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我独自走在街上准备回到学校,但前方水泄不通的人群堵住了我前进的道路。
“可怜啊……”
“怎么会出这样的事……”
车祸?我没再耽误时间 ,反而加快了脚步寻找其他回校的路。
风,开始摇晃金黄的银杏,下课的我一边在b站视频里打出弹幕“233”,一边担心着那12%的电量能否撑过今天下午。
“嗡~嗡~嗡~”
老妈的电话。
“喂。”
“喂,儿子,你知道吗,你姐她出事了,你还回来吗?”
“我……不回去了吧,哪个姐,出什么事了?”
“你姨家的,出了车祸了。”
“重不重?”
“走了……”
!!!!虽然和那个表姐不是很熟,但是听到这个消息,也是心头一痛。
“我看看,明天回去吧。”
“那行,明天你到了我去接你。”
“嗯,挂了。”
“嗯。”
风,还在不停的吹,几片金色的叶子从我面前飘落,如金色的蝴蝶。
宿舍里,两三个在玩王者荣耀的舍友大声叫着,几个好事者在讨论着上周末万达广场的车祸“碾出脑浆”“半个头都没了”诸如此类的词语让我脑补出了一副可怕的画面。
“还好当时没去凑热闹。”
“应该……不会这么巧吧……” 我突然有些害怕,害怕我认识那个被碾掉半个脑袋的人。
“出事的人是男的女的啊。” 我给手机充上了电。
“你没看么,你那么喜欢血腥暴力怎么没去凑热闹?”
“我喜欢看电影但不是变态好不好,男的女的那个人?”
“女的,年龄好像不大,等等,我把那篇新闻转给你。”
“妙龄少女” “山东临沂”“惨不忍睹”
我慌了。
我可以就她的,如果我不离开。
当我大学来到济南这个城市时,发生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我亲眼看到了一只猫的死亡。至于它为什么 会死掉,我也不知道。那时我在和我的朋友打电话,几个小时的那种,我心疼那只猫,蹲下,摸了摸猫的脑袋,“COMEBACK”,特别傻逼,但是,它活了,它绝对是活了,死而复生。
我愣住了,随即挂掉了电话,任朋友拨回几遍我依旧不理他。
复活的猫儿被我吓到,逃到了周围的花坛里。
从那时起,我知道 ,我有能力让死物复活但只有刚刚死亡的动物才行,植物和死亡一段时间的动物都不行(不要问我为什么会知道)。
我订了火车票,在害怕和空虚中度过了一夜。在那之后我从未使用过那种力量,我害怕,这力量可能会有代价,尽管我从未付出过任何代价。
次日清晨,我早早的起床准备赶公交去火车站。公交站牌只有两个人,戴着墨镜,穿着黑西装。
“黑衣人?”
我笑了笑,走了过去。
那两个 人中的一个走了过来,很快,然后,我就没有了意识,大概被他打晕了吧。
朦胧中我睁开双眼,刺眼的白光侵袭着我的双瞳,我不得不抬手挡着那极具侵略性的白光。
“醒了就别躺着了。”一模一样的黑衣男子。
“你是?”
“Z,这是一个秘密组织的秘密基地,我们致力于收集和保护各种超自然的物品,生物和科技。”
“SCP基金会?林中小屋?图书馆员?十三号仓库?”
“差不多,IAHO,我们组织的名字。”
“那我……”
“你是我们一直在监视的言灵“生”的继承者,明天你21岁生日,我们奉命带你来这里将你保护起来。”
“哈???”
“你十八岁之后的每个生日都被我们保护过,不过我们对你进行了记忆消除。”
“每年秋天都要保护我一天?”
“是的,在你十八岁以后的生日那天,你的力量会爆发一次,力量的流失会瞬间杀死你,你放心,明天零点以后我们就会放你走。”
“我……” 不同意也没有办法,弱小的我没法反抗也不想反抗。
我又问了几个关于我的问题,大概就是我力量的来源来自天启四骑士中的亡灵骑士。为啥亡灵骑士的力量会让人复活,我不知道,他们也不知道。
我被授权可以在基地内自由行走,形形色色的机器和怪物极大的满足了我的猎奇心理。
透过玻璃窗可以看到它,那是一扇黑色的门,关在一间和我醒来的房子差不多的房子里,尽管周围的全是那刺目的白光,那扇黑门,依旧是黑色,仿佛黑洞一样吸收了一切光芒,没有一丝的光芒反射回来。
“小女孩,我们都这样叫她,”一个女研究员走了过来,“她很爱惜她的小熊手偶呢。”
她看了看房子里那扇黑色的门,“她今天不想见人呢。”
“吱~~” 门,开了。黑色的烟雾像水似的从门里流了出来,一个身着粉色兔子睡衣的女孩慢慢走了出来。在强光下,女孩的相貌一览无遗,粉色的睡衣十分肮脏,有几处已经破开,可以直接看到皮肤,左脸缝着浅绿色的布块(好像谁将她的左脸割了下来有换上一块用了很久的绿色棉布),针眼清晰可见,连左眼也被换上了黑色的扣子,脖子里卡着一个金属环,穿过气管,明显,有谁不想她说话。
女孩笑了笑,白净的脸上(如果没有那绿布左脸的话) 那抹朱红十分的美丽,邪魅但不妖艳。
她动了动嘴,唇语,我不懂。
“通知三号小组记录“小女孩”的唇语准备翻译!”
女研究员叫着。
小女孩突然不再动了,右手上套着的丑陋的灰色兔子手偶却疯狂的摆动起来,砸向玻璃窗。
她,不一样了,像疯子一样,右眼变得猩红,双手和右手上的手偶都在疯狂的砸着玻璃窗 HJ79级防弹玻璃被砸出了裂纹。
我害怕,后退了一步,安保人员还未到来,防弹玻璃已经碎成粉末。
小女孩歪了歪头,将右手上的手偶向我扔来,我用双手阻挡,手偶套在了我的左手上,很暖和,很……舒适。
安保人员到来,毫不犹豫的向小女孩开枪,小女孩倒下,像黑雾一样消散,那手偶是最后消失的。
中午,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的Z将我带到餐厅,一栋三层的楼,从一楼大厅往上看是回形的,看起来很迷幻。
我们在一楼大厅吃着比学校餐厅还要垃圾的套餐。
我拿着筷子无聊的点着面前的白菜,头上传来一声尖叫,我抬头,二楼的栏杆处趴着一个人,“啪叽”什么东西掉了下来,温热的血液流淌到我的脸上,我吓得起身,慌忙寻找掉下来的是什么,却发现,我的餐盘上多了个东西。那是一个女人的半个脑袋,花白的大脑溅的满地都是,鲜红的血液在脑浆间流淌,眼睛连着视神经吊在桌边黑洞洞的眼窝里掉出来最后一块松动的碎肉……我尖叫着向餐厅外跑,然后……我……来到了火车站的厕所里,在我瞬移的前一秒, 我似乎看见了那些被囚禁起来的危险生物全都逃出来了……
我打了个寒颤,没……事的吧……不知为何,那不安,那恐惧,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上了火车没耽误时间(为什么?为什么没耽误时间?火车应该早就走了啊),到了临沂火车站,再到临沂汽车站,再到县里的汽车站,再到城乡汽车的终点。我没让家里人来接我。
从下车地点到我家还有一段距离,我打算走回去。那会经过我家的蔬菜大棚,那里有一只我很喜欢的狗。
蔬菜大棚边上有一块地另外两家人就那块地归属于谁一直争论不休。
还在吵,我远远的就听到了犬吠声和他们的争吵声。
犬吠,停止了,在一声痛苦的嚎叫后。
我快速跑了过去,那只狗已经死了,脑袋都是血,明显是被铁锹打死的。
“COMEBACK”
他们还在吵……为什么他们要连累一只狗呢?我不知道……也……用不需要知道了……
我回到家时已是黄昏,吃完饭后警察来到了我家,他们说,那两家争地的人死了,被碎尸,在场的两家一共七个人,包括三个孩子,都死了,衣服完整,尸块混杂在一起,都分不清了。
血腥的画面浮现在脑海 ,我笑了笑,“现在他们相亲相爱了,不好吗?”
我知道那时发生了什么,但我不想也不敢去回想那段疯狂的时间。
记
1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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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