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故事纯属虚构,请勿与历史作对比。
——题记
我叫唐万里,万里皆臣的唐朝里的那个唐以及那个万里。
我出生在唐朝,这是句废话。
好吧,这个唐有些奇怪,这个唐首都不是长安,也不是洛阳什么的,不过依旧是那个繁华的唐。
不过大概也是因为这样,我总觉得这个唐里少了点什么,什么呢?嗯,没错,少了个长安。
当万里称臣的时候,那么伟大的唐,少了些让人赞叹不已的东西,而在我心中那应是一座繁华得让人流连忘返的城市,而它的名字应当是长安。天下动荡已久,难得唐强大起来定了苍生,我不奢望我们的唐一直强下去,但至少一直平安下去。所以我希望有那么座城市,代表唐,并且它的名字叫长安。
这是个伟大的时代。
好吧,也许不贴切,这至少是个疯狂的时代。
作为一名搞鸡毛蒜皮的小官,在我向上反映了我想建一座城的念头之后,我竟被我们的皇召见了。
难以置信,神龙竟探头去看蝼蚁了?
我诚惶诚恐地去拜见皇上。
那是位年轻的皇,我甚至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属于年轻人的冲劲和勇气。这很好。
那时和我在一起面圣的还有一位年轻的和尚,他说,他叫唐三藏。
他说,他是皇的兄弟。
他说,他要去遥远的西方去寻找痛苦的根源,幸福的方法。
当他向皇提出请求后,皇沉默了好久,我吓得大气不敢出。直至皇回了句:“你去吧!”我方才缓了过来。
然后他就走了,留下了一身的富贵。
自他走后,皇沉默了好久,方才回过头来发话。
听说你想要建一座衬得上唐的城?
是的,我想建一座繁华得让世人赞叹不已的城,一座能代表唐接受万民朝贡的城,而它的名字叫长安。
他听完,仰天大笑,笑声在空旷的大殿里回荡。我听出来了。那是癫狂。
好,好。好!你跟他一样,要么是傻子,要么是疯子!去罢,去罢,都去罢!你若不癫狂,我为何见你?
就这样,我们的皇把我打发走了。
让我随意找个地方当县令去,城什么的搞出来再告诉他。
虽然感觉上皇不看好我,就像那个和尚不被看好一般,但至少他还是给了我一些梦寐以求的东西。
是的,我可以给长安选址了。
作为一个搞地理出身的小官,我深知一个城市的繁荣与昌盛与其地理位置有很大关系。
于是我大概作了下规划,寻找着官道与河流交叉的地方。
我选了几个地方,背上了行囊就去考察了。
这花了我一年的时间。
直到……我遇到了几个人。
那还不是我预选的位置,它离河略远,离官道也说不上近。
那是个小山村。
村里有那么几个人。
一个眼睛亮晶晶的女娃,一个抬头望天的年轻人,一个望向远方的中年人,以及一个低头玩着手艺的老人。
详尽点讲就是:
女娃跟着他爹在插秧,低首弯腰直面大地,眼里映着水光亮晶晶。不过她把秧插的很直,很直,我没见过这么直的秧,一排下来成一线,毫无偏差。
年轻人则在讲一百零七个男人与一个女人的故事,一群小孩围着他问打虎的武松能跳多高,他抬头看,指着那只鸟说,他能捉住那只鸟。
中年人在四处张望,好吧,他在偷懒,我走过去问时他说种秧一辈子都是农民,致不了富,要搞就搞农家乐。
老年人则在低头做手艺,看着像是个能自动浇水的玩意?大概叫……水车?太复杂了,没看懂。
他们有着很有意思的名字。
分别是杨玉环,白居易,沈万三,鲁班。
然而他们,都是农民,天知道为啥他们在这。
看到他们第一眼我就觉得他们不应该是农民,这里也不应该是山村,
所以阴差阳错间,我留下了。
我向朝廷申请了公文,便马上上任了。
在这鸟不拉屎的小山村里当上了县令,那年我刚好三十。
也就是我人生不惑之际,长安诞生了。
它还是个不为人知的小山村。
刚上任的那会我召集了所有人开了个会,告诉了他们我来这里的目的,他们意外地没有惊讶,而是流露出迫切的眼神,火辣辣的。
我想,那叫渴望,我大概来对了地方。
从那时起我们开始建造我们的长安。
刚开始我接收了沈万三的建农家乐的建设,把自己带来的全部身家投了进去,建了臊子、泡馍、肉铺一条街,以为能轻松赚个十来万,结果由于没有驿站,也就没有客人,我亏得差点成了农民。
在那个最艰难的时候,玉环把她家祖传玉簪卖了,李二狗把地里挖出来的钱给了我,方才建起了驿站,又有沈万三自告奋勇地去外乡拉客,我们地农家乐才活了过来。
我还记得玉环把钱交给我时的眼神,跟她插秧时一样坚定,以及万三兄只身去外地闯荡的身影是那么的孤独。
过了几年,我们的农家乐方才真正的兴起。我们也开始慢慢地有了点小钱。沈万三那货却一直没回来,倒是越来越多的旅客被他介绍而来。
那时我终于腾出了钱建了官府,不用窝在屋里了。而且我劝说了杨玉环等人不要当农民并资助他们走上新的职业。我想,长安人应该有他们自己想过的人生。
我让玉环去学唱歌,跳舞,女孩子嘛总应该惊艳天下。白居易被我赶去读书,去考功名了。鲁班在我们的资助下做出了水车,解放了一群农民的生产力。
长安正在壮大。
我们在迅速的发展里甚至还建成了茗铺、花市、胭脂铺等一系列中端消费场所。
在这日渐繁华的一天里,玉环和白居易找上了我。他们说我们下面有沈万三,但是上面没人,早晚有问题,所以他们要上京,成为我们上面的人。
虽然很不舍,但我给了他们一大笔钱让他们去了。我知道,他们说的没错,长安需要他们,玉环去了选妃,居易去了考科举,他们想要成为长安上面的人。
他们走后,玉环她爹给了我一封信说是玉环给我的。
信里是这么写的:
唐大哥,我喜欢你,不过我知道你也喜欢我,只是不是那种喜欢罢了。你心里只有长安。我想既然如此,就让我为你的长安做些事吧。此朝一去,再见,在也不见,为了我们的长安。
两年后,皇宫里多了个杨贵妃,庙堂上多了个白居易,长安里多了分繁华。
这时的长安已经很繁华了。
我依照万三兄弟留下的商业计划,建起了大佛塔、佛庙、印刷厂,甚至在白居易和玉环的努力下,我们让一位将军把他家府邸搬了过来。那位将军叫薛仁贵。
就这样我们的长安成功转型,向着国际化大都市迈进。
而且我还在某个异人,叫什么花满楼的家伙怂恿下见了个胡姬酒肆,引来了陆小凤和西门吹雪俩装逼货,天天喝酒闹事打架,搞得天下侠客皆往此城来,欲争个天下第一。
长安已渐渐成为我们想要的那个长安了。
我有些自豪,同时也有些说不出的担忧。
我害怕繁华背后像玻璃般易碎。
于是我建起了高墙、箭塔、弩车。
我不允许我们的长安有半点损失!
鲁班大概也感受到我的担忧。
他发明了明王剑和明王铠,世界顶级军装,奢华,大气,上档次。
然而这远远不够。
灾难来得太快,我们都来不及反应。
六王逼宫,联合外夷攻破首都,说是妖妃乱国,要清君侧。
我知道玉环在宫里使了不少手段,但还不至于殃国殃民,那是六王要报仇,要夺权的借口罢了。
我们的皇带着玉环逃了。
是的,逃到了长安,这规模跟首都有得一拼的长安。
五年了,玉环走了五年。
终于,我们在我们的长安相遇。
那天,他们带着军队来了。
她还依偎在他怀里,我在城门迎接他们。她看见我有些彷徨,而皇见到我则十分喜悦。
而我心里五味杂陈。
长安,终于成了长安,然而玉环已不是那个玉环,皇也不是那个皇。
那天,战火纷飞,那随后而到的六王军队把长安围得严严实实。
那天我带领长安众死守长安。
那仗打了好久好久,我中途中了流箭倒了,大喊着,为了我们得长安。然后被拉到了后方。
我晕了很久。
醒来时兵已经退了,城还在。
那时醒来,沈万三、白居易、鲁班等人在我身旁。
我说:“长安怎样了?“
他们说,城保下了。
人呢?
…….群体沉默。
在我晕倒的那些时间里,薛仁贵率轻骑突出城门,杀了个对面来来回回。陆小凤和西门吹雪等众武林高手直刺对方首将,使其大营不敢出。万三兄率队从远方赶来,而鲁班则放出神火飞鸦,四方协力,终逼退敌军。
然而敌军终是势大,在团团围住长安的情况下,请求和谈,杀掉妖妃玉环即可退兵。
那时没有人赞同,除了一个人。
她叫杨玉环。
她以单薄的身躯站在城墙上,风吹得她衣衫摇摆,但她的身影是那么的坚定,就像她当初插的秧那么直。
她用剑割破了她的脖子,倒下了。血染红了一地,像长安的牡丹一样美。
当时六王以为皇必定不会交出妖妃,便可取而代之,另立新皇。结果,她毅然走了。他们被迫应约退了三十里。
五年了,我送走了她五年。
结果,她回来了,见了我一面,走了。
我站在城墙上,站在她流过血的地方,凭风呼啸。
长安……长安还在吗?
这时皇出现在我身后,他神情有些憔悴。
他说,这一切还没完,他们目标是我,玉环只是为我们缓了口气,不出三月,他们必将攻城。
我不知道少了玉环的长安还是不是长安。但至少我不能让她的努力白费。
于是我召集了长安众,商议平敌之计。
计定下那天,我去了玉环墓前,给她敬了杯酒,又跑到城墙上看了看我们依旧繁华的长安以及那围而不散的敌军,心中有了决定。
为了玉环,为了长安,为了唐。
……
果如皇所言,六王两月后攻城。
我们开门迎敌。我率长安众正面迎敌,然后佯装不敌,引敌入城。
然后……无数的爆炸声此起彼伏。
城里无数的地雷爆炸。
这是长安最后的呐喊。
同归于尽的呐喊。
混乱,死亡,痛苦,无数怨念交织于此。我们大部分的主力围在皇的旁边。在城内抵抗的大部分是长安众。
他们奋力厮杀,在声声爆炸里化作牡丹般艳红。
我想起了玉环,
这是我们的长安,你们来错了地方!
就在这无数的爆炸里,我们核心的部队带着皇从正门冲出,那些敌人早被炸破了胆,一股作气,我们的希望冲出了重围。而他们后面,是破烂的长安。
我在侍卫的搀扶下走上了城墙,看着大部分敌军追着皇去了。
这是我们定下的计划,赢不了的就留下火种吧。
……
六个月过去了。
皇回到了长安。
这时的长安,是个废墟。
这时六王已死,只是皇也是孤身一个。
我问他,万三哥呢,居易兄呢,仁贵将军,还有各位大侠呢?
他说,我欠你一个长安,便沉默着走了。
随后而来的侍卫告诉我,他们,都走了。在掩护皇的过程里牺牲了。
而六王也被最终知道真相的愤怒民众击溃了。
皇逃了两个月,然后用四个月再次平了这天下。
那个皇回来了。那个睥睨天下的皇回来了。
我不知道那六个月里发生了什么,因为我枯守着长安,那余下的少许敌军近乎把我们毁灭了。不过至少,我们留下了个废墟般的长安。
一切又重回正轨。
天下又再次太平,
只是长安里,只剩了个我。
皇很愧疚,排除了万难,选了长安作首都。
在短短的一年里把长安修了回来。
才没多久,长安又变成了那个长安,那个牡丹花开遍的长安。
…….
不知道多少年过去了,有个老人倒在了牡丹花深处。
从此我们的长安,成为了天下的长安。
又不知多少年过去了,有四个着装古怪的人来到了长安,领头的是个骑白马的和尚,他来到了牡丹深处,念起了经。
那经文庄严,渺远,像着了这载着无穷历史的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