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矛盾体你知道吗?”我曾经这样问过一个人。她从未在我过往的岁月里出现过,像是廖若星辰屈指可数的知心一般,隐隐弱弱,忽明忽暗,不会像灼眼的阳光那样强烈,却总在我百无聊赖心有悲戚的时候,如约而至。但绝对不是预先告知的那般,而是心有灵犀的给与几个忽远忽近的问候,几句寒暄,如冬日暖阳温暖全身。我曾有很多不可名状的瞬间,分不清自己是在蝴蝶的梦里,还是在梦里梦见了蝴蝶。若不是那言语真切,字里行间的脉脉深情,那些我每日可以翻寻好几遍,从头至尾,逐字逐句细细品读的笔触,像是面临一场严肃的人生考场,务必仔仔细细的深读考点,才可以对得起不负自己青春的每一天。
“矛盾体你知道吗?”我曾经这样问过一个人。我偷偷把”吗“改成了”吧“,我知道这种幼稚的问题,她会浅浅一笑不予回答。所以我早就做好了自问自答的准备。
“矛盾体你知道吧!”我曾经这样问过一个人。那个弱弱的问号也随之变成了夸张的感叹号。”矛恨死了盾,盾恨死了矛,而体在一个人无关痛痒的冷眼旁观。”这好像是一个鹬蚌相争的故事,而那个”体“就是那个冷眼观瞧的渔夫,“矛”和“盾”就是那个故事里的“鹬”和“蚌”。
我想我并不是一个风趣的人,也许并不是在平淡无奇的日子里。也许在键盘上,在我翩翩起舞的文字里,我是一个多情浪子,风度翩翩,每一个冷峻,每一个抿笑,都是风华绝代。太自我良好了,也太空前绝后的不可一世了。我在心里啐了自己一声。我不想成为一个表里不一的人。她曾说过“在这里(虚无的空间里)有多性情,现实中就多冷酷麻木;在这里有多性情,现实中就多麻木无情;无情,这是我收到的最多的评价。”那一刻我轰然倒塌了,像是底层并不坚固的城墙,有多高的攀爬,就会有多惨烈的自由落体。而怜她,苦她,无可适从的我又无法给她一个真实的拥抱。也许就只能欠着了,世人都相信一百年的这个魔咒,那就先欠一百年吧,那后续的砝码,待我在岁月的长河里慢慢淘沙。“你就是一粒发光发亮的金子!”我如是说,也许这是一句暂时可以收买人心的熟冻食品,算是一点偿还的利息吧。
“矛盾体你知道吧!”我曾经这样问过一个人。我就是一个不折不扣虚有其表败絮其中的花花公子,那一声公子,枉费了江南文人的雅号,那一句大侠,拉低了江湖侠客的脸面。也许这句话是矛盾的我在矛盾的时候自我矛盾的矛盾。我就是刚刚在自我优越过后,胆怯的,不敢有为的过客。也许江湖里的刀光剑影里不会再有这一号人物,他来去无踪,无色无味,亦魔亦道。坊间传闻也不曾落下实锤,在评书老朽的口沫横飞里,我一直未被猜透过,一直是矛盾的存在,也一直是矛盾的被人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