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升高二的时候,我渴望着朋友,我把每一个靠近我的人都掏心窝的对待,可是却遇人不淑,经历了被立,被辱骂,被精神上的校园暴力,这个时候我开始自我唾弃,觉得自己不配拥有朋友,不配拥有友谊,不配跟别人说话。
我清晰地记得,当时我所在的小组,加上我一共七个人,在我心情最崩溃的时候,我后面的女孩说了一句话:时光不老,我们六个不散。
很轻却又很重的一句话,就这么砸在我的耳朵里,因为这个女生,我的第二次病复发。
我开始讨厌去上课,因为人际交往上的问题,我开始闷闷不乐,回到家就一直哭,一直哭,这种状况一直持续到下半学期,我重新遇见我这辈子最重要的两个朋友。
我所在的班级,高中三年都是实验班,很奇怪的是,我们班分成很多很多个小圈子,每个圈子里面的人要么见面都不打招呼,要么就互相讨厌着,自从文理分科后,我不在任何一个圈子内,一个人独来独往很久,也渴望朋友很久。
我最好的两个朋友跟我的遭遇差不多,也是在我们这个圈子众存的班里面遭遇了人际交往上的困惑,很巧也很意外,让我们三抱团互相安慰然后成为特别好的朋友。其中我是一名女生,而另外两个是男生,而也正是因为他们的存在,让我知道原来我的班主任是那个样子看待我的。
因为处于高中敏感时期,男女关系融洽会让老师觉得是否会早恋。但其实所有的人都知道,我们三个从来都是三进三出,班里面从来也未曾有人怀疑过我跟其中一个早恋。
可后来有一次考试,其中一个朋友考砸了,因为这个朋友的哥哥是我们学校的校长,班主任当时就给他爸爸打了电话。
为了推卸责任,我的班主任跟他的父亲这样说:我怀疑XX最近早恋,但是那个女生脑子有病,不知道是不是他们俩出现什么事情。
但是他的父亲其实知道我的存在,我也去过他们家吃过饭。他知道我和朋友间并没有什么。从那时候开始,我发现原来我的班主任,只是一个伪善者。
班主任的事情导致了我第三次复发。
我开始觉得,原来,并不是每个人都可以理解心理疾病患者的痛苦,并不是每个人都可以知道心理疾病患者的难处。他们把心理疾病患者贴上精神病的标签,让我们痛上加痛。
我觉得用一句话来形容心理疾病患者再合适不过-最讽刺的是,在他人浑然不觉的时候,你却像渡劫。
没人知道,半夜睁眼哭到眼泪干涸的你是多么绝望,也没有人知道,一天头脑里高度焦虑抑郁的我们,是多么渴望着生活的施舍。从五年的疾病生活里,我开始知道,无论什么时候,请记住,要知道对自己好一点。无论什么时候,不要自卑,要知道你依旧有人爱着。无论什么时候,不要放弃,要知道其实万物皆有裂痕,那是光照进来的地方。
现在的我,第三次复发即将痊愈,我开始拥有很多新的朋友,开始学会不再自责,开始学会反抗他人对我的暴力,开始学会真正的爱我自己。虽然我尚未痊愈,可我想对你说,你很好,好到你是很多人的唯一,所以不要苛求不理解自己的人理解自己,只需要珍惜理解自己的人,做好当下的事,享受眼前的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