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越来越不放心上,每天每月每年就那几件事,无非就是点点鼠标而已,无非是数字不同而已,无非就是鼠标手肩周炎而已。
写作越来越没有激情,写了几行字,删去,重写,再删,越来越无话可说,语言越来越苍白。
阅读越来越狭窄,每天都看那几本书,每次都看不了几页,每次看困意都越来越浓。
调侃越来越无趣,没完没了的自黑,不知道是自负还是自卑,不知是显摆还是谦虚,不知道是麻木不仁还是冷暖自知。
应酬越来越少,很少主动邀局,邀的就是那三五好友;被邀时,先问参局的都有谁,不是哥们邀的,推说有事。
睡眠越来越差,有段时间总是失眠,参天,悟地,忆苦,思甜,瞻前,顾后,悔往,盼来,游移不定,首鼠两端。
话越来越稀,能不说话,就不说话,把自己藏得很深,但每到不平时,明知不该说,却偏偏不合时宜,谨言慎行置于脑后。
争辩越来越少,爱谁谁,去你大爷的。
父母越来越老,怎么才能给他们保障。
孩子越来越大,也越来越有自己的主张,未来的路不知在何方。
是不是所有的迷恋,都要凭借幻觉?
是不是所有的理解,都包含着误解?
是不是所有的付出,都在希冀回报?
是不是所有的得到,都附加了条件?
是不是所有的成功,都意味着失去?
是不是所有的人生,都重复着迷茫?
东拼西凑一首《天知晓》:
岁刚至,叶泛黄,秋风凉。
发渐白,容老去,心已苍。
沸水泡枸杞,寒心无处放。
满目皆萧然,一腹愁心肠。
何日纵情山与水,不负光阴不负卿。
期许归去仍年少,此心安处是吾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