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里的幸福都安放在仪式里

白芷/文

尽管工作很忙碌,时间很匆忙。小妹还是花了四天时间往返深圳和海南,在展开一条爱情长跑线的同时,顺便带着爸妈绕岛一周,为我们家迁离海南岛的生活划了一个完美的句号。


人生很短,路很长。

两小年轻一路你侬我侬,全家人其乐融融。在爸爸妈妈迁居广州的最后一刻,小妹带着刚交往就已确定要托付终身的男友回到从小生活的地方,见见爸妈,也让周边的亲朋好友见见。承前启后,让男友在真实的环境里,能够脑补之前缺席的岁月里关于她的故事。想着离开奋斗三四十年却要彻底迁离就感到万分孤寂的爸妈,在小女儿的陪伴下搬家,也少了几分顾虑,多了万分期许与欢乐。

这是一场没有精心设置但用心经营的仪式,是一个让大家足以惦念终生的回忆。

我原本不是一个看重仪式的人,好友玲应该对此印象深刻。时隔12年,我依然清晰地记得在大学宿舍里,她愤然地批判我冷漠麻木不懂得珍惜别人的用心的样子。那天是我的生日,我照常到课室去上晚自习。从来没有过生日的习惯的我,在家里也只是爸妈煮两个红蛋,就算是对这个特别日子的纪念。在学校里没人给我煮红蛋,这日子也便没啥特别了。那日回到宿舍时已是夜里十一点,玲一脸兴奋地说,你终于回来啦!生日快乐,我们开始庆祝吧!意外的是,我居然摆了个臭脸说生日有啥好过的。如今已记不得当日我为何不开心,也记不得玲如何策划了我的生日,她批评我的原话也记不清了。只记得她愤怒难过的样子,彻底激醒了我麻木的心灵。

从此,我开始把生日看作一件需要庆祝的事。 我的,好友的,家人的,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简单而隆重地庆祝着。进而对每一个特别的日子都用心对待,哪怕只是和相关的人发一个祝福吃一顿饭或是顾自写下随心而发的文字。

如果没有那些简单却用心的仪式,或许我已很难想起我和蓝曾经如此甜腻的相爱过。忙碌的工作生活疏离了彼此的亲密,平淡日子里油盐酱醋的浸泡,匆匆人生里顽皮小儿的烦扰,我们无暇多问一句,多看一眼,就已疲累地过完一天,又一天。

还记得异地恋时每日在morning call中温暖苏醒,新婚时每晚在睡前亲亲小脸甜蜜中微笑入睡。还有人家单膝跪地求婚时不小心将老婆喊成老公的插曲,结婚时驱车二百多公里的迎娶,生活中每日出门前匆匆的拥抱。有回忆可以真实地感受,有文字能够安静地证明。即使这一切对于别人来说根本不值一提,但若无这些曾经充满仪式感的拥有,所有的美好或许都已随着流逝的时光摧枯拉朽而去,找不到一丝丝痕迹。

新闻里常有各式各样的奇葩婚礼。或是豪车满园的奢华,或是自行车成片的个性,也有开着推土机的,拉着牛车的,肩扛步行的,甚至用手推车推着迎亲的,那些属于主人公自身的仪式,承载着属于他们的记忆。哪怕斗转星移,斯人已老;哪怕时光流转,爱已不再;哪怕物是人非,婚姻已毁,那些安放在仪式里的甜蜜始终稳稳的,妥妥的,温暖着自己还有共同记忆里的那些人。

离圣诞节还有十几天,近日刚为儿子买了圣诞树,圣诞袜还有他喜欢的小礼物,装饰玻璃门的圣诞节日贴,打算跟他一起装饰这个特色鲜明的日子。朋友说我崇洋媚外,外国人的节日也跟着过。其实此前我也没觉得这是个该重视的日子,但是随着孩子的成长,我觉得童年回忆里不该错过这个充满神秘色彩的节日。我希望在他充满童真的记忆里,能够留下那些信以为真的童话,充满期待地迎接这个特殊的日子,满心欢喜地收到来自圣诞老人的礼物。我会告诉他,因为他总是把事情努力做得最好,所以圣诞老人会让他心想事成。事实上,每个周末精心制作的早餐也如仪式般精彩。一个特殊造型的餐盘,一个用模具煎制的鸡蛋,充满仪式感的早餐将我的爱转化成儿子的欢乐,装满属于童年的回忆。

完成一个仪式,必然是用心的,细心的筹备,认真的参与,庄重热烈,温暖有爱。在我看来,每日出门前的更衣打扮也是一个简单的仪式。哪怕只是画了个只有自己知道拍过粉的淡妆,戴一件自己很喜欢的耳饰或项链,搭配一身让自己开心的衣服,庄重出席每一个全新的日子。

时光过了一天,生命就少了一日,短暂的人生多么宝贵。而我们总有各种理由忽略自己,还有我们参与的生活,一不小心就在繁忙中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终了此生。

过好每一个今天,为快乐的明天存储幸福的昨天。爱生活,爱自己,我们用心存储美好的回忆,用力创造新的美好。充满仪式感的生活欢乐了自己,愉悦了别人。从现在开始,你的参与会让世界更美好。至少,你内心的世界从此会大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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