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伦理的困境
1.价值观
只要有欲望就是主体,欲望区别于动物性的本能,是一种更高层级的存在。
一些低自尊的人容易因为自己的欲望而遭受道德的折磨,他们想要把自己“洗白”。这样的愿望说明了他们的价值观,至少在他们心中是崇尚大他者的,这比那些只想尽情的使用这个世界的亡命徒要好。
2. 坚信不移
价值感的第二层,你有没有坚信不移的东西?这种坚信不移的存在使人心智稳固,有方向。
很多人不坚定的人,是因为自己还没有上升到伦理的层面粗,处于这样低维的人,他们抱怨他们拖延,他们会在自己被欲望切割之后,又用道德来切割。而高维的人是不会被欲望和道德切割的,他们达到高维的符号程度,能看到自己与人类的关系。
道德与伦理的区别:
老T曾经提出过人发展的五个层级,分别是:概念、机制、质疑与反思、审美、关怀。道德就停留在了“质疑与反思”的第三个层级,而伦理的内涵更加广泛,还包括审美和关怀。
道德有明显的好与坏、善与恶的分别,而伦理是超越了好与坏、善与恶的,关键在于抉择和对于抉择的坚信不移。
3.道德尊严的张力
尊严是人一切动机的根源,所以在咨询初期要注意呵护来访者的那微弱的由尊严衍生的人格张力。但是到了治疗后期,进行更深层次的修复时,来访者需要探寻到新的张力支撑,不能只靠原先那一点道德尊严张力了。不过这个过程中要碰来访者的尊严是一件“危险”的事,可能会引起来访者的人格崩塌,咨访关系破裂。
4.功利与纯粹的问题
功利和世故的区别:功利的人想去获得自由,这还是有一种主体的内容在里面的,而世故有更多的算计在其中,更复杂。
纯粹的人是那种坚决登顶的人,如乔布斯,他们不在乎别人说什么,重要的是内心清零,去登顶。
功利与纯粹的选择是人的一个伦理困境。
一个人要做一个纯粹的主体,但当实践到生活中的时候,你发现你做不了纯粹,因为你要吃饭,你要在社会中生存、立足。
做事做人要完成内在伦理的建构,就不会害怕权威,面对权威也能做出适当的反应。
5.意义与审美
二、伦理的高维陷阱
1.康德即萨德,是现代伦理学的“无穷判断”,意味着两个截然相反的两极融为一体:崇高无私的伦理态度与无限地沉溺于暴力享乐是不谋而合的。这一观点的经典一问便是:集中营和大屠杀是否就是启蒙主义坚信理性自治的固有产物?
康德最牛的地方在于他提出:我们的美德是我们可以判断的。
理性可能带来更大的恶。
2.康德的道德哲学对普通人提供了必不可少的幻觉(道德假设),以使他们过上幸福的生活,在资产阶级的社会中,这种分离是固有的,萨德、尼采之流的思想家的长处就是抛弃了道德的糖衣,完全接受资本主义工具态度造成的结果,萨德所采取的立场是现代主体性所具有的真正伦理内涵,是整个过程真正的伦理内涵。
三、康德伦理中的理性·善·义务
1.康德以主体自治的名义废除了对理性的依赖(包括对伦理理性的依赖),废除了对任何“他治”内容的依赖(如传统的、前现代的伦理学,这种论理学依赖于本质上可是真的至高上帝),但他仍然想拯救伦理义务这一概念。他本人默认了就理性自身固有的形式结构而言,他无法维系善对恶,怜悯对残忍的优先权,于是不得不宣布良知呼唤我们履行我们的义务,但良知的呼唤不过是简单的“理性事实”而已,是可以在我们身上发现的某种事物,是粗糙的非理性事实。
2.目前的中国,是一个伦理困境,我们不知道我们的行为有什么样的伦理支持,一切行为都来源于价值观的动力体系,一个巨大的分裂的社会,我们相信什么,相信什么就是价值观的表达。(老T)
传统伦理学需要信仰一个神,必须通过这个“神”来约束自己的伦理体验,这造成了在自治和他治上面的混乱。
3.在伦理的审视层面上,我们发现理性与非理性的巨大混乱,我们不知道的理性的光芒是不是假象,非理性的惩罚或许正是来源于理性。(老T)
非理性事实,理念世界的困境。你在过分强调理性的时候,你就是非理性的。
4.罗振宇的干干净净挣钱,这个点就有很突出的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嫌疑,他要去做一个道德标杆,在商业领域,这是一个巨大的分裂和暴力,什么叫干干净净的挣钱,这里已经明显的标注了挣钱是不干净的,里面只要涉及交易就有明显的道德凝视。(老T)
做商业一定会涉及到的一个很关键的东西——就是“诱惑”(要让别人看到你的产品就需要制造很多路径和接口)。
道德和伦理当中的污点洗白不了,这个时候可以做的是进行道德的升维——你如何来看待自己的污点,决定了你是否是一个坚定不移的人。
四、伦理的危险机转点
1.只要极权主义整体力比多结构式虐待狂式的性倒错(极权主义主体占据了派生大对体之快感的客体-工具这一位置),萨德即康德的真理就意味着,康德的伦理学实际上预示了极权主义的潜力,不过,只要我们把康德的伦理学理解为禁令——禁止主体占据派生大对体快感的客体-工具的位置(即号召他全盘承担履行其义务的职责),那么,康德就是地地道道的反极权主义的。(书上)
2.这一点是一个重大的界点,一个危险的反转点,理解这一点,中国人是最有发言权的,主体与客体工具性以及对大对体的快感(迎合与获利、无情的使用这样的快感和权威认同),体制的内部分裂机制,造就大对体快感的假自体,这里,特别注意假自体与获得大对体快感的问题,伴君如伴虎的解读:这里就隐藏着对大对体快感获得并占据客体-工具的位置的情况。(老T)
任何的体系结构都有极权(即其中都有很大的势能差存在)。
为了获得大对体的快感,而甘愿去做客体被使用,这时极权就产生了。
罗振宇要穿越那个伦理屏障,成为绝对相信自己的主体,成为大他者,他才能把自己的污点“洗掉”。
凡是能做事的人都是残忍和残酷的,残忍和残酷是穿越伦理与道德的通行证之一。
跟势能高的人,你能完成超级合作和超级学习,因为跟势能高(高势能的人在时间上有很强的功利主义和目标)的人在一起的高节奏是反生物性的,人的生物性就是懒惰的,追求舒适的。
五、伦理与大对体的危险联结
1.伦理冷酷之标准格言是“你没有理由不履行自己的义务”。
2.康德的名言“你能够,因为你必须”。
3.应该拒绝把义务视为履行义务的理由,这是伪善的。
为义务而义务,是伪善的。拒绝把义务作为义务的理由。
4.斯大林式的政治家,他是爱人类的,但依然执行恐怖的清洗政策,大开杀戒这样做时他肝肠寸断,但他难以自制,因为这是他的义务,目的在于推动社会的进步,我们在此遇到的恰恰是性倒错的态度——占据了大对体的意志的纯粹工具位置。
斯大林式的政治家——他被大对体的俘获。
5.这里充分的展示了性倒错与占据大对体意志的纯粹工具,这里,主体是一种暴力与侵凌的工具主义,这里我们能更深的感受佛的超凡,不是伟大,是超凡,就是不被大对体快感的工具所俘获,而是保持着一种动态的觉悟的姿态在卷入与观察之间。(老T)
佛就是要求你去践行,拒绝进入想象界。不告诉你要怎么做。但佛陀一死,佛教马上变成大对体。
六、小资产阶级情调的快感
1.萨德宣布了下列时刻的到来——随着资产阶级启蒙运动的形成,快乐本身丧失了他神圣/犯罪特性,而被化约为合理的工具行为,萨德只所以伟大,就在于借助于对世间快乐的完全肯定,他不仅放逐了任何形而上学道德准则,同时还完全认可了我们必须为此付出的代价,以享乐为目的的行为的彻底知性化/工具化/体制化。
以前的快乐主要是性方面的,现在有很多东西可以让人快乐,而且有些很容易获得。
七、实践理性与纯粹理性
1.阿/霍的观点:康德的实践哲学是感伤性与说教性的折中,它代表从康德批判的激进结果中退缩,遵循青年黑格尔派的看法,由海涅提出,康德的《实践理性批判》实现了从《纯粹理性批判》的撤退,它失去了《纯粹理性批判》独特的反形而上学、摧枯拉朽的冲击力。
2.拉康看来,康德/萨德是实践理性批判的真理,是康德伦理哲学自身的真理。
八.拉康式欲望与康德式伦理的危险悖论
1.拉康的兴趣点在于做出悖论性的倒置,通过此一倒置,欲望自身(即按照自己的愿望行事,而不必犹豫不决)不再基于任何病态的兴趣和动机,而是以满足康德式伦理行为为标准,因此满足自己的欲望与履行自己的义务重合在一起。
2.这个悖论极其复杂,需要更深的顶住其中引发的伦理判断的混乱。(老T)
九.危险的主体
1.康德眼中一个是断言存在着无条件的伦理命令,一是认定这个断言具有道德的普遍性,萨德保持了无条件指令的结构,把极端病态的怪癖填充为它的内容。主体的介入破坏了普遍秩序与特定势力的傲慢之间形成的标准,前现代性的对峙,特定势力的过度自私打破了普遍秩序的均衡态势:主体即傲慢的别名,即过度的姿态,而这种过度正是以普遍秩序为根基的:它是病态,卑鄙的偏见代名词,它既不是现象性的也不是本体性的,而是从“巨大存在链”中延伸出来的盈余,是现实秩序中的洞穴,缝隙,同时也是能动者。
2.主体的问题其实就是如何平衡盈余,傲慢,背叛的关系,正是它们维持着永恒的秩序。
3.康德的超验理论的核心悖论在于,主体不是绝对的永恒,奠基性的现实原则,而是有限,易逝的实体,因此它提供了最终的现实视野。
4.萨特式主体为要自己的生命方案负责。
5.又是如何逃避与此相反的“迁怒于大对体”的陷阱的(因为无意识是对大对体的话语,我不必为它的构成负责,是大对体在借我说话,我不过是他的工具而已)
萨特式主体——你要为自己负责。
拉康式主体——你无法为自己负责,你的欲望不是你的欲望,而是你欲望他者的欲望。
心理咨询中:在基础的阶段,你要做自己的主人。而到了高维的阶段,是有个欲望去引导带动别人的。
迁怒于大对体:没完没了的怪罪。例如在治疗中,恨治疗师,怪罪于治疗师。但通过治疗中的互动过程,来访者发现治疗师不是他的自体客体,只是是客体而已。
十、性倒错与内部的分裂
1.大对体快感与性倒错
2.内部的分裂和自我
有关施虐与受虐都是想象性的快感。
低价值感、低意义感最容易引起自己内在的解离或离散状态。
你想要的美好,就是一种大对体的存在。
3. 大对体——欲望——主体
实在界——本能——生物性
十一、大对体与小对形
1.大对体
a.普通的他人
b.主体之外社会性—符号性秩序,包括逻各斯哲学实体,上帝等宗教实体,政府等政治机制
拉康和萨特不一样的地方:萨特——他人即地狱(别人永远也满足不了你的欲望,有快感就一定有创伤,但是他不讨论小对形)
2.小对形:
1)婴儿式需求
2)不确定性漂浮的诱惑
3)让人与大对体形成对抗或直接导致被大对体俘获
4)一种奇妙的尾巴,因为它总会露出来。
5)无名的创伤(所谓创伤都来源于大对体。有些隐性的创伤是来源于对大对体的对抗,这里有很多的复杂主体的盲动
十二、大对体与图腾的格式
1.大对体与原始恐惧
2.大对体与意义
3.大对体与合法性
4.大对体的伦理格式
5.大对体的图腾化
十三、大对体与超我的联结
1.康德的道德律令是否可以转换成弗洛伊德的超我观?
2.注意超我维持的内疚可能证明了主体已经多多少少的背叛或调和了自己的欲望
3.只要义务本身不用做我们尽义务的理由,萨德(虐待狂式的性倒错)就不再是看到伦理学的真理【主体化的问题】
十四、直觉与理性
康德:没有直觉的理性是空洞的,没有理性的直觉是盲目的
罗伯斯皮尔:没有恐怖的德行是软弱的,没有美德的恐怖是盲目的
直觉是说不出来的,特别是在公众场合不要说,因为是无法验证的。
十五、康德与精神分析中的超越善
1.拉康提到康德的哲学,认为它是有关“超越善”这一义务的精神分析之伦理的重要先驱,根据标准的准黑格尔式批判,康德有关范畴命令的普遍主义伦理学根本没有顾及具体的历史情景,而人却生活在具体的历史情景之中,历史情景决定了善的内容。真正逃避康德形式主义的,是历史上特定,具体的伦理生命实体,康德伦理学的独特力量,就在于它在形式上的不确定性:道德律令并有告诉我我的义务究竟是什么,它只是告诉我说,我应该履行自己的义务,也就是说,无法再道德律令中抽绎出具体的规范,以供我在具体事件情形中信守,这意味着,主体必须负责把道德律令的特定指令“翻译”成一系列的具体义务,正是在这个意义上,人们常常禁不住诱惑,拿康德的“判断力批判”来比较:确定的伦理义务的具体构成,也具有审美判断一样的结构,即确定的伦理义务的具体构成,也具有一般判断的结构,不是把普遍范畴运用于具体客体,或者把这个客体置于业已存在的普遍决定之下,而是好像我发明了它的普遍-必然-义务之维,并把这一具体,偶然的客体(行为)提升到了伦理原质之尊严的层面上,所以,发布用来界定我们义务的判断,此举总是包含着崇高之意,正是在这个判断中,我把一个客体提升到了“原质之尊严”这一层面。
十六、虚构是语言固有的
抛弃虚构和幻觉我们就会丧失现实自身
现实丧失其话语—逻各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