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了梦,梦里我在梯子上哭诉着不敢坐滑滑梯,梦醒我在床边抽泣着。
没事吧?
我梦到了他。
在梯子下,“没事的,我在下面接着呢!”
“不要,昨天有个叔叔躺在下面,好多带口罩的姐姐在那看!”
“你可以的,后面还有同学要滑下来呢!”
爬上去时很勇敢,滑下去时很没底。
我坐在幼儿园门口,看着跪坐在下面的他抱住我,“好玩吗?一下子就下来了。”
“还要,还要!”
我看着自己又玩了几圈,就起身走了。
又做了梦,梦里我在看儿时的我滑滑梯,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去了医生的办公室,拿着医生给的单子回到病房。
没事吧?
肝硬化中期。
在床边,微笑道,“没事,多休息休息就好了。”
“唉,前年小叔母也是肝硬化,人没了,该小心点的!”
告诉他时很勇敢,接受它时很煎熬。
我坐在旁边,我握着父亲的手。
“还好你没有遗传。”
晚饭后,我看着父亲睡着了,迟迟没走,最后不知不觉睡在了父亲腿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