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相亲
随着科技的不断发展,高科技产品不断代替廉价劳动力,社会底层人员就业困难,一部分人只能依靠政府的救济金维持基本生活,民众不满足现况的贫困差距,导致犯罪率不断增加。
帝国为安抚市民,减少警务人员的牺牲,于五年前推行了【秩序者管理计划】,在特权之上出现了一批‘特种’警务人员,他们是拥有远超普通人的武力、能力、管理的神秘组员。
打击犯罪活动,击破不良组织,并拥有绝对的特权处理各种突发犯罪事件。
安全得以保障的同时,随之带来的是巨额的投资,特种警员的高额出警费、强大破坏力成为了贫瘠家庭的隐患,每年要支付的‘城市管理费’和‘城市修复建设金’高达数百亿元,这笔支付金要平摊在每位民众身上,富裕的人群觉得这笔费用不值一提。
然而放在底层人员身上,却是笔不小的开支。
因为无力负担高额的费用,贫富差距阶级越发体现严重!由此引发部分贫民的不断抗议。
逼仄的街巷里,有几名拖着沉重步伐,举着抵制横幅的游行人员经过窗前:
【变异特警,非我族类!高额费用,断我生路!】
【无法负担的管理费,缴纳不上的建设金,交的是钱,吸的是贫民的血!】
落日垂落余晖,透过冰冷的玻璃窗,夕阳橘色的光沿着街道和繁华的店面,割裂出其中几人脸上一片片颓败的光影。
突然警铃大响,街角出现三辆治安巡逻车,训练有素的警员拿着防暴棍迎着几人冲去。
抗议的群众开始四处逃窜,迅速被暴力镇压,他们手中的抗议标识撕碎,狠狠的扔进大号垃圾桶里,警员凶狠的踹了几脚地上无法反抗的群众,而后愤恨的去抓唯一一个逃离的人。
那是个满头银发的嚣张青年,身体修长,动作矫健快速,满脸嬉笑着举着标语,不断的高声嘲讽着正在追击他的大量警员:
“…民富差距日渐巨大!你们身为执法人员,不抓贪官污吏、不管城市管理,却把精力浪费在镇压平民上,对得起身上这身衣服吗?”
激昂奋进的话没有博取治安人员的怜悯之心,反而更加激怒了他们,队长愤恨的回到巡逻车旁,拿起对讲机低语几句。
“我们的帝国,缺少真正的勇士,敢于反抗不平等政权的勇士!
权贵和政府,已经把人民渐渐变成木偶!我们要反抗这种奴性社会……”
银发在风中飘逸飞舞,和他发表的言论一样肆意张狂,动作敏捷的钻进一辆车中,冲着身后的人竖起中指:
“体能训练都是怎么过的,连个人都追不上,一群酒囊饭袋的废物!”
刘夏看着从车中走出一位身穿黑红制服的人,嘴角荡起一抹冷笑,眼中饱含嘲讽:秩序者也来了,这人真是死于话多。
那是一名速度秩序者,车子才发动起来,秩序者已经跑到主驾驶仓旁,把银发青年从车中强硬的拽出,把他的头按压在地上,随后的警员赶到对他进行拳打脚踢。
银发青年只能蜷缩着身体抱着头,卑微的像只被下锅的虾米,藏在阴影下表情都带着狠戾:“你们这群狗娘养的!都给我等着……”
瘫软的身体被强制塞进巡逻车中带走,等待他的将是牢狱之灾。
没有了此起彼伏的抗议声,街面又恢复成一幅繁荣的景象。
刘夏把头转回来,夕阳的薄光透过窗户,照在了刘夏的脸上,就像心情她的心情一样,阴暗不定。
原本以为这是一场相亲,所以特意穿了长裙,踩上了高跟鞋,还画上了精致的妆,来见葛彦廷。
同样的地点,就在这个贵宾包厢里,男人的一句话,改变了她的后半生,说葛彦廷是她的救命稻草也不为过。
年少时刘夏没学历,没才能,没朋友更没有钱,找份包吃包住的工作不容易,为了能在这做座城市里有个一席之地,什么脏话累活都得干。
包厢地板上的呕吐物非常难闻,旁边的正规服务员一脸埋怨:“你属蜗牛的吗?开得那么慢!临时工还不好好的表现。”
经理凑在她耳边凌厉的训斥:
“你手抖什么,干活这么不利索,还慢手慢脚的,明天不用来了!”
刘夏推着清扫车的手越发的抖了,她不能没有工作,她做过牢,按照城市治安规定,一年中连续6个月没有记录在职就会被遣返回原籍。
刘夏不想回那个县城,那里没有家里,只有软弱的母亲,酗酒的继父,和对她恨之入骨的继兄。
来得慢是因为有人故意藏起了清扫车的自动遥控器,刘夏只能手动把车推进包间,因为手脚受过伤,使不上力气,此时她已经累得大汗淋漓,大口地喘着粗气,仿佛下一秒就要背过气去。
王经理闻到她身上的汗味儿嫌弃的瞪了她一眼,忙远离她两步,刘夏没有解释,王经理不会在乎一个清洁工的迟到原因,他只想看到结果,还有谄媚权贵:
“恭喜葛总持掌盛鹏国际,像葛总这样年纪轻轻就能持掌跨国集团的青年才俊,咱们苍古市您可是独一份呢。得知您要来,咱们商都会所特意给您安排了庆演活动,一号展厅的明星大腕都是给您庆祝……”
“你叫谁葛总?我二叔才失踪了,你就给我安上了头衔,这是笃定我二叔回不来了?”
这人的声音温和,一身高档正装,明明不胜酒力已经是醉眼惺忪,可名贵的西服上仍不见任何褶皱,修长的身体无力地倚在酒柜旁,姿态仍是优雅。
他看向王守和时明明脸上挂着的笑意,却让王守和觉得背脊发凉。
“头一次见到您,一时激动,说错了话…小葛总别与我一般见识,您能来商都办公司年会就是我们这儿的福气,有什么需要的您尽管提。”
偌大的包厢站满了毕恭毕敬的服务人员,实际上客人只有两位,能让商都会所的王经理全程陪笑奉承的人,非富即贵。
刘夏才清理到一半,就被人从后面一把拽起,那人拿着一杯洋酒,冲着她歪了一下头,笑容温和:
“这都能遇到,这世界到底什么是真的?金老说你才是我命中注定的缘分,你们觉得我和她会在一起吗?”
葛彦廷的站姿不稳,哪怕是醉酒,仪态中仍透着贵气,手拽着刘夏手腕的力气出奇的大,刘夏咬紧牙关咽下呼痛,忍得嘴唇开始打颤。
“小葛总您喝醉了,认错人了。”
“没有错,我们之间连着有一根线,我看到了。”
刘夏挣脱不开,隔着口罩讷讷的发声:“你…你松手。”
猛一抬头看清了男人长相,她愣住了,第一眼见到就觉得有好感,也是第一次现实中见到这么贵气英俊的人。
“我讨厌命运,命在前,运在后,首先得保命才能有运道。我保你有什么用?一个劣迹斑斑的市井小民凭什么?”
刘夏觉得这人可能是为情所伤,心中莫名的有些心疼他。
王经理紧忙端上一碗醒酒汤,上前低头哈腰,语气暧昧的劝说:“小葛总,您醉了。16楼已经给您安排好了套房,我带您过去,您可以好好放松一下。”
王守和才想靠近,被另一个高大的男人单手推开,“王经理还是少做些的好,有小报记者蹲点的方式能叫放松吗?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别在杵在这里碍眼,葛少只是来喝酒的,不是来和哪个女明星炒绯闻的。”
健壮的身体如一座小山挡在了葛彦廷的面前,齐简嘴里叼着烟,斜眼冷漠的看着他,仿佛王守和是什么脏东西一般。
王守和心理有气也不敢再上前了,他的确收了一个三线明星小花的钱,明星小花需要绯闻热度,葛彦廷醉了需要发泄,两项叠加相互示好的机会,但这个齐简真能坏事!
一杯酒凑到刘夏面前:“这世间的人往往以爱之名,行不轨之事,喝了它,我给你个选择:金钱,地位和爱情选一个吧?”
众人纷纷诧异,有几人脸上的表情甚是精彩,恨不得把那杯酒抢过来自己喝了,哪怕是醉话,以葛彦廷的家世地位改变他们的命运不过是一句话的事,谁不想试一试呢。
刘夏把面前高纯度的洋酒推开一些:“我不会喝酒,商都有规定,工作期间不能沾酒。”
关键是这酒太过浓烈这么干喝,这一杯不胃穿孔,也会倒地不起。
葛彦廷一把拽下刘夏的面上的口罩,“不会?不能?你想好了再给我答案,机会只有一次。”
刘夏看着近在咫尺俊逸的面孔,心跳异常,他手上的这杯酒可抵她一年的工资:
“您可以把这杯酒换成小费给我吗?”
这世上最折磨人的就是贫穷!
修长干净的手捧着刘夏满是汉水的脸,哼笑一声,语气中满是不屑:
“要钱可不行,拿到钱你就会跑掉,我要用什么才能把人留在身边呢?”
刘夏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保洁员衣服,叹气,推开他的手,轻声的呢喃:
“先生,您这样的人,想要什么都会有人双手奉上的。”
“那你想要什么呢?”
“我只想有一份体面的工作。”
于是盛鹏的太子爷葛彦廷就真给了她一份体面的工作,她是唯一一个在盛鹏国际企业中,没有学历,没有相关经验就被录取的‘灰姑娘’。
后来她得知葛彦廷那日醉酒是因为曾经的未婚妻带着他的钱跑了,而且还怀着别人的孩子,所以才会如此失态。
七年过去了,同在一个公司,那人是高高在上的葛总,而她只是公司里业绩垫底的小职员,如两条平行线般再无交集,可刘夏却默默收集着有关这人的一切,是恩情,她欠着这人的情份,也是为心中那莫名的情绪。
刘夏本以为他早就忘记了自己,两直到个星期前葛彦廷开始联系她,当看到通讯上出现他的名字时,心里挺激动的,两人在网上聊了起来,童年、感情经历、那人急迫的想知道她的一切,所以才有了这次的见面。
但是对面正坐着的男人太过于年轻,严格来说只能算得上是男孩,虽然与葛彦廷有五分相似,但终究不是本人,刘夏知道自己就被耍了……
“你这个年龄应该在学校里好好的学习,而不是以你哥的名义每天和个老阿姨聊天到深夜。”
“以这种方式了解你的确有失礼数,但你平时的社交为零,我根本无从下手了解你。”
“你很闲吗?”刘夏的嘴角抿起,已经在发怒的边缘。
“经过这段时间的判断,你根本就没有人格分裂,你体内有着另一个灵魂,所以你通过了精神测试,得到了减刑。”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也不想浪费时间。现在给你哥打个电话,我只想与他本人说话。”
少年不为所动,只在女人提及他哥哥时微眯下眼,掩饰内心的情绪。见刘夏执意要走。
“稍等,”少年喊住她,轮廓线条分明脸上挂上了漫不经心,唇角勾着一缕若有若无的怠慢笑意,语气不急不缓的说道:
“恕我直言,你们根本没有开始的机会。社会地位,阶级层次,你们之间跨了不止一个鸿沟,你想要的太不切实际,地上的泥潭看上了天上的皎月,以为拥有便真的可以揽月,却忽略了永远不可能攀登的高度。”
他停顿了下,坐姿优雅。
“我给你一次机会,可以把你从泥潭里拔出来。”
一只修长好看的手伸进西装外套中拿出一张名片,放在桌面上:
【京华研究所科技部工程师葛君。】
能在省区重点研究所在职的员工,都是在学术界有着巨大贡献的专业人才,刘夏是真没想到这个看似不到20岁的少年竟然有着这样的身份。
命运就是如此不公,把不菲的家世地位,让人羡慕的身份长相,备受瞩目的才华,都汇聚在了这人的身上。
葛君的手在餐桌上轻轻的扣响几下,眼珠的颜色偏浅,映着光,看向刘夏时透着一丝慵懒和疏离,一字一句继续的说:
“某些人会有机缘通过特定的因素,意识离体,进入别人的五维世界中,玄学管这个叫灵魂出窍…”
刘夏打断他:
“这种意识离体研究早被全世界归为反科学理论。8年前,多国联名启动‘旭日初升’计划,倡导全息意识开发研究,参与实验的报名者总计一万三千五百三十一名,不到一年时间大部分人被查出脑癌,其余人不是自杀身亡,就是变成一具只会呼吸的植物人,无一幸免,惨剧发生后,科技龙头旭日企业一夜之间宣布破产,负责项目的科技人员被判死刑,那些领导人及员工现在仍在狱中服刑,你应该去与他们探讨当时的血肉教训。”
葛君好笑地看向她:“这么激动啊,看来你对此并不是一无所知。科研的进步难免会有一些牺牲,就好比人类为了生存杀死动物,国家为了掠夺资源而去打仗。这世上哪有不付出就能得到回报的东西,实验研究也是如此。”
“厨师发明菜系的时候都是自己先去品尝,你怎么不先用自己进行实验!听说脑子越聪明的人意识就会越强,葛研究员,你何必舍近求远。”
直接玩你自己去吧。
“你可以叫我葛工,你是一名意识觉醒者,这是上天赐予给你的异能。与我合作,会让你的潜力发挥到更大,你就像树立在宇宙中的一颗参天大树,命运就是上面错中复杂的枝干,走向不同,会形成多重多样的命运轨迹,一叶一世界。
只要全力配合我的研究,我可以让你成为神。”
虽然是邀请,但是语气中却透着不容拒绝的肯定,哪怕年纪尚小,也是个高傲的强势的人。
可刘夏知道这人在骗她,因为她知道相同的两种意识一旦相见,有一个就必定会消失。
刘夏起身要走,葛君拦住了她的去路,刘夏对上少年居高临下的眼神,那种高高在上的冷漠让她反感。
真的很讨厌这种随意左右他人的命令语气。
“先生、女士,打扰了,这是这位女士点的甜点,请问先生您要点餐吗?”送餐的小妹无知无觉的敲门走进,把一个小甜点放在了桌上的空位上。
笑吟吟的端着空餐盘,含羞地注视着这位西装革领的俊雅少年,头发都打理的一丝不苟,还有着超越年龄的成熟,无论气质还是长相都是焦点。
眼珠转向站立的女士飘了一眼,好奇着这两人的关系,出现在这里的大多是情侣,但是这两人的关系着实应她费解:
姐弟?不可能。穿着气质完全不搭。
情侣?更不可能,她男神的通身气派能秒杀这女人一条街!
“不需要,辛苦了。”葛君脸上的浅笑同样疏离,迎着送餐员的放肆的打量,从钱包里掏出现金,放入空餐盘上,“感谢你的服务,请留些私人空间给我们。”
送餐小妹看着餐盘中足顶她半个月工资的小费,声音越发甜美。
“好的,先生,我是1080号贵宾包间的传菜员乔安怡,您的左手方有呼叫铃,有需要时请随时叫我。”
乔安怡收好钱,心花怒放的离开了包间,关门的时候还冲着他殷勤的一笑。人一走葛君的脸色就变了:
“刘小姐还是趁我有耐心与你讲话时,谈些条件的好,机会只有这一次,听话的人我自然会优待,听不懂我说话的就是得罪我的人。你根本没有选择。”
“看来这是顿断头饭呀!”轻笑两声,刘夏的笑容由假变为真,瞳孔微缩,眼睛微眯,上下打量了葛君一番,像是在评估着什么物件。
幺有兴致的舔了舔殷红似血的唇瓣,说话的语气从平和变得冷洌,
“人活着,总是要得罪一些人的,就要看那些人是否值得得罪,付出的代价是什么了。”
刘夏眉眼间的情绪太过放肆,仿佛蕴藏着什么野兽,就连脸部线条也因为这份肆意而张扬起来,说出的话也是十二万分的嚣张。
“小朋友,你这幅小身板一看就不经干,当心我一个不高兴,把你揪出去大庭广众之下扒了你的裤子抽屁股,替你哥教教你什么叫:恶人自有恶人磨。”
葛君盯着她肆意的脸,眼神中满是鄙夷。解开上身西服扣子,站起身,占着比刘夏高出半了头的身高优势,脸庞一点一点靠近,在两人寸许之间停住,逼视对方,薄唇微勾,笑容意味不明:
“手脚残废的人最好不要动武,刘女士,我虽然是搞科研的,但也很擅长搏击和散打。脑子不够用还不会审时度势,怨不得在盛鹏工作都7年了,还停留在6级社员的位置,可见你有多不会做人做事。没有能力,性子却像一只张牙舞爪的猴子,不自量力,当真可笑。”
刘夏抬起手臂,指尖轻触他俊秀的脸颊,葛君感到她带着丝丝的凉意指腹满是粗茧,抚到脸上时令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又因为粗糙的厚茧感到刺痛。
“妄自尊大,这词倒是正好配你,求人办事是要讲究态度的,以权压人那是小人行径,你确实很欠教育……”
葛君打落令他不适的手,面上不显,心中暗自压下被轻视的怒意,表情凝重的警告:
“放肆!我对你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刘夏的红唇缓缓咧开,露出一抹充满恶意的笑容,露出上排整齐的牙尖,舌尖横扫,最后在右后方的小虎牙上肆意轻舔一下。
“呵,巧了,我对熊孩子也没什么耐心。”
话音一落,葛军的瞳孔骤然睁大,身体因头皮的上传来的剧痛让他不得不向前九十度低头鞠躬跟着前面的女人行动。
刘夏的手像是一把钳子,紧紧的抓紧他的头发,无视他的拳头,越挣扎就越紧,他的头皮火辣辣的痛。
这不对劲,刘夏的力气为什么会比他的还要大,她的手脚受过很严重的割伤,根本无法使力,可眼前这女人怎么像个暴力女金刚。
“你……你,放…放手…我警告你…私自行凶!这是犯罪!”
刘夏充耳不闻,一手拿包,一手抓着他头顶的大部分头发,躲避着他的攻击,手上青筋暴露,一看就是用了十足的力气,不管不顾地把人往包间外面拖。
“我有神经病怕什么,我TM最怕的就是遇到你这种神经病,得治。”
不屑的回复着他,一手拖着人,一边用拿包的手费力的扯着自己的衣服,把苍白的肌肤撤出了道道红痕。
“你!你想好得罪我的下场!我要把你关进去,关到死!”
“呵,那敢情好哇,老子巴不得有人供吃供住养我一辈子呢!说得我都兴奋了,我不做点什么都对不起你对我的这份心思。”
“哐”得一声,精品包间的门被从里面踢开。
响动把门口站着的乔安怡吓得一颤,一脸震惊的看着正在拉扯的两人,原本一丝不苟的头型,被抓成了鸡窝状,嘴里骂骂咧咧,弓腰驼背,两手不住的举过头顶撕扯施暴的一只手。哪里还有初见时的贵公子形象。
而女客人脖间的衣领翻开,俨然是遭受过暴力拉扯。
“客…客人…,不,先…先生…您需要…帮助吗……”
乔安怡一脸花容失色,磕磕巴巴的询问,俨然是年纪尚小,工作经验不足。
“快叫保安…再报警!”
刘夏拿包照着他的屁股就是一轮,疼的葛君原地就是一跳,圆润的屁股更加翘起,又因为头皮的疼痛眼睛里疼出生理盐水,泪眼婆娑,扭头薄唇轻咬。
看得乔安怡不由得咽了一口吐沫,暗自心想:长得好看的人真是什么时候都好看呀……
刘夏漫不经心的笑着说,“对,快报警,这小兔崽子,在相亲途中竟然想非礼我。”
“胡说八道…”葛君的话被不可置信的女音盖过。
“什么?相亲!他还,非,非礼!?”
乔安怡表情不可置信,杏眼圆瞪,高声提问。一众看热闹的人也迅速的围了过来。远处的保安快步跑到跟前。
刘夏然后仰起头,微微张开红唇:
“没什么好看的,就是抓着个色狼!姐姐教训教训他,让他知道女人也不是软弱可欺的!都散了吧。”
乔安怡手指颤抖的指着女客人脖颈上的几个红痕,映在白皙的皮肤上暗红妖娆,可想到当时有多激烈:“这,这真是他弄的?”
“把你们经理叫来!我要见这里的老板。”
“王猛,乔安怡,把客人都请回包间,不要影响大家的用餐时间!”负责包间的经理一脸不满的指挥着,盖过了葛军的声音。
王经理怀疑的问:“女士,这位先生真的意图不轨吗?”
刘夏见他出声又是一甩包,红唇撅起,发出委屈婉转的低吟:“嗯那~不然我还能无缘无故地打人吗?”
“用我们代为报警吗?”一名保安上前询问。
“啪”一张黑卡被扔到地上,葛君咬牙切齿的弯腰曲背用钱包指着经理命令道:“把这个女人给我弄开!”
经理弯下腰捡起黑卡,这是帝国颁发的特殊证件,上面写着“苍古市安全局第六处”之后只有一串警员代码,和男人的全息人像,这样的卡他总共见过十次,持卡人都是能在苍古市翻云覆雨的角色。
再看两人的穿着,一个非富即贵,一个平淡无奇,心中了然,王经理面带和煦:
“女士,有什么误会我们可以找个地方坐下慢慢谈。小琪,带两个人上去,帮这位女士把手松开,”
又对安保队长轻声的嘱咐:“尽量不要伤到男客人,那女的可能有狂躁症,你看着办。”
薛琪了然的一点头,他在会所工作也有一段时间了,王经理的意思很明显,直接给这女的打上一个狂躁症,别说掰断她手腕,就算是打残了,只要不伤到男的,出了事情自有上头的人担着。
刘夏心下暗道糟糕:她是踢到‘铁板’了,这个葛军恐怕不只是葛家二少那么简单。
来人身材健硕,步伐有力,一看就是个功夫不错的练家子,心头一紧,赶紧松开了手。
恰逢这时包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从包里拿手机,来电显示竟是警察署的联动号码,心中一喜,果然老天很厚爱她,嚣张的举起手机给众人看了一眼。
薛琪没敢动作,暗自给王经理使眼色:她已经报警了!要拦下来吗?警察来了就有些麻烦了。
显然他们认定是非富即贵的男客人意图对女客人不规范,可是这女的提前报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