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五月的风开始转暖的时候,在这棵杨树底下我们白头偕老…
刚来到石家庄对于从未单独出过门的我是一种挑战,虽然我已经18岁了可是作为独生子的我从未脱离过父母的关照,她告诉我她不喜欢独生子,独生子大多都是妈宝男。为了证明我自己,我放弃了在家里和老木匠师傅学木工,坐上新石快客就来到了石家庄。抬头看看街道、来往行人、车辆、楼房建筑没有一个是我熟悉的,听别人说出门骗子多要小心,所以我看着每一个人都没有那么善良。
冷静下来以后,我开始规划最起码我需要有一个住的地方才能有机会胡思乱想。我找到了一个城中村名字叫做西三教,农村进城打工的孩子大多都住在这,所以村子里的人都在原来的平房基础上盖起了二层三层的小楼,我住的是一个二层小楼的人家。房东我告诉我阳面贵50,带窗户的贵50。我选了一间靠近楼梯的阳面卧室,在这个将近20平的房间里我幻想着以后可以通过自己的努力在石家庄定居,断断续续在这里住了四年最后还是回到了县城里。
我该找个什么样的工作呢?因为要改变自己我想到自己内向的性格,毅然决然的选择了销售。在太和一个25楼的手机配件批发商那里,每天带着两大包货去郊县兜售,一个月能挣到6000块钱,在那个时期也算是高工资了,爸爸在工地上盖房子也呗8000左右。爸爸的钱总是可以拿回家让妈妈分配,而我除了穿的光鲜了一点,每年只为家里带回一万左右的积蓄。
这天下班我在22路公交车上看到一个站在我身边的女孩特别眼熟,就忍不住多看了两眼,我想她也是有同样的感觉,不时的瞟过来四目相对的时候,她迅速移开目光看着自己的裙子。等到下车的时候我才恍然大悟,我们朝着同一个胡同口走去,我没有组织好语言就忍不住问道:"你是不是…?”虽然我的问题不完整,可她用一个“是”就解决了我所有的猜想。我们肩并着肩说着一些各自上班的无聊事情,一起回家了。她住在一楼我在对面的阳台上刚好可以看到她的房间,她总是在院里摆上很多的花,她是专门养花卖花的。
她的房间门总是开到十点以后,等我熄灯睡觉才看到她的门关上,我好多次幻想可以到她的房间里坐坐,可以请教她一些关于花花草草的事情。可我对那些似乎也不感兴趣,人呀!总是为自己找到一些合理的理由。而且老天也在冥冥中为你制造机会,住在我隔壁房间卖保险的美女,比我大五岁。虽然只有23可说话总是带着成熟老道的口吻,告诉我应该为自己为家人买一份保险,如果发生意外不必为钱发愁。她总是穿一身的职业短裙装,身上很重的香水味,她的房间也是同样的味道,因为我帮她换过几次灯泡所以她没事总是会来我房间里坐坐。
这天天气特别好,晚上下班回家感觉屋里闷热难耐,石家庄的夏天也没那么好过。况且这种不通风的房间更是难以忍受,我就搬了小凳子上了楼顶坐了一会,一阵微风带过了一阵香水的气息,伴随着华姐爽朗的笑声:“还是房上凉快,晚上把我屋里的桌子搬上来咱们在这煮火锅吧!”“行呀!我去买点菜!”刚到石家庄能交到朋友我很开心,所以华姐每次叫我帮忙我都很主动。我刚要起身华姐又叫住我,多买点叫一楼的花妹子一起,“哦!那你去叫一声吧!我也不太熟”当时的我还是很腼腆的,所以很羡慕华姐跟每个人都聊的来。
晚上天上的月亮打了一盏节能灯,白色的月光盖在屋顶上,我们三个围着桌子吃着火锅,华姐酒量特别好我们两个一人喝了两瓶啤酒她竟然毫无感觉,花妹子和华姐说着一些关于花的事,看起来很亲热。我一会看看她一会看看她,他们两个完全不同可是同样让人着迷。华姐没有喝尽兴又回屋拿了一瓶红酒,我是小看红酒的威力了,我们谁也不服谁一人半瓶下肚立刻飘飘欲仙了,散场的时候华姐说:“小天帮我按摩一下吧!我屋里有那个按摩器!”“好呀!”当时太小了没有考虑太多,迷迷糊糊跟着她进了房间,花妹子什么时候回的房间什么表情我全没记住,我怎么回的自己房间也忘了。等到第二天起床华姐还是那么精神饱满,今天花妹子竟然还没开门,院子里的花还是那么好看。
下班回家花妹子还没开门,院子里空荡荡的,我等到了晚上院里每个房间都没了亮光,才像做贼一样摸到了她的门前,我在期待什么我想看到什么,我看到空荡荡的房间空荡荡的床,那是一个没有微信的时代所以心里空荡荡的,找不到一点痕迹。
那次在杨树下的玩笑话,难道是真的,是该哭还是该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