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阳 童年 骆驼队
“慢慢地走,慢慢地嚼;总会走到的,总会吃饱的”,喜欢《城南旧事》的《冬阳 童年 骆驼队》里的这句,现代人都太着急了,走得太快,走得太急,忘记了看看头上的蓝天白云,看看地下的鲜花湖泊,看看远方的路。
周末重看这部小说,感受和当年很有些不同,那时候还是个不食人间烟火,不懂人情世故的学生娃,现经历了生活的磨练沉淀,从生活的外墙走入了生活的内室,看清了生活的本质一一慢慢走,慢慢嚼,什么都会有。
以前看着别人跑就跑,看着别人买房就买房,别人买车就买车,也不顾自己身上还背着沉重的包袱,为了一些自己不必要的东西仓皇奔走,疲于忙碌,没有好好享受奔跑的姿态之美。
生活教会我开始慢慢的清点打理,去掉多余的负累-----物质的、精神的,抬头看看蓝色明亮的天空和周边四季变换的风景,坚定目标,慢慢前行,学“龟兔赛跑”的乌龟不争一时之长短。一时之快未必是最后的赢家,乌龟也未必不是笑到最后的胜者,骆驼能够长年的悠闲的走在茫茫的大漠享受心中的那份寂寞,那份黄沙的感动,因为它提前最好了长期慢行的准备。
关于骆驼脖子上挂铃铛的缘起,作者和他的父亲有过精彩的对话,父亲是实用主义者,以为是为了驱赶狼群;女儿以为是赶骆驼的人为了排遣心中的寂寞,女儿的想法比父亲更美更有诗意也更浪漫,其实对于骆驼而言,这些人为都是强加给它的情感,慢慢走,欣赏啊 ,几人能懂骆驼的境界,在它的眼里大漠也许就是它生生不息的家园,脚踏实地的土地,它的心应该是笃定的。寂寞的是人心,是人耐不住那连绵起伏的单调和漫长。
疯子秀贞和妞
假设一下,一个女人弄丢了自己私生的孩子,该会怎样;再加上又是一个被丈夫抛弃的女子,又会怎样。秀贞就是这样一个不幸的疯女人。
贞子因为喜欢一个北大的学生偷偷的有了身孕,可是北大的学生丢下她走了,生下来的孩子被贞子的母亲扔到了齐化门城根底下,贞子一觉醒来什么都没有了。一个这样的女子怎么能够不疯,为了她的小桂子,每天缝制衣服,见到她的人都说她是疯子,这样的女人在文学书库里很不少:失去阿毛的祥林嫂,“我真傻,真的”自见其心中的那份放不下的“执”,佛家以为的最迷惑人心性的“执”;“疯娘“中的那个娘,为了给自己的孩子摘果子,摔下悬崖;相比而言,秀贞比她们年轻漂亮干净,也没有她们疯的那么严重,是个招人喜欢的疯子,林英子喜欢她,同情她,终于帮他找到了妞儿,她的小桂子,秀贞和妞儿从此淡出了她的视野。
我不想老生常谈,赞扬什么母爱的伟大,母爱固然让人起敬,可是母爱有时也过于偏执任性。一个女人生孩子是应该对自己的孩子未来负责的,应该在未婚之前想好孩子的未来,为了所谓的爱就要把一个孩子带到世上,我觉得这种做法是自私的,不负责任的滥情。不要借口自己爱了,就可以把孩子毫无安全感的生下来,这是对孩子的最大伤害,小妞儿的罪都是父母造成的,时局动荡本身就是不安定的,加上那个男人本来就是一个穷学生,是个没有定性的人物,注定这出悲剧是难免的,最后写贞子和妞儿的出走,不是解脱,也许会有更大的灾难等着她们,前途未卜的母女啊,为之汗不敢出。
那个贼
那个贼我觉得很可爱,很有人情味,为了自己弟弟读书,为了家人去偷窃,虽然偷盗是可耻的,可是在那样动荡的年代,人总得活着,即使是可耻的活着。
可是他不是为了自己,是为了家人,即如英子说的,我分不清好人坏人了,他被捕的时候林英子很害怕都不敢看他,而且非常地难受。我想这样的人实在是没有办法的,可怜的弱势人群,永远被边缘化的穷人。
“我们看海去”也只是这个贼一种自我理想的体现。精神高尚的人被逼做了贼,实在是让人心酸的往事,不过这样的故事在《月牙儿》《颓败线下的颤动》中上演过,而且现在也在上演。
兰姨娘
是窑姐,从良了嫁了个很不喜欢的老头子,25岁的年纪当然是耐不住寂寞的,于是从家里逃到了英子家,和英子的父亲拉拉扯扯的,小孩子的心事是很可怕的,英子一个几岁的孩子竟然也处心积虑的算计她。英子除了天天跟着父亲不让父亲有一丁点机会伤害她的母亲,而且还让家里的大学生认识了兰姨,还两边说好话促成了两人心生爱慕,一则成全了母亲的幸福,二则把不喜欢的大学生也弄走了,尽管牺牲了父亲的快乐,但保全了母亲,小小年纪如此心机也着实让人惶恐。
驴打滚 宋妈
这一出是看得最压抑的一段,宋妈,一如中国传统的女人一样,勤劳善良,又懦弱无知,为了养活自己的儿子女儿出来做老妈子,养活一家人,可是在林家呆了2年之后,满心欢喜的等着见到自己的儿子,女儿。但该死的丈夫因为赌博,儿子死了,女儿被卖掉了。宋妈疯了一样的到处去找自己的丫头,可是还是没有找到,绝望的人最后却还要回家去和那个赌徒一起生活,还要回去生孩子,实在是让人悲痛欲绝,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小说结尾
爸爸的花儿落了 ,我也不再是小孩子了。林英子的父亲最后死了,林英子的往事也就告以段落了,林英子的父亲是个好父亲,对女儿很疼爱。尽管逃学时很严厉的对待自己的女儿,可是窗外父亲的眼神多么的打动人啊,英子的父亲除了一点小毛病之外,别的都很善良,收留爱国学生,收留落难的人,那个时代能够这样已经是难得的悲天悯人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