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过期妇人向黑暗掷出另一只手臂
妄图开启一次对谈
歇斯底里的
是病房天花板
吮吸乳汁的猩红色孩童
和她年少时涤荡过东湖水的眼睛
明天又要漫上来
家庭 腿 失禁 药 伪善的神
你握住她的手 像她曾经牵起你
我们一起倒数死亡 有时也像期待一场退烧
你终于席地而坐
在每个岁月簌簌凋敝的夜晚
照片摄于外婆被120接走的那个下午,她已经好几个月没能回到那张床上了。
诗写于今年大年初一。外婆年前因脑梗入院,故整个家族的新年都草草度过,初一和家人一起去看望她,内心酸涩,回家后晚上久不能入眠,提笔写下。至今外婆仍在院中,所幸正逐渐康复,望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