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兹杰拉德在《大亨小传》里写道:“...于是我们奋力向前划,逆流向上的小舟,不停地倒退,进入过去。”这本书就放在书架上,是本英文版的,封页质朴,还有一本中文版的我故意至于家中。每逢失意之时,那便是我啃咬的精神食粮。
如书中所述,盖茨比的执拗并没能给我帮助。因为爱情就像一座山,你可以看到,却无法转移。然盖茨比追求绿灯中,却又被退回原处。越看他越显得他那不羁的灵魂的可笑。
更可笑的是二十出头的我,相逢过几个好姑娘。无论上没上过床,起初都是想至死相守的。谁料想马尔克斯式的宿命论以把爱情故事的篇幅写尽,挣扎是徒劳的,缘分他一点也不稀罕你。所以,试设一下,每一段爱情中都有一直两个假想敌,那迄今为止,我也该有四面楚歌的运势。
最后她走了,我独自置身于蓝色,红色。绿色,青铜色构成的充满闹意又驳杂的世界,却无法冲破这层纸质的牢笼。这次唏嘘情伤的时间已经二个多月,或许会再持续久一些,比如再一月、一年、甚至一辈子。
我曾想爱情无非就是这两种:一是相濡以沫,却厌倦到终老;二是相忘于江湖,却怀念到哭泣。而我的实践总是有第一种的兆头,结局却相行渐悖。每次遭遇类似的结局会不会有始作俑者?我估摸着那是爱情的敌人。他们在黑夜的最深处恶狠狠的瞪着,想要报复的小心思裸露其面前,想想也就算了,却是不切实际。
在初萌死志的那段时间,我学会了等待,是那种情愿在楚门的世界外默默的一种坚守,就像中世纪蕴藏着史诗般的骑士精神一样可贵。即使对方总拿三观不合来搪塞我,我也不能怪她。因为爱情中本来就没有对与错,两者之间还有一块冗长而模糊的灰色地带。所以,我应该学会去等待,在等待的过程中奠基了厚重的感情。
罗曼罗兰说过:“世界上只有一种真正的英雄主义,那就是认清生活的真相后还依然热爱生活。”在一年多的爱情长跑中我认清了难以言表的真相。什么真相?勉强可以概括为四个字:重在参与。
如上所述,前几天和老友在电影院看的《21克拉》,总觉着剧中角色的说辞,是换种方式的辱骂于我。我有些后悔看这部电影,让我看清的现状是,破镜不能重圆。心有所爱又如何?自己只是假想敌眼中的杂碎。“杂碎“这个词确实不好听,不过我肯定是找不出另一词来象征这种卑微到尘埃里的爱情更为贴切。
老友喜欢把假想敌比作漫长的黑夜,而我手上只持有一盏如我似的马灯,羸弱无力,但不至于到苟延残喘的地步。然而在这爱情的甬道中,我只能用那盏马灯来照明前方的路。因为周围的环境太黑,在不知不觉中就与另外的光束擦肩而过。
不过走累了,想停下来看看,才发现这个世界除了假想敌就没有其他的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