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渐渐有春乏之意,太阳是一天比一天高了,而我却始终在蓝色之下,愈加仓惶,北方的雨,不停的下着,野草悄无声息,站在房檐听雨,无比孤独。
前一阵子我见小朋友在田里放风筝,大的,小的,各色不同,孩子们的年纪也不同。和我小时一样,把着细细的线,放飞天空。我跟着他们,走在草长鸟鸣,花香四益的春天,世界都小了。我变成了一名军警,守护四方,同时也是为了守候过往岁月,春天来了,珍珠梅在山坡上开了一地,远处茅屋下的柴门吱的一下关上,人面桃花,短暂西风,都不相见。
四月五日,清明节,万物至此,皆洁齐清明。我从河边的柳树上折下柳枝,不动声色的插在漆着朱红的大门上,四季回春,远处的树林中有几家孝子烧纸焚钱,渐渐的,我看不见,眼睛不断湿润,流下泪水。
整整的一个月,我都埋头于窗外枝丫的变化。窗外的月季花慢慢伸出枝叶,毫无顾忌的缠绕着其他的植物,这种哄抢,是大自然适者生存的考验,我面无表情的剪短了枝叶,修去了多余的,消耗养料的部分,窗台也更加的宽阔,一抬头就能看到升起的太阳。
这一月里发生了许多事,无关痛痒的事。院子门外被人堆放了一圈的荞麦杆,很大的一堆,我又不喜欢外出,更加封闭了。院子里的房檐上摔死了一只还没有长羽毛的麻雀,没有鲜血,它的嘴张的很大,可能在死亡的一瞬,感觉到了痛苦。没过几天,尸体也不见了,可能被某个野猫抓走吃掉了。这一月里,我三天两头的不舒服,晚上睡觉也不是很好,说不出病来,但却又忍受着痛苦。也就在这一月,我不再写诗,不再学着表达自己,而是把自己封闭起来,不问世事。
我觉得春天的赐予没有波及到我,我觉得我徒然的浪费着岁月而前途茫茫。这个四月似乎很好,但却又着难以诉说的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