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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个秋天，我站在高处
雁阵拔得很高，以致于感到秋天与自己无关
菊花绽开之后，住进了炊烟
落在屋檐下的鸟鸣，是多么企盼的声音
歌唱的，是一只灰色的小麻雀
遥想那一首歌谣，嘴角黏合寂寞和忧伤
跨过绵延起伏的山水，在我泪花里降落
低沉下去的，是在我一首诗里飞翔的哨鸣
细细咀嚼比缰绳更长的岁月
隐忍的话语，静候成院子里的水井
很少有人汲取，任水浸漫井壁的记忆
只怕雁阵过后，陷入更辽远的迷梦
一把锄头扶墙而立，目光一直延伸到村口
我站在秋天高处，踩痛了炊烟的尾巴
秋歌.十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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