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你们是法官,但是你们的孩子不一定还是法官,如果你们不能维护法律的公正,不建立起健全的制度,难免你们的后代也会受到像我一样的待遇。这是一位含冤入狱多年的人,在冤案昭雪的那一天庭审中,对于当时法官说的话。
当你们在审判我们的时候,你们也在接受庭外数万人的审判,当然我们所有人最终都将收到历史的审判。这是某年台湾美丽岛大审判中律师对于当时法官的陈述。
这两段话,在我第一次听说的时候,都对我的心灵产生了冲击。具体是什么样的感觉呢?是我本身,就具有一种对于权威的不屈服。或者是这种感觉,就是我并不是反对不公平,而是讨厌自己处在不公平中不利的那一方?也许是,也许不是,哈哈。我曾经想过,我的信仰就是公平正义,一旦遇到不公平或者不正义的事情,都不用我思考,身体上就直接反应出一种令人作呕的感觉。正直,是我要追求的东西吗?是的,我追求,但是有不少时候,都没有做到正直的事情?对于正直的追求,我至少是虽不能至,心向往之?不知道这样能不能作为我某些自认为不正直的事情的借口呢?比如,没有遵守人行横道灯,在红灯的时候仍然通过,当然前提是看到了没有车,自己还是很小心保命的。也许是我对于正直的理解并不是很普世,我只是自己的看法, 或者只是自己自卑的看法。不过,比如闯人行横道灯的时候,虽然我头脑中是抗拒的,因为这是违反交通规则的,可还是径直走过去的。让我走过去的原因只有一个, 是我的一种心理,就是要和大家做的一样的一种心理,别人都走了,我为什么留在这,其实这个也不是最深层的原因,还有一个是我认为更为可怕的,就是路口没人,就我自己,这时候我会纠结,我要不要走过去。我认为绝大部分人会毫不犹豫地走过去,为什么我会这么想呢?我太多看到了这样的情况。可是,我竟然在犹豫,在犹豫中走过去了,而不是在犹豫中等下来等红灯。而且呢,如果我认为大家都会走,那为什么我走过去之后,还会有一种厌恶的感觉呢?现在想来,我肯定不是因为跟大家做的一样而厌恶自己,而是因为没有遵守规则对自己感到厌恶。这个规则就是国家法律。以我的意识而言,我作为国家公民,必须要遵守国家法律的。应该是这样吗?反正我从小就这样。但是,为什么在这个社会环境中,还会出现一些漠视规则甚至破坏规则的人,而且还非常的活跃呢?虽然不一定会那么寒心,但是也像《白夜行》中说的那样,世上有两种东西是不能直视的,一个是太阳,另一个是人心。还有句话,出处我不记得了,就是当你在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视你。换句话说,当你在凝视人心的时候,人心是否也在凝视你的心呢?光是这么想,就是一个很恐怖的事情。也有一段老段子,说过这样的话:守法朝朝忧闷,强梁夜夜欢歌,损人利己骑马骡,正直公平挨饿,修桥补路瞎眼,杀人放火的儿多。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人总结出这样一段话,但是这人或者这些人肯定是遇到了什么类似的情况了。也许是出于别有用心,也许真的会有这种情况。我相信真的是有这种类似情况的,不一定是编写这段话的人亲身经历,甚至都是不他身旁所见,也许知识道听途说,有感而发。但是这段话其实可能还有后半句(虽然郭德纲的定场诗,后半句是,我到西天问我佛,佛说我也没辙。但是我听说过另一句话,很适合接在这段话下面,让这段略显极端的话稍显平衡,即善恶到头是报应循环。虽然是说,善恶到头终有报,只是来早与来晚,但是我从个人感情来讲,其实理智上也是这样,虽然没细想过如果放到自己身上会怎样,但考虑到我是一个革命也会革自己的人,我还是希望真个报应能像火炉一样。一碰就疼,而且是一碰就很疼。这样大家才会留神,不去碰那个火炉。这就好比道路交通安全法的实施过程中,最让人觉得满意的就是机动车都遵守红绿灯了,当然也可能是因为自身安全考虑,但是也有类似于我闯人行横道灯的情况,就是整个路口一个人都没有,一辆车都没有,但是机动车还是会遵守交通信号灯。这是为啥?因为每个路口都会有摄像头,一旦闯红灯,必然被拍摄被罚款,除非车不要了,不去年检了,否则必须要补齐罚款,所以交通安全法是我见过的最符合火炉规则的法律了。当然这只是机动车这方面,写在同样的法规里,非机动车和行人就很少收这个约束了,为什么呢?是因为执法不严么?我认为不是的,是因为没办法执法,怎么可能从一个闯红灯的人身上罚出钱来呢?如果不掏钱,你要把他带回交通队吗?还有就是非现场执法的识别很是困难,当然了现在的天眼系统可以非常准确的辨别行人了,可以准确的定位到违法人,再根据专业系统中的资料,完全可以定位到人。接下来就是如何处罚的事情了,首先,要从违法人的实际收入中直接扣罚是不可能的,要让违法人自觉缴纳也是不太可能的,那怎么办呢?我能想到的,个人征信系统是一个,抓到违法证据的时候,会有个公示期,给违法人发信息,提醒他违法内容,如果有误差,可以提申诉,如果确实是误会,可以撤销处罚,否则就在个人征信系统中记录一笔,会影响违法人之后的贷款。
不过,我仍然记得我在2014年前后受到不知道某些事情的影响,觉得,世界上任何事你都可以去做,不管会有什么后果,只要你能承担后果,即可,或者说只要你愿意承担后果就好。还好还好,我还没有到那种制作事情不考虑后果,或者说不愿意承担后果的想法阶段。现在对当时的想法有点恐怖的感觉,也许当时只是动动嘴皮子?不是的,我当时着的是这种想法, 只是不知道为啥,我自己觉得是胆子小,但也可能是无意识的反抗,让我无法按照我当时的思维去做事情把。现在突然想到,拖延症,是无意识在和思维斗争的过程中,获胜了吗?难道是说,根本没有所谓的拖延症,那些没有做的事情,都是不该做的么?都是自己身体认为不该做的吗?根据我以往的经验,那肯定是我不能接受的。
公道在人心,在历史。很多明显的对错问题,一旦时间范围延长了之后,对错就会变得模糊了。
偶尔联想到的,勾起了关于这个事件的回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