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曦之纪,是谓蕃茂,阴气内化,阳气外荣,炎暑施化,物得以昌。”
如赫曦六戊之纪,是谓蕃茂,为时阳刚之火,专司其令,少阴之气,从内而化,少阳之气,从外而荣,是以火所主之长气于焉,施化万物得之以昌盛也。
“其化长,其气高,其政动,其令明显,其动炎灼妄扰,其德喧暑郁蒸,其变炎烈沸腾。”
言乎其化,则化长;言乎其气,则气高;言乎其政,则主动;言乎其令,则主明显;言乎其动,则为炎灼,为妄扰;言乎其德,则为暄暑,为郁蒸;言乎其变,则为炎烈,为沸腾焉。
“其谷麦豆,其畜羊彘,其果杏栗,其色赤白玄,其味苦辛咸。”
兼之少阴与少阳并胜,其时之见于谷者,有麦与豆;见于畜者,有羊与彘;见于果者,有杏与栗;见于色者,有赤白玄;见于味者,有苦辛咸也。
“其象夏,其经手少阴太阳,手厥阴少阳,其脏心脉,其虫羽鳞,其物脉濡,其病笑疟疮疡血流狂妄目赤。”
推之其象,则应乎夏,其经则属乎手少阴太阳、手厥阴少阳,其脏则应心脉,其虫则主乎羽鳞,其所成之物则主乎脉濡,其病则因火气之太过,而为笑疟,为疮疡,为血流,为狂妄目赤等证焉。
“上羽与正徵同,其收齐,其病痓,上徵而收气后也,暴烈其政,藏气乃复,时见凝惨,甚则雨水霜雹切寒,邪伤心也。”
然而上羽者,上见太阳也。正徵者,火得旺时也。彼火之主运虽胜,而当此寒水司天之时,亦必有以制之也,不可见上羽司天之化与正征升明之气化同乎?
所以火务其德,不出位以侮金,而金所主之收气,得以齐其化焉。且发其病,则为强痓,而兼寒水之化也。
上徵者,司天少阴君火,少阳相火也。至于戊子戊午之岁,上见少阴,戊寅戊申之岁,上见少阳,是为火气太过,必乘其胜以克金,而金气不及,故收气为之后也。
使其时火恃其强而暴烈,则其政大张,金虽退处于后,而金所生之水,必为母以复仇,而藏气为之乃复也。
水应冬气,必严凝而惨凄矣,甚则水气大行,或为雨水,为霜雹,以至于凄切大寒,水气胜矣。水胜则火受水克,前番克金之火,至是而受水之克,虽欲邪之不伤其心,得乎?火之太过有如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