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执笔写温情
依稀光线,透过逼仄狭小的窗户,斑斑驳驳的洒在床上。
说是床,也不是床。一床单薄的被子垫在木板上,搭着一床不厚的空调被。直接而又简陋。
床边的桌子上点着蚊香,橄榄菊。空气里的菊香味道,浓烈而刺鼻。
尽管是白天,空间不大的房子里,还是黑黢黢的。只有透过窗户而洒进来的斑驳光线,依稀光明。
很安静。特别安静。
只有蚊香上烧完的灰烬,不堪重负,脱离下落。
其实,床上躺着一个人。蜷缩着身子,双脚的膝盖顶在肚子上。
像蜷缩在母亲子宫里未出世的婴儿一样。弱小而又无助。
额头的汗珠,紧蹙的眉头,颤抖的睫毛,蠕动的嘴唇。微微颤动的躯体。
想来又是陷入梦魇了吧。
“别叫我阿姨,这么不要脸,不要打电话过来了。”
不容拒绝的冷漠。不留余地的决绝。
“这是你我心甘情愿,此后,你的一切就再也与我无关。”
除了寒彻入骨的冰冷,只有绝望无助。
惊雷乍起,天边一道闪电,直劈而下。
大雨倾盆。路上的行人匆忙奔跑。
这个世界已然坍塌。什么都不能想,也无法想。
已经没有任何力气。就这样吧,世界在这一刻毁灭了,该多好。
这人生,太可笑了。
房间是灰暗的,空气是刺鼻的,阳光是刺眼的,自己是不存在的。
满脑子的胡思乱想。纷纷扰扰,好不嘈杂。
笑得温柔的面庞,沉默无辜的双眼,张扬好看的眉眼。
最终形成一张清晰的脸。
这张脸,有过温柔,有过跋扈,有过沉默,有过淡漠。
唯独,没有冰冷,没有决绝。冰冷的,决绝的,没有看到过。
却是近乎梦魇的出现在梦里。冰冷的,决绝的,如寒冰一样,如利刃一样,刺入心脏,一招毙命。
忘了吧,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