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做人没有梦想和咸鱼有什么区别!?by周星驰
我从小就喜欢周星驰。或悲或喜,周星驰的电影总是折射出了众生的无数悲喜。
其中,“做人如果没有梦想,跟咸鱼有什么分别!?”是我非常喜欢的一句台词。
写文章的时候,我最开始记不清是梦想还是理想。可无论它是梦想还是理想,它本身就可以涵盖目标、抱负等一切人关于未来的蓝图。只要你拥有它。那么它就可以是漆黑一片的人生轨道上,为数不多指引你方向的那座灯塔。
不可思议的是,获得它的过程异常简单。
但凡你愿意“想”,无论大小,或天马行空,或柴米油盐,百无禁忌。
而且同样,只要你愿意跟着这个方向去做,或多或少或大或小,总能实现些许。不像钞票,除非含着金钥匙,否则你需要付出相应的劳力,在一定程度上等价交换的市场上,获取自己赖以为生的一定金额。
既然获得它并不费吹灰之力,那么有生于无,想想又何乐而不为呢。
可有很多人不同程度地都遭遇过来自父母或周遭的“梦想又不能当饭吃”攻击。因为一句话,放弃画画,放弃跳舞,放弃唱歌,放弃表演等等,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可以让一件物,一件事,或一个人消失在你的生命中。
然后,事实上,一个人的“想想”并不挡你找饭吃。无论生活多艰难,都希望你能留点位置望望自己的灯塔。前段时间看到一句话,总是仰望天空的小孩,就不会总是在意手上的几颗糖果了。
如果糖果是我们生活的必需品,你可以费点力去获取,但如果你的注意力只聚焦在几颗糖果上,人生还有什么意义呢。诗和远方,还是要有的,因为,搞不好,它就实现了呢!
2.梦想还是要有的,万一实现了呢!?
我是典型的80后,小时候受一定程度琼瑶“一帘幽梦”的荼毒。
小时候我很是不明白,努力追逐梦想一直尽责地当着好姐姐的绿萍,为什么会被那个只会做梦,任性自私几近一无是处的紫菱害得那么惨。
后来细想,这就是做梦的力量吧。绿萍努力实践自己擅长的事情,也成功把它当成了自己的梦想和职业。可不幸被剥夺职业武器,经历迷失茫然抑郁幽愤暴戾,最后还是因着自己擅长的事情,重新找回了方向,也得此获得新生。估计经过惨烈的渣男一役,她应该更会珍惜自己得来不易的“梦想”吧。
相反,好像一直没有努力的紫菱,其实一直没有放弃“做梦”这件事。
首先,她行动上从没有停止过对自己亲姐姐男朋友的惦记与渗入。除了心心念念的“初恋”,她的主要工作就是“做梦”。以至于几乎整天迷迷糊糊,没能好好读书,没能好好上班,更没能和正常人谈过一场普通的恋爱。看到费云帆带来的刺激的故事,优厚的物质,马上就脑热地扎头进去。
也就是因着这些天赋异禀和想入非非,她成功地在自己最美好的年纪,把自己推销给了一个和她父亲年纪相当的资产家。除了老公的年纪以外(不过细想,年轻人中能完全实现她梦想的又有多少),她简简单单地就把自己活成了言情小说的范本。
而生活永远高于故事,写下这个故事的琼瑶自己就是如此,最近妻子的浪漫旅行2更证实新版的紫菱好像也如此。而她更幸运,因为老公更年轻,可谓青出于蓝而。
不比三观不正的琼瑶和她笔下的人物,曾经听过林志玲的采访,她说自己做OL的时候,好像也就是呆望着写字楼的窗外,天马星空。
2012年的时候,我在日本华为也做过OL。每天的工作就是翻译手机等终端的规格说明书。厚厚的,几乎所有人都不会去读的那些枯燥乏味的说明书,却是我们一天10小时所有的血汗。所以,那时候我也常常对着写字楼的茶水间,洗手间的窗外发呆。
是了,我的梦想是什么…
还是,想写些什么东西…
于是,2013年4月我向上司提了辞呈。理由是,“我想写书”。
当时的上司,像望着外星人一样看着我,好笑无奈也可惜的问我:“在日本,还是回中国?靠写书赚钱,有多少人真正能成功?”
其实我没想过成不成功。于我而言,当时的我只是想能写些什么。甚至连具体写些什么,当时也并不是很清晰。我想,可以是从未发表过的小说散文,又或者是我擅长的中文教材,总之离开这朝九晚五的生活,去过我想过的生活。当然,也可能只是我和本质上和紫菱一样,做人太任性且业务能力又太差,不适合做个合格的会社人而已。
总之,2013年到2014年,我回到早稲田大学,在学校的两年缓冲时间,让我有足够的时间去想我到底能做什么。最终得出的结论,能养活自己的,首先还是中文教材,所以2014年年底我就独自开课,设计自己的中文教学系统了。
同时我也想了很久自己到底想过什么样的生活。然后此后许多年,我都在实践当时的梦想。
我首先是想到,住到自己想住的地方。我因着14岁看的美少女战士而喜欢上日本,所以我希望自己能住到当年作者画漫画的麻布十番。于是2015年我搬到了麻布的女子宿舍。
我还想要被自己喜欢的物件包围,所以尽量断舍离,只买自己喜欢的巴宝莉的衣服和万宝路的笔还有苹果的电脑。
当然,最重要的事,是能写上书。虽然我本以为写中文教材能比较顺利地养活自己,没成想还是经历了一系列因为没钱而剪不了头发,吃不了饭,出不了门,一个人发着40度的高烧,甚至差点被房东请退等俗烂的2年苦熬生活。可最终2016年5月起,我终于以每年一本的匀速,打入日本商务出版界。
第一本书出版的时候,我刚过29岁的生日,出版的时候,可能是因为经历过太多,我发现自己已经没有太大的悲喜,只是想着“幸好在30而立年之前,没愧对孔夫子。” 同时,我也清楚,以中国的速度,我的故事好像太慢太慢,又没有太多的惊心动魄和跌宕起伏,再且,我本人也不足以能被称为“成功”,就结论而言,离我衣锦还乡的日子,还是非常非常的遥远。
可是,我依旧感怀那句“人若没有理想,和咸鱼又有什么区别”!因为我足够幸运能在20多岁时就找到人生的方向,也顺利地在这条路上,以自己的龟速,匍匐前进着。
说句心里话,生人而为人,其实我不是很喜欢。若有来生,我愿做一粒石沙,无悲无喜,随风化去。可今生,我既已为人,因着自己仅有的些许所长,为这个社会做点事,也为自己的梦想做点事,即使命运不愿再眷顾我婚姻子女或物质,我也愿意感激上苍,感谢它能让我有所想,有所愿。就算,明天早上不能再睁眼,我想除了愧对父母,此生并无太多遗憾。
当然,私心还是希望能再有10年的时间,来完成许多许多构想。毕竟我的小说还没写完。
3.没有梦想的日本人
了解到中国的梦想实现速度,也同时希望让自己的日本学生更多地接触新一代中国人的精神面貌。2019年的2月16日,我通过私人关系,邀请了行动派的联合创始人李婉萍来日本做了一场分享。请她来跟我的日本学生们,好好地分享一下当下中国年轻人蓬勃的“梦想”的力量。
我的学生中许多人已经是天命之年,像一只只勤劳的工蜂,规矩严谨地活了半辈子。平日我只负责教中文,很少和他们有心灵上的沟通,而通过这次活动惊奇地发现,原来他们之中的许多人,已经没有所谓的梦想了。许多人十年如一日,而估计之后的十年应该也是一成不变。
理由很简单。因为日本足够安逸。各式各样的市场诱惑,充满人的感官。工作一天,下班就刷刷SNS,打打游戏,如若不然,还可以去上上课程,好像Input了一些内核,也足矣。奶头文化就这么侵蚀着电车里各式各样或有不同却又大同小异的日本人。
是了,一些学生告诉我,他“她”们很幸福。所以已经不需要“梦想”了。因为即使日本已经慢慢从终身雇佣制中解放出来,但相当一部分老资格的企业,还是和国内的事业单位一样,一眼万年。过多的“梦想”仅是多余的欲望,于他们而言只是赘肉,甚至是负担。
如果说一个人要有欲望,也许他首先要有一定的抗压能力。而日本似乎已经被狭小的人际挤到窒息,很多人根本没有余力去对付欲望,国内流行一句“佛系”,他们则叫自己“开悟的一代”,大同小异,都是佛家出世的消极。
虽然他们可能有些羡慕现在的中国,但又反过来安慰自己,“我们已经不需要名牌,不需要房产等单纯的物质来装饰自己了。如此简简单单好像就很好。”
他们的确都很“好”,就像这地球上的许多物种一样,存在、繁衍,然后消亡。
人类也许并不高出其他物种多少,我们也不能断定人类的创造就是“益”。
可是,我们不能否定,人区别与其他物种的,也就是因着独有的“创造”能力。而“创造”需要有所想。
时间发展到现在,我们今日生活中使用的万物,没有一样不是首先通过“想”,然后基于此,通过创造而得来。人向往鸟飞,所以有了飞机,向往鱼潜,所以有了潜水艇。
一盏茶,一桌一椅,一事一物都源于有那么个人曾经去想过。
很多年前流传过一句话,叫“心有多大,世界就有多大。”
很多时候,这句话好像传销的口号一样,也渐渐地被人所轻贱。但无论正面还是反面,其实每个人都在或多或少地验证,这就是真理。而我希望的,也仅仅是每个人都能想自己所想,愿自己所愿而已。
此生共勉。
@六本木星巴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