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最完美同学会圆满落下帷幕。
仿佛又回到22年前的纯真时代。还是一样的同学,还是相同的老师,还是喜欢的“红楼”。仿佛比22年前更纯粹。隔了22的时光,同学之间少了拘束,多了难得相聚的亲密与珍惜。少了年轻时的青涩迷茫,多了中年的稳健与轻松。随着拍照时不知谁说的“合影合影,真合上瘾了”的话,随着摄像师说换个动作,季同学高喊“脱衣服”的玩笑,在一中校园里,我们绽开了红白黄蓝花朵般的笑容。
酒杯端起,22年别离的一点生疏被酒顷刻消融,属于青春的“故事”开始一点点溢出。
有些已经忘记的“故事”随着同学的讲述开始一点点浮现于脑海,比如余同学的“手绢”与“越剧”。原来知道一点点的“故事”越来越清晰,季同学与周同学还有这样一出“今夜你会不会来”的故事细节。原来不知道的一些“故事”更让我开怀大笑,张同学当年想在冬天结婚的原因竟然是生冻疮的手好戴个大戒指。
点点滴滴的“故事”也勾起我的及我知道的一些“故事”。
最难忘的还是恩师与我的“故事”。 高中时的我,一直比较消沉,因为书总读不好。高二时候,有段时间心灰意冷,于是有一天跑去找叶老师,说自己不想读书了。叶老师听完,说了一句让我记住一辈子的话,“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吗,让你不想读书了。”不记得当时自己是怎么回答的,但恩师的这句话却字字记得。后来,我还是当天就回老家了,但却是第二天一大早走山路坐汽车地又从我那最偏僻的村子回到学校来了。一辈子记得的话,其实不多,老师的恩情永生不忘。
方松根老师也让我难忘,让我感激,原因在于他对我很好。方老师对我的好是担心我过不了会考的好,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只有对优生好对差生也好才是真的好。会考前夕,方老师向我们推荐一种塑料填涂卡,就是把塑料片按到答卷上,从镂空处涂A或B、C、D的卡片。介绍完这个卡片及用途后,方老师就把这张样片送给了我。结果,化学会考时,有了这张卡,有如神助。我这个化学差生,也考了个B。
朗费罗《箭与歌》中写到:多年以后/我仍然找到了那支箭/插在橡树上/未曾折断/也仍然能找到那支歌/首尾俱全。老师对学生的恩情犹如放出去的箭,唱出的歌,他自己早已不记得,但学生却永远能找到那支箭,记得那支歌。并永远珍藏在内心深处。
说了老师的故事,也说说同学的故事。第一个故事是我同桌张同学与后桌叶同学的故事。没有“今夜你会不会来”那么精彩,却很有点意思。叶同学张同学几乎每个课间都热烈争论谈笑,有时候是抢报纸看,有时候是讨论题目,有时候是说笑话。经常是叶同”学使劲说,张同学咯咯咯笑。他们的这种谈论和笑话别人插不了嘴,只两个人谈论说笑。当时不明白这是怎样一种状况,只是很讨厌,甚至想,我也跟后桌江同学这样谈论说笑去,却是根本无法模仿。至于他们的课堂后的故事,就真不知道了,有待其他同学作补充了。
上段最后一句话,纯粹开玩笑的。其实,当年的谁跟谁,许多时候就是这样他和她多说几句话,他对她多看几眼这样。更多的也许是更不敢说话,更不会多看几眼,而是某个月黑风高,万籁俱寂的夜晚,一个人在心里默默地想,谁也不知道。
当然,也有例外的情况。因此接下来这个“故事”会特别“劲暴”点,所以,这样的故事结局也会大有不同。大概是在开高二分班晚会的夜晚。晚会中途,好像是某位同学让我到她寝室取样什么东西。本以为寝室应该没人,直接推门进去。里面却是别班的两位同学,一男同学一女同学。女同学刚从上铺上下来,下到一半,男同学在下面抱住女同学的腰。我应该是愣在那里,女同学则羞红了脸。记忆就定格在这一瞬,取没取东西以及怎么从寝室走出去的,脑子全断片了。如果换作现在,可以洒脱地说句“sory,你们继续”的。后来这个别班的女同学,等到男同学大学毕业后就嫁给了他。真好!
最后讲一个朱同学帮我回忆起来的我自己的“故事”。朱同学说,你高三毕业后的那天晚上一个人喝酒了,而且喝的是白酒。我说没有吧。然而仔细回想起来却是真有这事。但起因却是牙疼,牙齿蛀了,疼得不行,就去校门外小店里买了一瓶“绵竹”含含,减减疼。在老家,我牙疼,我妈就是让我这样含的。拎了一瓶白酒到五楼寝室,寝室里已是空无一人,大部分同学都回去了,到处一片凌乱。我就坐在地上,借着压压牙疼,一口口喝酒。想想自己高考一定考不好,一口一口地真的就喝醉了。
后来,高三那年,我果然落榜了。再后来,去读了高四,考了个旅游学校,跑到那个学校去看,实在不喜欢,就又跑回来读高五。再后来,高五那年,终于考了个高分,读了一个免费的本科师范。 如果说有的同学不用参加高考就提前录取是特别出彩的成功,那么我的高考三次何尝不是一种别样的励志。
高中于我,就是这样一种充满苦涩又有点酸爽的味道。然而回忆起来,却全部是甜。
真希望同学会后,同学们关于1994的“爆料”“故事”一次比一次更猛,更有料。更期待我们的会刊《再见,2016》赶快出刊,让我读到更多我不知道的精彩“故事”。
(2017.01.06 同学会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