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雪松第三次来厦门了,这次是一个人,在厦门北租了车,开到曾厝垵住下差不多下午五点的样子,住的普通民宿,有些房间还在装修,凑合吧,很一般应该说。只怪自己太冲动,说走就走,订不到好房间了。
时间还在,跑到附近巷子逛了逛,巷道狭窄且不规则,反正瞎逛也没有刻意记方向,闻着味道往前走,看见什么吃什么。曾厝垵的小店蛮多,都是厦门特色,吃喝玩乐一应俱全,不过和鼓浪屿上相比,段位要低些。
不过郭雪松却觉得这一带比鼓浪屿更接地气,毕竟海边渔村,还保留着那么一丝淳朴的气息在空气里。这些淳朴不包括环岛路上那些宰客的海鲜。
一个人逛吃逛吃,好像也没多大意思,回到客栈连上wifi打起游戏。有人敲门。
你好,我是对面的,麻烦开下门可以吗?是个女孩的声音。
郭雪松穿着拖鞋拉开门,门口站着一个棒球帽姑娘,大概一米6吧,眉毛画得很好,根粗尖细,过度均匀,皮肤白皙,玫色唇彩,不像正经姑娘。
有事吗?
是这样的,在和朋友玩大冒险游戏输了,需要跟陌生异性住一晚,敲了好几间了,都是情侣,就找到你这来了。
可我住的是大床,不太方便吧。
没关系,我睡里边你睡外边,或者一人睡一头都可以,放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说完姑娘不怀好意地莞尔一笑。
这倒没什么,我也是见过世面的。
哟,老司机啊。
谈不上,不就是大冒险嘛,我也常玩,有比你这刺激的。话说你吃饭了吗?
没呢,你吃了吗?
我随便吃了点小吃,没吃饭,要不我们出去转转吧,顺便找点吃的,厦门夜景还不错。
好啊。
厦门不大,雪松从环岛路开到美食一条街中山路也不过才十几分钟。经过演武大桥的时候,路灯有节奏的后退,桥上有人在钓鱼,对岸漳州建筑物上明灭的灯似有若无。他打开车窗,吹得副驾驶的棒球帽姑娘长发乱舞,她只好扎成了马尾。
还不知道你名字呢?
名字不重要,不过你可以帮我取一个。
思思吧?我们还在思明区。
好随意啊,还不如明明好听。
那就明明,想吃什么呢,明明。
随便,我不挑食。
带你吃沙虫去。
不要!
厦门的美食还是蛮多的,沙茶面,蛤蜊煎,土笋冻,面线糊,海蛎煎,炒面线,炸五香。除了土笋冻明明不敢吃,其他的都尝了遍,两人撑得不行,回到客栈双双瘫坐在床上,从面面相觑到耳厮鬓摩也就用了不到半分钟吧。
虽然雪松自诩是老司机,感觉明明更老道,战役持续没多久他就投降了。明明没有嘲笑他,反而拉着他一起去洗澡。这是演习,洗完再来。
雪松腿发软。
洗完澡又战了两次,明明在上面摆动的时候,雪松盯着天花板发呆,我是谁,为什么在这里,我在做什么?可人生不就这样吗,有些事情都是没来由的,很多努力都徒劳,很多坚持都是玩笑,反而荒唐的事接二连三,荒唐的人大言不惭。追究那么多有什么意义,明明是谁又有什么关系?
抱着陌生女孩睡觉的感觉就是没感觉,比枕头硬,没被子好摆弄,还容易压到她头发,手还酸。好不容易天亮了,明明说,我先回朋友那边了,谢谢你。
还没留你联系方式呢。
不必啦。
洗漱好,跑到前台退房。可以问下我对面住的那个女孩的联系方式吗?
你对面没住人啊,空着的。
噢,知道了,谢谢。看来明明是彻底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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