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在我们的必经之路上等着我们,但那之前,还需要许多时间来熟悉它是什么。
家里有一只狗,从开始养大概已经7,8年了,最近得了病。
厌食,一条腿也开始跛了。尤其到家的时候,它颤抖着、支起跛腿、想要来欢迎我,却始终站不起来的样子,让我很揪心。
它衰弱的样子给人一种感觉,它可能时日无多了。
以前对死亡的概念太过抽象,因为爷爷奶奶外公外婆都不在身边,他们的死亡我并没有具体的过程感知。甚至觉得是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人老了总归会死亡的。
这就像刚进入社会,感觉坚持原则很容易,但正是因为那时候接触的东西少,所以感觉容易。等慢慢地接触的形形色色的人多了,却感觉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利益诉求,坚持原则并不那么容易了。甚至也开始理解,刚进入社会时,单位同事所说的1+1不等于2是什么意思了。
死亡从抽象进入具体,让人首先感觉死亡之前的衰老是一种痛苦,或者说并不是让人快乐的东西,这意味着某些能力的失去。
我们对失去比得到更敏感,更何况是身体机能的丧失,这种事往往只有当事人最清楚。
我还记得自己曾经拔牙的经历,一想到我永远失去了那颗牙齿,心里就很是压抑。连一颗牙齿都是如此,更不用说是别的了。
所以当我听到我父亲,在前几天说自己已经没剩几颗的牙齿,又掉了一颗时。我想我明白一点他心里的滋味,但这又是无法安慰的事。每个人都察觉到衰老和死亡的逼近,那是我们的归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