经不愿意告诉她。只是偶尔提一下。我知道,没回应的。
写作一直延续到大学里,我莫名其妙的担任了好多职位,比如,学习委员,绿心协会会长,文学社部长,楼层长,优秀宿舍长,跆拳道副部长等等。
一个胆小柔弱的我,不像我,因为我管好社团还去上班。
我的梦里就是我可以很成功,我可以有企业钦点我。或者说,只要我毕业,老家政府已经承诺安排我的工作。
我感觉辉煌光环在缭绕,一切都已经不是梦。我会是女强人。
大二下学期,学校和台湾组织交换生。两个名额。我也报名成功了。
我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我好像要离开束缚我心的地方和人。我非常开心我把梦想秀得这么美。
可是,梦镜破了。妈妈表示,所有人都反对。
我感觉到天塌了,所有都是幻想。
我辍学了,走很多很多路,走的脚好痛,心好累。我离写作而去,感觉世界的幸福都触不可碰。
而今我常问自己,每天叫醒自己的是闹钟还是梦想?
青春里我们都有贴心的梦想,你若能把它心怀于胸,你若能对旁人都心怀感恩,你的运气不会太差。
我的青春一路都怀着梦,揣着梦的温度,装糊涂。你呢?
青春就该有梦,有梦就有欢笑有甜蜜,不要舔着伤口迷失自我,不要让自己渐行渐远,沦落风尘,苦旅一生。
青春的美,不在是一张张奖状,而是去体会一路风景。
有梦就要有爱,有爱就有未来。
梦想需要自己的坚持和努力,别人的言语能道断,那就不是梦,是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