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

【零】

他一把将我捞进怀里,飞镖贴着我的脸颊擦过,似乎刮破了一层皮。不难想象,若是我还待在原来的地方,飞镖射中的就是我的额头。

然而我已经无暇顾及了。

刺骨的疼让我说不出话来,谁晓得那飞镖之后竟还有一支,正插在我的后心。他死死地抱住我,咬着牙在我耳边说:“我还是无法眼睁睁看你死在我怀里。”

【一】

无酒不江湖,我浅啜一口杯中的青梅酒,酸中带甜,并无十分的辛辣,倒是比较适合姑娘家。

酒是五年的陈酿,而里头的梅子却是新的。我拾起筷子想尝尝新梅,奈何颗颗都滑溜的很,实在夹不起来。

倒尽坛子里的最后一滴酒,我快速地把手伸进去抓了颗梅子,正当我准备趁其他人不注意的时候把梅子塞到嘴里,忽然发现面前的杯子中倒映出一张不属于我的脸。

还不待我有什么反应,脸的主人已经坐到我旁边,是个年轻的男子。他静静地望着面前的桌子,一语不发。

真是个莫名其妙的人,我攥紧了手中的梅子。二楼那么多空位为何偏偏要坐到我这里,我和他很熟吗?这么一想,又觉得这家伙似曾相识,却始终想不起来有过什么交集。

我轻咳一声,道:“你为什么坐到这儿,你认识我吗?”

男子敏捷地一把捞过我的酒坛,仔细数了数梅子:“一、二、三,绾绾,这是我第四次遇见你,原来你是用手把梅子拿出来的,怪不得上一回你的手上有酒香。

绾绾?哦,长发绾君心的绾,那是我的名字。

“敢问先生高姓大名?”我看着他,一字一顿地问。

良久,他低头轻轻一笑:“我叫周君懿,已然而立,尚未婚配。”脑子在他说话的时候仿佛啪地一响,恍惚间浮现曾经也是这人,对我说着这样的话,是我记错了吗?

我故作淡定地撇了撇嘴,目光飘向窗外:“你是一个很奇怪的人。”顺便把手里的梅子从窗口抛了下去。

“奇怪?”我听到他把声音拖得很长,“我确实是很奇怪。我走入你的梦境,一次次看到你死在我怀里,却始终无能为力,你能理解那种感受吗?”

我猛然转过头来:“你说什么,什么梦境?”

“没错,这就是梦境,你的梦境。”

【二】

“这已经是我第四次在梦境中遇见你了。第一次,你刚刚坐下让小二给你上壶酒;第二次,你拿到酒正在斟;第三次,你正吃着酒里新放的青梅,却觉得难吃得紧,忍不住悄悄吐了出来;第四次,也就是这次,你喝光了坛子里的酒,目的却只是为了用手拿了梅子尝尝。”

“你为什么说着是梦境,你又怎么会记得如此清晰,你凭什么确定是第几次遇到我?”

他垂下头,低低道:“怎么会不清晰,第一次,桌子上放着一颗新摘的青梅;第二次,酒坛里有两颗青梅;第三次,酒坛子边上三颗青梅,有一颗是明显咬过的;这一次,坛子里三颗,你手里还攥了一颗,四颗梅子,不就是第四次?”

我快被这个人搞疯了,什么莫名其妙的梦境,青梅,第几次遇到我,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似乎料到我会是这个反应,他十分淡定地一把拿过我的杯子,一饮而尽:“当季的青梅洗净,配上米酒或高粱酒,放入密封的酒坛离静置一到三个月,即可饮用。若是得闲存放个三年五载,必是极有味道。再加些个新摘的梅子,更是再好不过了。”

额?原来他也知道这个?“看来你很博学嘛。”我忍不住想讽刺他一下。

他也只是笑笑:“这是上一次你告诉我的,你说你最喜欢这种清甜又有点酸酸的酒,不过自己又没耐心等不得,所以只好出来买。你想说不相信这是个梦境吧?喏,有本事你走出这个酒楼。”

我手疾眼快地迅速掐了一把他的手臂,见他龇牙咧嘴的样子我自然很是得意:“被揭穿了吧,你都有痛感,怎么可能是梦?”

他忽地板起脸,又严肃起来:“这是你的梦境,不是我的。我在梦里是实实在在的,而你,则是一个倒影,是你现实生活中的倒影。你只知道你是谁,家住何方,父母是谁。却不知道你今年多大,昨日午餐吃了什么,现在是在什么地方。”

脑子里叫嚣着他说的不对,我明明知道我今年……

我今年多大?

【三】

“好吧,我不知道自己今年多大,但是这和你有什么关系?”我被他呛住有些语气不善。

他倒也不生气,解释道:“你中了毒,被困在这个梦境,永远在这个场景周而复始。而我闯入梦境,要是想离开,须得帮你结束这个轮回。可无论我怎样努力,你都会死,我又会在你死后被重新扔进你所在的地方。每一次都会延后一段时间,只是我还是没找到救你的方法。

真是被他打败了。难道他只是把我,和我的死亡当成是一场游戏,可以不断重来?

说话间,楼梯上传来嗒嗒的脚步声,我回头一看,来者是是一个看起来不超过三十岁的男人,不高,还算是眉目清秀,脸上却有一道长长的疤痕,头微微上仰,生得一副高傲样子。他却也并没有看向我们这边,径自冲着那一家三口走去。

“原来这就是你宁愿背叛师门也要得到的女子。” 高傲男人的声音如他的人一般冷冽。

而他面前的人,也就是那个一家三口中的父亲,缓缓站了起来,低声道:“终究是我的过错,与我妻女无关,有什么恩怨就冲我一个人来。”

“恩怨?”高傲男人怒极反笑,其中的阴冷让人不寒而栗,“你说恩怨是你一个人的,却不知当年你的错殃及了多少旁人。”

我回头扫了一眼周君懿,那厮正扒着酒坛子看来看去,我发誓我长这么大还不晓得原来一个高大俊朗的男人也可以做出如此猥琐的动作,然后我脑子一抽,顺手敲了他快要伸进酒坛子的脑袋一下。

他一脸无辜地看着我:“怎么了?”

“那两个人是怎么回事?”我冲他眨了眨眼睛,好奇道。

“师兄为了心爱的女人背叛师门,不料当夜敌人来袭,缺少人手无法设阵,整个门派被灭,唯独师弟大难不死,却留下了脸上的伤疤。”周君懿随意地回答着我的问题。

我恍然大悟,却还是忍不住又问了一句:“你怎么记得那么清楚?”

“这种事,连续经历了三次,想不记得都难。”

【四】

说话间,身后传来杯盘破碎的声音,原来师兄弟二人已经打到一起,都是不紧不慢的招式,却显得煞气格外重。那厢少妇和小女孩已经躲到了角落里瑟瑟发抖,想来是没见过这阵仗。

我拽了拽周君懿的衣袖,小声道:“这个,是不是挺危险的,我们要不要离开?”虽然我还算不上是一个贪生怕死的人,可我终究还是很惜命的,万一他们打架的时候失手伤了我可如何是好。

也许我对周君懿来说,只是梦里的一个倒影,不足为惜。可我对于自己来说,却是实实在在的,我有痛感,有情感,我感受得到青梅酒的清甜,敲他脑袋时的触感,以及躲在墙角的两个人的恐惧。

“离开?”他好气又好笑,“你以为我没尝试过吗?上一次我带着你从二楼的楼梯上走下去,明明走下去了,你却还被上面掷下来的杯子砸中。”

“那现在怎么办啊,等死吗?”我语气不善。

说来也巧,我话音未落,正赶上一枚飞镖迎面而来。周君懿一把将我按到桌子下,我闷在里面咬牙切齿地说:“你按我干什么,推开不就好了?”

隔着桌子,他的声音显得有些飘忽:“推开之后还会有另一枚飞镖射中你的后心。”

而此刻我却无暇顾及他的话,我的对面,是那个小女孩害怕的瑟瑟发抖,她的母亲紧紧地搂住她。小女孩抬起头,视线正对上桌子下的我,她眼里的恐惧一瞬间就抓住了我的整个人。

我猛地从桌子下钻了出来,正看见高傲男人逐渐招架不住中年父亲而渐渐退后,脸上的伤疤因愤怒显得格外明显。

“他想杀了你妻子!”我用力地喊了一声,与此同时伤疤脸把手中的剑刺进了女人的身体。女人鲜红的血汩汩流出,我虚脱似地瘫坐在地上。

好多……血……

一个晃神,我已经失去了意识。

【五】

酒楼里,一身青色长袍的男子站在我面前,轻轻的说:“还记得我吗?”

我歪着头,有点困惑:“我应该认识你吗?”

“我叫周君懿,已然而立,尚未婚配。”男子说着坐在我原来的位子上,指着我手中的箫,“你会这个?”

我诚实地摇了摇头:“不会。”随后把他面前的杯子翻开,把小二刚拿上来的青梅酒给他斟满,“五年的青梅酒,你尝尝?”

周君懿静静地看着我这些动作,忽然来了一句:“五颗梅子。”

五颗梅子?我没有多想,从善如流地用筷子夹出一颗,放到他的杯子里,仿佛一切天经地义。

他笑笑,拿起杯子轻轻抿了一口,道:“清甜甘冽。”

我得意地扬眉:“当季的青梅配上米酒或高粱酒,放入密封的酒坛里静置一到三个月,即可饮用。若是得闲能存放个三年五载,必是极有味道。再加些个新摘的梅子,更是再好不过了。”

这青梅酒的酿造,是父亲教我的。父亲一贯忙碌,打我记事起他就很少与家人亲近,每日只顾着他的孤剑山庄,他的江湖豪情。我娘是个很美的女人,可她嫁给了我的父亲,是山庄的女主人,兴许也是这个山庄里最寂寞的人,因为她守着一个不羁的剑客。

正沉思间,身边忽然传来打斗的声音,一转头正看见两个男人刀光剑影地打着,不远处是一个少妇强装镇定地抱着小姑娘缩在角落里,小姑娘吓得身体发抖。

“怎么回事?”我拽了拽周君懿的袖子,有些莫名其妙。怎么一个没注意,就打起来了呢。

周君懿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绾绾,一会儿我让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这些人很凶残,会杀了你的。”

我默默点头,向他的方向凑了凑,正看见有伤疤的男人脸色狰狞地吧剑刺向墙角的少妇。

卑鄙!

我不做他想,直接把酒坛掷向伤疤脸,希冀能撞开他的剑。然而我武功不高强,力气也小,酒坛在他脚下摔碎,剑正中少妇的心口。

我“哇”地吐了一滩血,头重重磕在桌子的棱角。恍惚间看到周君懿慌神的样子,我缓缓闭上了眼睛。

【六】

那个男人坐到我对面的时候,我没有一丝奇怪,直接给他面前的杯子里倒了满满的青梅酒,仿佛相识已久的老友,一切如此顺理成章。

男人浅酌一口,道:“他们在打架,你不怕吗?”视线望向正在打斗的两个男人,一个俊美无双,一个高傲冷酷脸上还有一道伤疤。

我摇了摇头:“没什么好怕的,只是觉得那个女人和孩子好可怜。”顺手把角落里的两个人指给他看。

他“哦”了一声,忽然又道:“我每次看到你的时候,总觉得你对他们很关注。”

男人的眸子忽然有些幽深:“那个刀疤脸会杀了那个女人,而你始终会死于他之手,无论是直接或者间接。”

我惊愕地看着他,而他只是望着我的眼睛:“要不要,我去救她?”

我伸出手,紧紧地握住他的手腕,用力点头!

身边的男人一个健步冲了出去,仿佛可以预料一般,正推开即将刺向女人的剑,却被剑气所伤,猛地呕出一口血。

我急忙上前接住他瘫倒的身子,全然顾不得刀疤脸和俊美男人还在打斗,手抚上他尚在流血的嘴角,有几分哽咽:“你会不会死啊,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他在我怀里虚弱的扯了扯嘴角:“死到不至于,只是受了伤而已。我叫周君懿,年方而立,却还没有婚配,你来做我妻子好不好?”

我瞪大眼睛,视线扫到了角落里的小女孩,她大大的眼睛对上我,表情无辜又脆弱。脑子里仿佛有什么炸开了一样,我好像,全部都想起来了。

没错,这个小女孩不是别人,就是我,陆尔绾。

这一刻我似乎忽然知道了一些以前不明白的事情,仿佛有人的记忆刻在我的脑海里。

我的父亲曾经是剑门弟子,虽然性格孤僻,却有着极高的天赋,很得师父赏识。孰料这样一个被寄予厚望的年轻人,竟迷上了一位佛门女子。他知道自己的行为难以被师父原谅,于是带着女子私奔。而他刚刚离开的那个夜晚,竟有邪教来袭,剑门因独独缺了一人,无法启动剑阵而惨败。唯独我父亲的师弟,柳景明活了下来,只是清秀的脸上留下了不可修复的伤疤。

柳景明对我父亲怀恨在心,所以多年来一直在寻找他想报仇。终于有一天,柳景明来到了塞外,听闻此时的师兄已经是孤剑山庄的庄主。他心中愤恨难当,好容易寻到了只有师兄一家三口未有侍卫的机会。

只是他不知道,师兄脱离师门后,苦心研究出一套比剑门绝学更加厉害的功夫,他竟有几分招架不住。他回身看见师兄的妻子搂着女儿瑟瑟发抖,想来也是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他竟有些恨她。

柳景明剑锋一转,刺向师兄的妻子,那女人根本没有武功,师兄又没有防备,一剑就要了她的命。而那个时候,只有七岁的我,眼睁睁看着母亲死在自己面前,血迹浸湿了我的衣服,从此这成为一个我放不开逃不掉的梦魇。

我手捧着周君懿的脸,认认真真地说:“我等你好起来,等你来娶我。”

【终】

我困倦地睁开眼睛,轻轻打了个哈欠。身边立刻有人围了上来,我眯眼一看,原来是父亲。

“绾绾,你终于醒了,昏迷这么久,可真是急坏了爹爹。”父亲慈爱地摸摸我的头,一脸倦容昭示着他的疲惫。

“爹,我怎么了?”头痛欲裂,仿佛被什么狠狠碾压过,脑中隐隐有几个片段,却始终凑不成完整的段子。

“你中了宵小下的毒,被心魔困住,昏睡了好些时日,我已经解决了下毒的人。”父亲难得的温柔让我有些不适应,“也罢,既然周君懿那小子肯不顾自身安危,进入你的梦魇解开你的心结,将你寻了回来,爹爹也就不反对你们的事了。”

神智渐渐清明,经历过的一切都浮现在脑海中,我轻轻说道:“那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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