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扑棱扑棱地砸在窗台上。
柳塘躺在床上,借着外头路灯昏黄的光,与墙上乱七八糟的涂鸦打了个照面。
“我喜欢69……”
啊——他丢了个枕头砸在那大大的红字上。
是时候刷墙了。
他翻身坐了起来,摸过床头的烟盒,点了根烟。
想了想,又下床走到窗边,把窗户开了一条缝。
凌晨两点,小街上没什么车经过,更别说人……
有人。柳塘眯起眼睛,看着趴在他家楼下那团模糊的黑影,在雨夜的路灯下显得突兀。
柳塘慢悠悠地把烟抽完,去了趟洗手间,然后躺回床上继续酝酿睡意。
一个小时。
两个小时。
“操。”
柳塘再次跳下床往窗外望,那人还是躺在那里。
他叹了口气,翻了件雨衣,打开卧室门下了楼。
这人晕得挺有技巧。在亮处,还靠边,避免了被车碾过嘎嘣脆的悲剧。
而且是脸朝下。
柳塘慢慢地走过去,在离他几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周围是哗哗的雨声。
地上的人一动不动,清瘦的身形裹在暗紫色的大衣下。
柳塘半蹲下去,把他的脸扭了过来。
还有气,不是死人。
不过再这么躺下去,就说不准了。
柳塘把人扣在背上,往前走了两个路口敲街道医院的门。
他觉得自己胸前的红领巾又鲜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