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峰期依然出行
国庆假期的一个很深的感触,从小跟随父母过着背井离乡的生活,随他们的工作变动,要在不同城市上学,不断的适应新环境。进入社会后,忙着工作忘了有多久没回去探亲,错过许多相聚时光。
当天下班回到住处收拾行装,迫不及待地挤入高峰出行的队伍中,400多公里本应6个小时的路程,塞了12个小时才到达目的地,打开车门的那刻,双腿是麻的,人是昏的,许久才舒缓过来,回到熟悉的地方,一路的奔波都是值得的。
家族团聚的意义
当我收拾好时,家里人已张罗好饭菜,各房家人相聚一堂就是大家回家的意义。饭后聊起小时候长大的村子,听说那条经常去摸田螺的小溪,早已长满了野生的水芋苗。听说村里唯一的百年荔枝树也早已成了枯枝,突然想回去看看小时候走过的路,爬过的树,游过的小溪。
十几年前离村不到5公里的田野坡地被规划成新农村开发区示范基地。除了几个不肯搬离的老人家外,还有几户没分到地皮的人家在居住,其他大部分人早已搬迁出去,听说曾经热闹的村庄变得冷冷淡清清。
零晨6点的乡间小路
次日早晨微风吹响树叶,把梦中的我吵醒,倒影在玻璃上是窗外风景如画的田野,稻叶微微摇曳,在风中轻轻扭动,仿佛向路过的人表达着欢悦。
醒来睡意全无的我,随手套件外套准备出门,惊醒了睡在沙发上的肥仔(从广东带回来的一条呆萌的小黑狗),见我起床立即从沙发上蹦下来,瞪个乌黑的眼睛抬头看我,兴奋的尾巴左右摇着,只要能出门,它比任何人都高兴。
零晨六点的乡村,树林间的晨曦暮霭若隐若现,袅袅升起的炊烟薄如轻雾,晨光旖旎,山雾弥漫,寂静的村庄愈发显得飘渺朦胧,直到阳光透过层层云彩照射下来,早晨从万物起舞中开启。
生活的意义可能就在于突如其来的惊喜吧,在树林茂密的山那边,看到心心念念的日出,也许没有海边看到让人振奋,却足以弥补了小小的遗憾。
走上乡间的小路上,感受着人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静静的聆听鸟儿美妙的歌声,享受着大自然的赋予,呼吸着清新的空气,暖洋洋的阳光洒落在身上,整个人对假期充满着喜悦与期待。
在长大的地方成了陌生的姑娘
毫无目的行走在一排排老房子的屋檐下,看着墙壁上厚厚的青苔,许多老房子已年久失修,东倒西歪的裂缝能看到里的老式家具。由于上一代人建的户型都是单间排房,每间不足15平米,到下一代人想建新房时,无法整筑现在的户型。又没有同等的区域对换,让给谁都不合适,只能闲置着。
老一辈的人不愿意拆旧房的原因,多数是为了守住那一份情怀吧,常听老人家说村里有个房子,回来还能有个落脚点。小小的房子承载他们太多的回忆,从成长到娶媳妇直至小孩长大,都属于这个小房子的故事,只要地在、房在、家就在。
经过一座红色墙的瓦房,看到一个满头银发的奶奶坐在屋檐下,边上放着的木质拐杖已用的发光。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和蔼可亲的脸,印象中还是中年模样的奶奶,时光荏苒,再见时已是白发苍苍。
老人家开口问道“你好面熟呢,是那家的姑娘呀”,听到这句话,无法形容当时的感受,突然好感概,我也是在村里长大的小孩,站在熟悉的地方,而我成了他们眼中的“陌生人”。
报出我的小名后老人家笑了笑说“不太记得你们年轻人的名字了,可能说你父母会有印象”。当我说出父母的名字时,她却能记得我小时候的样子。老人家尴尬说道“人老了,脑袋笨,你们长大后都认不出来了”。
随后热情的拉着我的手招呼我坐下来。不习惯早起的肥仔带着困意,尾巴耷拉着乖乖在我脚边趴着,也不打扰到我们的聊天。
听着她兴致勃勃的说起孙子在国企工作,在县城买了房成了家,说到和我同龄的孙女嫁到富裕的家庭。只要小孩偶尔回来探望就很满足。许多像她一样不求回报带大孙子的老人,最后宁愿独自在村里待着,也不想打扰小孩的生活。她们对孙子的爱不会少于父母。
人生总有些遗憾无法释怀
一起聊到我的亲奶奶,一个善良又苦命的女人,生了五个儿子,三个女儿,劳累一辈子,忙忙碌碌养活这一大家子,到头来没享过什么福。
奶奶晚年也是最喜欢坐在铁门边的木凳上,趴在她脚边是一只灰色的流浪猫。很难想象一个老人是如何度过这种漫长的日子。她是在回忆过去打发时间吗?她是否记得自己年轻时的模样?是不是想起小时候调皮的我们?还是在回忆我们放学回来,一个个的抱着她说肚子好饿的情景?原来孤独的奶奶才是这世界上最需要爱的人。
可惜等我们长大有经济能力时,奶奶已随爷爷去了天国。遗憾的是在奶奶有生之年,没能带她出去看多姿多彩的世界,明明是她教会我们人情世故,我们却没能带她认识高铁飞机,没能让她感受改革开放后的繁荣昌盛,没有带她去观看祖国的壮丽山河。
以前总觉得来日方长,可有些人一转身就是一辈子。日子总在不经意间悄悄从指间溜走,你感觉不到时光的流转,但所有人都在经历着流年岁月。
#家乡脚印就是成长的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