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对镜理妆,许久未梳三七分的发,赫然现淡淡春山的模样,把自己唬了一跳。淡淡春山,远。美就美在淡淡几笔可想见的安稳。
周末去黄县路寻觅,依旧去荒岛书店里闲逛,被一对银质的银杏叶耳线掳获。不由得忆起旧日那对丢失的银珠耳线。
喜欢,它长长的慢,慢里洇着殷实的安妥;喜欢,它一荡一荡的悠,流苏式的落雨的琴声就在心头响起。
夜来,围炉煮茶,不读书,专心对一枝枇杷。寒风里它素淡的开,白的瓣,比梅还简洁。
夜,更深,茶已尽。
舍不得就这样去睡,执杯在手,唇齿间滑润香濡回荡,心神洇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