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辉,印象里的她:短发,发质很好,眼睛很大眉毛弯弯,鼻子挺拔,圆脸小嘴,笑起来还有两个酒窝。
这么一个想着都漂亮的女孩子,唯一的不足是,性格大大咧咧,跟男孩子样没所谓,且总是笑呵呵的,你把她怎么着都行。
小学的时候,她坐在我的后面,就记得我总欺负她,但我俩关系仍然很好。大概就是因为她总是啥也没所谓,即便你对她有时很凶,她也总是笑呵呵的。当然我的心地也是不坏的,不过是小孩子的顽皮和逞强。
小学我们一起呆了两年。初中后,同校不同班,但仍能见到留着短发,大眼睛,动作麻溜的她,像个男孩子样校园里走或跑着的样子。初三分了班,我们又到了一起,她的性格仍是那样,大大咧咧,怎么着都行,而那时的我,已经是个文静又略带忧伤的小女生,专心读书又伤春悲秋。她喜欢和一帮复读又很痞的大一点的女生一起玩,总是遭她们欺负的样子,反正她没所谓。
再后来,她上了师范,毕业后又考到山大音乐系学习,才想起不羁的她原是做着音乐梦的。
后来我们的联系很少,知道在同一座城市,但并没有交集。那会的我已经开始工作,每天生活在自给自足和如何更好发展自己的漩涡里,焦头烂额。
直到有一天,家里多出一大包的行李,才知道是辉毕业了,托人把行李放在了我这里,而她去了另外一所城市闯荡。
那次没有见面,一隔便是经年,彼此也没了联系。
后来的日子,也时常想起她,因为家离得不远,隐约也听到一些她的消息。总之,是在老家结婚生子,和其他女同学没有什么不同。
去年的一天,微信通讯录里突然冒出一个熟悉的名字,请求加好友,一般冒失的加好友我一概忽略,但看到是辉的名字,我点了接受。短发,酒窝,笑呵呵的男孩样子的辉,在我的记忆深处朝我挥手。
我正好在家带孩子,比较无聊,打了招呼,便开始聊了起来。
她从一个男同学那里要了我的微信号,说是有次做梦梦到了我,便想起要联系。
从现状到家庭,再到这些年的经历,我们还是有不少旧要叙。
后来得知她离婚了。自己一个人从最初的一文不名,到现在的跻身中产,自己努力买房买车,给父母提供无忧的生活,偶尔照顾一下十几岁的女儿,繁忙却充实,她也挺享受一个人的生活。
关于离婚,她说老公对她很好,婆家人对她都好,只是她不是安分过相夫教子生活的人,她不愿意一辈子被局限在人妻人母的角色里像大多数的女人一样,平凡度日。她属于外面更宽广的世界。
我只说了孩子,说这样对孩子不好。她也承认,并说自己会弥补。
辉还是辉,那大大咧咧男孩样的形象下面,一定是一颗不甘平凡的心。我理解她。
再后来,偶尔聊几句。她每天忙着飞来飞去,项目一个接一个,也曾邀我去她那里玩,无奈繁琐如我,出个远门觉得太不容易了。
也常在圈里看到她发的照片,还是短发、大眼、浓眉、高鼻,只是没有看到酒窝。稍微有点发福,笑起来的样子也多了沉稳之气。
这样的辉,和我记忆里的辉感觉相去甚远,是因为隔了时间和空间的缘故么?
对于岁月带走的东西,谁也无法追回。我想,我们顾念的除了彼此的状况,更有流逝的青春和曾经揣着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