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都没有更新了,很多时候我都想表达点什么,又无从说起,我想把我父亲母亲勤劳朴素的一生记录下来,可我还要生活。还有好多事没有完成。有年迈且倔强的父亲和一生及其艰辛的母亲、房贷、还没有结婚、还没有好的工作、没有存款、还特想开着吉普去西藏去看那一路的传经人,体验独特的藏地民俗文化,看看那些到底是怎样无法抗拒的美。去真真实实的体验一下川藏线......突然我想起杨绛先生的一句话“你的问题在于读书不多而想法还不少”我觉得冥冥之中特意为我说的。世界很大,有故事的人很多,他们都有一个共性—他们要生活。
我从小跟着父亲长大 我的要强也来自于我的父亲。那种根深蒂固的思想一直影响着我。 但不及他的万分之一, 一辈子没有为任何事向任何人低过头。那种被物质所支撑起来的优越感我父亲用挺直的脊梁一次次将其阻挡。
做任何事情风风火火 雷厉风行,是他一贯的作风,从不拖泥带水,从小便也那样教导我,也许是从军的缘故!
接着上回,就那样父母亲带着我东躲西藏一年左右,都认为这样不是个办法。迟早的暴露的,那段时间正好碰上我三姨从河南回来,她嫁在河南的,母亲便想了一个注意叫我三姨背了一下我,之后别人问这孩子是谁的,就说我是三姨家的。这一点我还是挺感激三姨的,我时常在想假如三姨不愿帮那个忙我又会怎样呢?后来过了很多年三姨家的姐姐一直以为我就是她们家的 有一次还叫三姨把我领回去。三姨对表姐说,那个小弟弟就是你大姨家的。之前他们经常说不知道我会流浪多少年,我的名字也是这么而来的变就叫流浪了,以后小名也一直叫流浪了。
父亲生我的时候已经四十多岁了,我母亲则三十九岁。我听母亲说我大概两岁了还不会说话 反正说话特别晚,还一度以为我会是一个哑巴,有一次舅舅他们来我家做客了,他们在聊天那时我一个人在楼上玩耍,叽叽喳喳的说起话来了,舅舅他们连忙说,他才不是哑巴呢!一个人说的有劲得很。就那样我是哑巴的观念被打破了。
九十年代初我们老家正好赶上年轻人外出务工潮流,然而父亲一生习惯于农村他那一亩三分地了,再加上身体年轻时也患过某些病,就没有外出。但就在我们村,就连整个镇上父亲以 勤劳能吃苦 而出名,种庄稼我们家种的总是比别的人家种的多,所以那时候我家比一般人家都还要好,后来邻居们对我说以前其它人家都缺吃的,但你们家从不缺吃的。当然我们家并不是地主,而是靠父亲勤劳的双手和汗水换来的。
插秧收麦子都是父亲和母亲两个人,别的人家都叫人帮忙而我们家从来都不需要别人帮忙。那时候没有任何的机械化,插秧之快没有人能与之相比而且横竖一条线,不用拉线,别人插秧要好看还得拉线,父亲不需要。很多人看了都竖起了大拇指。这一点小时候我跟着他插秧我也是亲眼所见。插秧之前还是用牛耕田,所以我们家一直都喂养的有牛,父亲把牛喂养的特别好。每天早上五六点就起床把牛牵出去,中午太阳大的时候又去牵回阴凉地方乘凉和喝水,下午三四点点钟又去牵出去吃草,晚上再才牵回来。以至于我小时候打交道最多的除了父亲母亲就是那条牛了。收水稻也没有收割机由于是山区,田都在半山上或者山上而且还特别小。收的时候是一年之中最累的时候。我还清醒的记得父亲那时候一个人背一个舨桶(农村收稻子用的大概两百斤左右方形木桶)有大概两三公里气都没歇。叫我至今也做不到。
早上一大早就去割稻子,地方稍微有点远就带上昨天晚上煮好的稀饭,中午就不回来吃了,有时路边上有卖馒头的也买两个馒头我们爷俩就是一顿。小时候我就在旁边看着,他割一会儿又去搭一会儿(割成一小把的,用双手在舨桶里使劲摔,使稻米掉下来)不知不觉一个田收完了、两个田也快收完了,天也快黑了。父亲便叫我去叫一个司机来帮我们把稻谷运回家,他则在那里继续干,我那时才四五岁,临走之前父亲再三嘱咐说遇见那个司机了你要叫他姨爹,要有礼貌,有点亲戚关系。我说嗯。我走了大概两三公里便到了。我就直呼其名,说雷某某在吗?他回答了 我说我爸爸叫你去给我们运一下稻谷,他问你爸爸是谁?我说了他便知道了。我那时候还小他当然不会介意!晚上回家之后父亲还表扬了我,但问我是怎么称呼司机时,我说我喊不出口就直接喊的名字。同时也就批评了我,功过相抵。
三岁时母亲就去河北砖厂里面上班,因为在家种实在是没有什么出路,家里则剩我和父亲。哥哥姐姐们都以成家。我大概还记得母亲走的前一天晚上我很难过,很早我就上床睡觉了,可就是没有睡着,内心还是希望妈妈不要出去,但始终都没说出口。在家里无论走到那里父亲总是把我带着。
隔壁张妈也对我特别好,以至于小时候我跟张妈特别的亲,她有些时候回娘家我都要跟着去,很多时候张妈去镇上赶集回来 还要特意给我带馒头回来,那时候小孩子是很稀奇的。家里炖好吃的了,也用大碗给我们端一大碗来,我还经常对妈说 我说炖同样的东西你炖的就没有张妈炖的好吃。张妈做的饭确实好吃,后来在外面再也没有吃到那么好吃的菜了。刚生下我时是准备把我送人的,是张妈多次劝我父母亲把我带着,说这个年代不差吃的了,生下来了一定就要带着,这才有了后面的故事。我内心是感激张妈的。 现在她们已经住在县城了,这些年来我出远门回家时都会去看一下张妈,她老了,背也驼了 牙也掉了,和我父母亲一样并没有被岁月友善相待,有一次我都忍不住得掉下眼泪,想想她这一生,只能说是比黄连还苦。嫁给大伯时 大伯脑子就有问题,时而清醒时而糊涂,关键是脾气还不好,吵架是常事 还经常打架,张妈那里是大伯的对手,我印象中就有很多次深更半夜张妈被打了晚上来我们家避难。第二天又回去。这种情况很多次,把三个孩子拉扯大,一家大小事物全是她撑起来的。
我印象很深的是98年洪水,那年我四岁 母亲外出务工 我和父亲在家,接连下了几天的雨,一天早上 我还在睡觉,小时候的觉总是睡不醒,父亲便很早起来看见一片汪洋便赶紧一把手把我抱起来,说屋里不能呆了,怕泥石流,我们家在半山上。现在想想也确实害怕,到处一片汪洋,泥石流随处可见。而父亲给我端了一个小板凳就叫我在那里坐着,他却把田缺口用锄头挖开,那样的话田坎不会塌方,洪水之后田还是完好的。果然那场洪水之后我们家的田基本上没有什么损坏,其它地方则是一片狼籍。洪水冲垮了好多房子,那一年很多家庭支离破碎。那是我见过最大的洪涝灾害。所以至今记忆犹新。每次下大雨特大暴雨时父亲总会防范于未然,房子前后水沟时常清理,保持水流及时畅通。所以我跟着父亲就有着着时的安全感!
感谢您的阅读,原谅我词不达意的地方,愿你被生命友善相待。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