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藏,是一个粗犷的汉子。即使是在冬天,游客们冻得瑟瑟发抖,他也裸露着臂膀,喘着粗气,任凭寒风利剑在脸上身上划出长长的口子,任凭岁月苦雨在头上胡须上留下斑白的雪霜。布达拉宫是他聪慧的头颅,灰黑的岩石是他健壮的骨骼,雅鲁藏布江是他有力的手臂,湖泊是他深邃的眼睛,草原是他柔情的裙边。他有时也会把蓝天戴在头上,做一顶宽檐帽子,挡一挡强烈的阳光。有时还会把云朵搭在肩上,做一条洁白的哈达,献给路遇的朋友。
这个粗犷的汉子非常虔诚地匍匐在这块圣洁的土地上,在布达拉宫山下,在大昭寺门外,在八角街上,你都能看到他,手拿转经筒,为家人和苍生祈福。
这个粗犷的汉子,也会在春夏秋冬给自己的裙边镶上或绿或黄或红的色彩。无论走到江河湖泊还是山顶风口,他都会随手把五彩的裙边扯下来做成彩色经幡,在风中替他诵经祈福。
这个粗犷的汉子还会唱几句仓央嘉措的情歌,给你讲讲文成公主进藏的传奇。有时也会静静地坐在玛吉阿米的窗前,翻一翻过往游客的留言,希望找到对他钟情的女子。
这个粗犷的汉子脾气似乎有些暴躁,他高兴的时候也去草原上看看牛羊和土拨鼠。水天一色,惠风和畅。他发怒的时候,雨雪冰雹不期而至,飞沙走石,天昏地暗。
就是这位粗犷的汉子,终年在青藏高原上守望。脸上的高原红啊,身上的羊骚味啊,念念有词的诵经声啊,天人合一,左眼里看自然看风景,右眼里看宗教看文化。正是这样的神秘感使他独具魅力,让人心旗摇荡,想要去靠近他,了解他。
2017年春夏之交,我和星宇安然有幸去了西藏。短短四天的一面之交,印象深刻。却一直没有用语言去描述他。今天在火车上,翻一翻往事,记之。
西藏之行,特别感谢方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