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偏执帝王强取豪夺,娇妻难逃
主角:连央封九妄
简介:只因她是侯府庶女,从出生就被主母锁在藕香院圈禁十二年。
父亲也对她不闻不问,任由主母将她溺死在仅剩的这张美人皮囊里,做个蠢物。
她想改变现状,想被金屋藏娇,住进金碧辉煌的宫殿。
为了接近帝王,她竟找上痴恋青楼女子的帝王胞弟合谋。
世人皆知帝王宠弟如命。
她就顶着帝王胞弟心上人名头,得以靠近帝王,试图引诱。
明明未受礼教却装作知书达理,手段实在拙劣,她被帝王一眼就看出。
却未想到,睚眦必报的偏执帝王竟留在身边教她如何讨好胞弟。
后来,她对他哭,对他笑,与他撒娇,他便又教她识文断字,教她自尊自怜。
将她养做帝王喜欢的模样,囚她于高台,困她在金屋。
......
她什么都可以干,只是唯有一点不可做。
帝王:不要在我面前提胞弟!
小娇娇:知道了知道了,知道你宠弟如命,别人提他一声你都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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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央头一回入宫,静默乖巧的撑伞从静置一隅的梅林穿出。
鱼戏莲叶的纸伞覆上了一层雪,不合时令,却别有意趣。
引路的内侍弓着身,放缓步伐迁就着这位娇客的柔弱。
细小处的周到不曾被连央略过,下意识弯起唇角,露出一个甜美的微笑,“多谢小公公。”
苍白稚嫩的面容被浅笑冲淡了体弱之感,只让内侍觉得这位连姑娘真是好性情。
娇软的嗓音溢出时,连央才恍然回神,不由的捂住嘴,藏在小手下的唇角往下撇了撇。
她怎么又忘了,当今喜欢清冷端庄的女子,她本就因为嫡母林氏的苛待生的稚气,可不能再露出娇滴滴的模样,讨陛下嫌了。
心中嘀咕着,透亮的眼却不由的越过梅林,看向层层掩映下的琼楼玉宇。
生出的渴望是能有一日在金碧辉煌的宫殿中,择一座属于她的住所。
最好是金子做的,她从苏姐姐哪儿看的惑君书册中,总提及金屋藏娇,连央都不敢想,若有一日她也能住进金屋,得有多快活。
她从出生就被林氏锁在藕香院,十二年不得出。
父亲也对她不闻不问,任由林氏将她溺死在仅剩的这张美人皮囊里,做个蠢物。
也许她是蠢,连天高地厚都不知晓。
但她若是聪明,只怕也想不出这样好的法子,接近她遥不可及的帝王。
想到她准备了整整一年,听苏姐姐给她说了坊间最盛行的情爱话本,总算到了面圣的时刻,心里还怪紧张的。
眼见着离亭子越发近了,连央悄悄伸手,将身上裹挟严实的月白披风扯散些,露出内里胭脂红的一线裙摆。
又伸手在喉间捏了捏,将传自母亲的一口软浓小嗓压低,咬音就藏住了几分娇软,变得清冷了些许。
走到亭下时,连央已然收敛了神情,眉眼舒展,眼睑微垂,轻轻冷冷的道了一声:
“陛下圣安。”
封九妄并不是墨守成规的儒派帝王。
长腿交叠,掩在玄色龙袍下,修长如玉的指节搭在膝上,上身微倾,去瞧左手洒下的鱼食被底下的锦鲤争夺。
玄色大氅松松垮垮的搭在肩头,越发衬的帝王闲肆不羁。
直到饿极了的温驯锦鲤,为了夺食将同类撕咬出鲜血,他才满意的牵起唇角,往连央处瞥了眼。
泛黄的白色披风下,不在意料之内的一线胭脂红让他的目光停驻一瞬。
听封鹤眠在耳边叨了一年的心上人,掌中宝,这还是头一回见着真人。
连央打着伞,半张脸掩在伞下叫人瞧不清眉眼,只露出个尖尖的下巴,再往上,是较时人钟爱的薄唇相比,略显丰腴的唇瓣。
唇瓣浅红,身后的白雪覆梅一衬,显出几分娇弱的苍白。
玉软花柔。
不露全貌,也能窥见一斑。
“今日倒是鲜活。”停留不过一瞬,封九妄便再次将目光转回厮杀着的锦鲤裙。
她被关的久了,对外界的刺激反应总是慢半拍。
后知后觉中,帝王的话落了空,但没等封九妄皱眉,小姑娘细软又娇的嗓音钻入耳中,
“多谢陛下夸赞,这是奶娘特意为我做的新衣。”
封九妄投食的指尖稍顿,回头再度看向连央。
对上她怯生生的抬眼,如幼鹿迷林,纯稚天真,因着浅笑,唇畔还露出个小梨涡来。
封九妄莫名的轻笑一声。
不知道小姑娘自己是否察觉到,她这回开口忘记压低小嗓了。
“不错。”
比闲王口中那个常年白衣着身,惯爱梨花的单薄形象相比,站在他面前的连央显然更讨喜些。
真见着了人,封九妄就觉得,连央应当学着娇,而不是附庸着所谓的出尘作派。
眉心微动,封九妄的目光不期然落在了连央撑伞的腕间。
一节瘦削苍白的腕骨,空空荡荡,伶仃二字便跳了出来。
低声对着安德一吩咐了声。
连央就见这位御前总管古怪的朝看了她一眼,随后小跑着离开。
连央茫然的追着安德一离去的身影看了一会儿,很很快又将注意力放回了帝王身上。
动作稍显迟疑,连央没等封九妄开口,便收伞提裙,迈入亭中。
一边走一边又想,看起来,陛下不像是个墨守成规的,反正林氏从没找人教过她规矩,所以出格些,也怪不着她吧?
若是帝王威仪被冒犯,要不她干脆火上浇油,直接惹恼了他,拖着永安侯府一块儿下地狱去?
连央又觉得不划算,她还没被金屋藏娇呢,多可惜。
站在离封九妄不冒犯的距离,连央停下了脚步,从腰间取下一个青底绣鹤云纹的荷包,看着乖巧规矩的不行。
然后......就这么大喇喇的将荷包递了过去。
“这是前日殿下送来的一枚玉牌,无只言片语,其上有古怪的纹饰,我不知是否与金陵盐商案有关,这才请见陛下。”
封九妄身侧的小公公差点没给连央跪下。
哪儿来的姑奶奶哟,呈到御前的物件,就这么递上,不要脑袋了不成?
正欲上前从连央手中接过荷包查验,却见陛下已是接过了那半旧不新的荷包。
林启心下一顿,老老实实将后脚跟挪回了原位,只目光在连央脸上悄悄打了个转。
封九妄目光在荷包上扫过,凤眸若有似无的又在连央面上转了一圈,发现小姑娘神色严肃的很,看起来是真心觉得,这大抵是什么盐商案的关键物什。
心中不免为此等稚气的想法生出几分嘲弄,面上却是不显,只懒洋洋的打开荷包,取出其中所安置着的稀罕物件。
一枚紫玉髓玉牌,其上看起来繁复的纹饰实则是梵文,意为“平安”。
封九妄又看了眼连央,不知不觉中,连央上身微倾,半咬着唇瓣,好似十分在意自己交出的荷包,是否能派上用场。
封九妄散漫的翘起了唇角,是对胞弟拙劣的示爱手段的嗤笑。
“这是梵文,意为平安,大抵是闲王赠与你的,定情之物。”
定情之物四字,从帝王口中说来格外缱绻。
霎时,连央苍白的面容爬上一层薄红,只见她急急忙忙的伸手欲将玉牌取回,忙中出错,却又将纤瘦的小掌不慎覆在了封九妄的手背上。
封九妄刚冷下眉眼,欲对拙劣的靠近做出批判,却又骤然停住。
十五岁的侯府姑娘,即便是庶出,一双小手也该是温软白嫩。
偏眼前这双手,指尖通红泛肿,指腹上有厚厚的茧子,指节宽大,是常泡在冷水中洗刷导致的。
一双与香艳丝毫挨不上边的,丑陋的手。
封九妄陡然想了封鹤眠曾说,“阿央在侯府日子过的艰难。”
连央的动作也是一顿,目光不可避免的与帝王一般,落在交叠的双手之上。
本该显得细腻的女子素手,处处透露着狼狈粗鄙,而封九妄莹润如象牙般的大掌,却连指节都透着矜贵。
两相比较下,自惭形秽这个词不其然就出现了。
似是觉得难堪,封九妄只看到小姑娘蜷缩着指尖匆忙收回手,掩耳盗铃般的将手背过身去。
相比起适才连央语调娇憨的,为他的一句夸赞而兴奋,封九妄就不免对此刻少女的羞囧生出微妙的怜惜。
是强者对弱者施舍般的可怜。
连央没去看封九妄的神情,脑海中却仔细的回忆起,苏姐姐给她读的话本中,这样的桥段女主是如何做的?
于是她知道,此刻的自己该是羞愤却又可笑的维护着自己的自尊。
半晌少女结结巴巴,带着藏不住的沮丧和失落开口,“我,我不知的,我不识字,也不识得什么梵文,对,对不起,浪费陛下的时间了。”
带着泣音的软声就这么不防备的酥了封九妄一耳。
不等封九妄开口,连央又悄悄伸出一根红肿的指头,小心的将那罕见的紫玉髓玉牌往封九妄那儿推了推,依旧不曾抬眼,把头垂的低低的,
“这玉牌太过珍贵,我,我不配的。”
连央心口不一,嘴上说着不配,实则恨不能将这内敛光华的玉牌立马收回,当它百两银子。
封九妄见过许多如连央这般的人。
被泥沼一寸寸吞没,至人失去最后一丝应有的光彩,落成一个又一个神采黯淡的提线木偶。
弱肉强食,适者生存没什么不对,但,许是身后梅花开的好,
“若鹤眠在此,你应当落下几滴泪来,不需多说,红着眼眶看他,他便会怜你,疼你。一味地自轻自贱,才会叫人真当你是个不值钱的玩意儿。”
连央错愕的抬头,眼尾上勾的桃花眼儿头一次这般直观的展露出她的妩媚形状,怔怔的撞入雍渊帝漆黑如墨的凤眸。
他竟是在教她如何讨人怜惜?
委实匪夷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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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央向来是个乖巧的学生。
封九妄只见连央,自形状妩媚的桃花眼开始,一抹绯色晕染,珍珠似的泪,一颗连着一颗,着急又惊慌的从面颊跌落,而连央的目光却始终直直的看着帝王。
那样乖巧,那样娇。
他教她该落泪,该看着男子。
她便只落泪,只双眼不错的看着男子。
顺从精致如人偶的小姑娘,撬动了尘封压抑的恶念。
掌控欲被填满的充足让帝王淡漠的眼中泛起骤起光亮。
连央。
唇齿间再度呢喃这两个字,似有一声叹息落下,封九妄起身。
修长带着温热的指尖,在连央通红的眼下一点,仿佛按下了什么开关,连央便连眼泪都落不下了,只将那止不住的情绪兜在眼眶中。
封九妄饶有兴味的用指尖摩挲着连央眼下,那截细嫩的肌肤,点戳揉按,连央都乖的不像话的原地站着。
“知道哭,怎么不知道撒娇呢?”
“你,你说,不需多说什么。”
一字不差的从娇浓的嗓音中复述出圣谕,连央微微簇起的眉眼仿佛在无声的询问,
“我分明是按照你说的做了,怎么还是不对呢?”
纯稚不加掩饰的天真,让见惯了血腥阴暗的上位者更轻易的生出摧折她的欲念。
”“什么都要朕教?”
这一刻的仿佛帝王格外好亲近,超越常理的亲昵,让连央甚至闻到了封九妄身上,藏在龙涎香下的一缕梅香。
清冽的梅香唤醒了连央险些沉沦的意识。
卷翘的眼睫扑棱棱的闪动,旋即掀开眼帘,再度将澄澈的眼眸投入封九妄眼底。
“可,可以教我吗,我,我可以教束脩的!”
连央的眼中还包着一泡泪,怯生生的扯住了他的大氅,羞怯又大胆的让他教她如何讨人怜惜。
有些暧昧逾越的氛围,却愣是被那束脩二字整的啼笑皆非。
封九妄剑眉微挑,在这阵笑意中打消了把这个娇娃摧折的念头。
不着痕迹的往后退了一步,笑意加深,指尖隔空点了点连央,“将朕当夫子?”
这么一说,连央仿佛也被点醒了一般,呐呐的又垂下了脑袋。
没了那双灵动的眼,连央浑身上下好似被拢上了阴霾。
封九妄下意识的皱了眉,但很快,连央便又抿着唇,露着那颗乖巧的小梨涡,抬起脸来。
“多谢陛下,阿央受教,往后,阿央会让殿下教我的。”
连央扬起的小脸透着一股少见的鲜活,方才的暧昧,被不知事的少女理解成,他在教她如何取悦他的弟弟。
封九妄神情蓦的寡淡,仿佛是默认了这话,又好似是对这话无甚想法。
转身逗弄这锦鲤时,冷淡的嗓音方才响起,
“寻了闲王教你,便不能再找朕。”
鱼食洒落,锦鲤再度为了争食厮杀。
淡淡的血色透出别样的杀机,看着封九妄背影的连央毫不犹豫,
“那我想请教陛下。”
出人意料又在意料之中的回答。
封九妄不曾转身,只意味不明的嗯了声。
当今冷情寡恩,圈禁先皇之死,才施施然换上龙袍登基为帝。
先皇施行仁政,深得民心,封九妄即位后,总叫人忧心大景国运有失。
好在有闲王在,世人方能从天子身上瞧出点人情味来。
宠弟如命,在某种意义上而言,也让封九妄的名声不至于坏到底,每每有人判当今残暴无情,就有一大批人用闲王身上的荣宠反驳,疼爱胞弟的陛下,能坏到哪里去?
就是这位圣眷正浓,却年至二十三仍旧不肯娶妻生子,连个通房侍妾都没有的闲王。
在一年前的雨夜,突然闯到御前,难言激动的宣告着,他对一位姑娘一见钟情了。
相比起一见钟情,封九妄显然对封鹤眠近一年来,苦恼着这位姑娘迟迟不肯接受他的心意更感兴趣。
为着这一句“拒绝闲王”,封九妄才对连央起了丝好奇。
最好是能当面瞧瞧,他从来风光无两的弟弟,是如何被自己的心上人拒绝。
若能编排成戏,日日演给他看,想来他得每日更开怀些。
可惜在三月前,两人到底互通了心意。
这样罢了,让封九妄最为不满的是连央的不知好歹。
腹诽完皇弟的没出息,安德一正巧捧着个黑色匣子回来。
安德一精明的小眼睛在帝王和连央身上打了个转,总觉得他离开的短短时间,这二人之间的氛围,有些微妙的变化。
封九妄依旧背对着连央,只长指一挑,将盖子掀开,露出里头一枚极为惊艳的红翡手镯来。
有道高下不惊红翡翠,浅深还碍白蔷薇,盒中的红翡手镯灼灼如火焰一般炫目,是难得的珍宝。
连央有些诧异,但眼神直直的落在那红翡手镯上,迟迟不曾移开视线。
封九妄的声音慵懒低哑,“朕所赠,可收?”
连央看了一眼很是眼熟的红翡手镯,不曾迟疑地抿唇,露出个小梨涡来彰显喜悦,其后小心翼翼的将装有红翡手镯的黑匣子揽入怀中,俏生生的回答,
“阿央谢过陛下。”
带着股失而复得的喜悦,封九妄微不可见的扬眉,余光掠过被放置在一旁的荷包,笑意又浓了几分。
没记错,有人可是巴巴从他御前讨了这个镯子去,却被原封不动的退回了御案前,只叫人收下了一个荷包。
嗤,没出息。
出宫的马车上,连央泛红的指尖点了点手中的红翡手镯。
这枚手镯在三个月前,封鹤眠启程前往金陵时曾送到过她手上。
当时她还诧异,封鹤眠怎么选了这么个惹眼妩媚的手镯给她,结果却被告知,是帝王所赐。
思量再三,连央想起话本中,身份卑微的民女在面对状元郎时的欲迎还拒,欲擒故纵。
连央强忍住不舍将这枚玉镯退还,不情不愿的只留下了闲王的一个荷包。
她也不知道这样的小把戏能不能让封九妄记住她,如今看来,她没做错,苏姐姐的话本果然有用极了。
小指指尖在腕上轻轻一勾,看着绚丽的红翡手镯微微摇荡着,连央的声音又娇又软,“又发现喽,当今原是个,幼稚鬼。”
目光顺着红翡手镯又落到了泛红粗陋的手掌,连央再度弯了弯眼,又将手指在马车粗糙的车厢上摩擦。
冰肌玉骨她没有,但她有一身的悲惨故事可以掏出来说上三天三夜,讨人怜惜。
只是不知,冷心冷情的帝王会否怜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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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连央确认幼稚的封九妄尚且不知,在他面前乖巧如兔的小姑娘,转过头去竟敢如此腹诽于他。
尚且愉悦的凤眸微阖,闲靠着龙椅,指尖有一搭没一搭的点着桌案,其上放了三个月的黑色匣子已然不见。
“瞧,她不是欢喜的很?真是不知所谓。”
帝王的不知所谓让安德一面色平静的神情险些崩裂。
这一年来,跟着陛下听闲王絮叨那位连姑娘的次数,也不是一回两回了。
人闲王回回都道连姑娘喜白衣,爱梨花,可不就是个惯来雅致清浅的?
三月前,恰逢闲王和连央正剖白心意,两人甜甜蜜蜜呢,一道圣旨便砸在了闲王头顶,安德一也不想揣测陛下,是否当真这般瞧不得闲王好。
只是眼见着闲王从满心欢喜变做颓然无奈,前一日互通情谊,后一日就得领旨远赴金陵。
好不容易收拾好情绪,想从御前挑样定情信物赠与心上人,又被陛下截住了那只羊脂玉簪,扔了个红翡玉镯给他,道是,“镯子比那玉簪好看。”
本也是陛下心血来潮的一笔,却偏偏,人连姑娘不知,那不合心意的红翡玉镯就这么被退回了御前,顺道送来了一声闲王的讥诮。
旁人不知,安德一可最知晓,自家陛下是个心眼小的,那红翡玉镯自打回到御前,就在案上愣呆了三个月,回回陛下奏折批烦了,都得斥上一句不识好歹。
故此,好不容易送走了这么个眼中钉,内里对陛下再无语,安德一也平静的拍着马屁:
“闲王到底是生嫩了些,怎么抵得上陛下好眼光,瞧那连姑娘今日抱着镯子的稀罕劲儿,就能瞧出连姑娘有多欢喜。”
封九妄闻言轻嗤,人小鸳鸯的定情之物,与他何干,这股子郁气不过是帝王独断,容不得旁人因任何缘由的质疑他的眼光。
安德一笑容刚起,正想着趁着陛下心情不错,再拍拍马屁,却听其上语调陡然转冷。
“安德一,她后头说的那句,长者赐,不敢辞,是在说朕年纪大?”
好嘛,这下安德一的笑那是真绷不住了,悄悄看着帝王沉下脸,心里不由一叹。
得,连姑娘又得不识好歹一段时日喽。
连央的不识好歹于她自身倒没什么,只是夜间一道密令匆匆传出,命盐商案查的七七八八的闲王,顺道再剿个匪。
不急着回京。
什么也不知道的连央将黑匣子藏好,从小门溜回藕香院的途中,果然又没见到守门的小厮。
正庆幸着一如既然的好运气呢,却在迈入院门的一瞬间,脚步微顿。
偏居一隅的小院在连央十二岁之前是封死的,不许她进出,吃穿用度皆由墙角的一道暗门递进。
今日,是藕香院解封后的第三年,这座破旧的小院,迎来了第一位贵客。
贵且娇,是她名义上的大姐姐,永安侯府的嫡长女,京都出了名的金玉堆就的美人,连玉和。
连玉和通身大红流光缎长裙,身披雪白貂绒披风,一身色彩与连央那一身十分相似,却比连央那一身行头华贵百倍。
不期然的,满心欢喜换上的心意就在一个照面暗淡下去。
连玉和随身有四名大丫鬟。
两名丫鬟跪在其身侧,一位手中捧着茶点,正在伺候连玉和食用,一位侧身跪坐,正在为其捏腿。
身侧站着的两名容貌姣好的丫鬟,穿戴比普通官家小姐还明艳上几分,俏生生的立着,一旁简陋的桌案铺上了兔毛毯子,搁置着两个托盘。
连玉和半阖的眼在连央迈入时睁开,扫过少女胆怯瑟缩的眉眼,又打量了一番裹在披风下的瘦弱身段,似不满意的蹙了蹙眉,又很快舒展开。
毕竟是被关起来无人问津长大的粗鄙丫头,出落成如今这般依旧是几辈子的福分,还能指望她有什么气度不成?
胆小点也不妨事,左右她们看中的也不过是连央的一张美人面罢了。
“上前来我瞧瞧。”
招猫唤狗的语气,连央最是厌恶,无法抗拒,只能垂眼缓步上前。
走近了,连玉和没甚动静。
动了的是在为她捏腿的那名丫鬟,那丫鬟起身,毫不顾忌的用刚给连玉和捏完腿的手,勾起了连央的下巴,迫使她抬头,好叫连玉和能更仔细些看清她的面容。
不动声色的折辱,连央却连愤怒都不曾汹涌。
羞耻心这种东西,她抛却的很干净。
也不该这么说,一个人被关久了,不懂何为纲常伦理,不懂何为自尊自爱,自然也就对羞耻折辱感触不深。
连央只是本能的不喜,不解同样是永安侯府的女儿,她们凭什么这样自如飞瞧不起她?
连央面色不显半分声色,甚至,还将脸微微往右偏了偏,唇角微扬,将那颗甜美乖巧的梨涡一并展现在连玉和面前。
她知道眼前人来的目的,并且不介意,叫她更满意些。
果然,这番乖巧的举动,让连玉和眉心舒展开,带着高门贵女独有的腔调缓缓开口:
“这是素晴,往后她会在藕香院中伺候你,不懂的就跟她好好学,不要落了二妹妹的脸面。”
素晴正是抬起连央下巴的侍女,闻言松了手,收敛神色,变得恭敬又守礼起来,规矩极好的向连央行礼。
“奴婢素晴,见过三姑娘。”
素晴半屈膝行礼,端的恭敬,连央再是没被教导礼仪规矩,叫起总是会的。
但她不乐意。
面上懵懂的偏头看了一眼连玉和,又将目光挪回素晴身上,好似新奇的上下打量着她,就是不让她起身。
左右永安侯府没把她当个聪明人。
下一瞬,连央的目光又回转至连玉和身上。
连玉和笑意浅浅,看着素晴仍旧保持着屈膝行礼的姿势,并未言语,目光亦落到了连央面上,带上了点审视,“怎么,妹妹对素晴不满意?”
连央如梦初醒般收回视线,连连摇头,苍白的面容藏不住的羞窘,目光落回到素晴身上,似有些不知所措一般,又看向了连玉和,看的连玉和眉眼收拢起来,才呐呐的开口,“我,她,怎么一直蹲着?”
“噗嗤。”连玉和身边站着的杏眼婢女实在没忍住,究竟是笑出了声。
没听见自家小姐的斥责,便笑盈盈的看着连央,“三姑娘,侯府重规矩,咱们侯府的奴婢自然也重规矩,您现在是素晴的主子,您不叫起,她怎么敢起呢?”
一字一句讲着规矩,可全然没顾忌,要给连央留着属于侯府三姑娘的尊荣。
连央心中记了这婢女一笔,面色却越发涨红,两只手无措的搅着,似是真不知该如何做才好,干脆便又垂了头,立在一旁不说话了。
一时间藕香院的氛围又静了下来,连玉和不疾不徐的饮着盏中茶,及至那规矩极好的素晴额间悄悄冒出了细汗,到底是跟在她身边一同长大的婢女,连玉和也是心疼:
“妹妹的规矩差了些,明日我会再遣人送个嬷嬷过来,好生学学。”
“谢谢大姐姐。”连央语气绵软,带着点对家人亲近试探的,喊了声大姐姐。
一家姐妹,本该如此称呼,这一声大姐姐叫连玉和不免有些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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