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假备课,有一篇课文是戴望舒的《在天晴了的时候》,是我主备,其中有一个环节是要介绍作者。
提起戴望舒,我的第一印象是《雨巷》,还是在高中的时候,江涛唱了一首《雨巷》,词写得真美:独自撑着雨伞,走在悠长的雨巷……
这次备课,再翻来看看戴望舒的生平以及情史。
在戴望舒22岁的时候,暗恋着好友施蛰存的妹妹。那是1927年,大革命失败以后,戴望舒去施家小住,见到了是施蛰存的大妹妹施绛年,这个年轻活泼的姑娘让他一见钟情。
施绛年没有像哥哥那样踏入文坛,也没有任何诗作传下来,大概并不是一个很文艺的女孩子。她不算绝顶漂亮,烫着时下最流行的齐肩卷发,细细的眉,眼睛略小,但很秀气。
在戴望舒眼里,她却是一个丁香似的姑娘他在诗歌里写到:“我的恋人是一个羞涩的人,她是羞涩的,有着桃花脸,桃色的嘴唇,和一颗天青色的心。”
十六七岁的施绛年烂漫活泼,富有个性,十分机敏。这注定了她不会在下了雨的巷子里撑着雨伞徘徊,也不会整日接着丁香的哀怨。
年轻人的爱情炙热而又真诚,但可惜施绛年并没有予以回应。
有人说是因为戴望舒的容貌,有人说是因为戴望舒的性格,还有人说是因为戴望舒的家境。这段感情感情似乎一开始就蒙上了灰色的阴影,戴望舒一头陷进去,就像自欺欺人的鸵鸟。在1929年,戴望舒的第一本诗集《我底记忆》出版,他在扉页上印了“给绛年”几个法文字,还有特意翻译的两行深情的诗:“愿我在最后的时间将来的时候看见你,愿我在垂死的时候用我虚弱的手把握着你。”他将自己的单相思公布于天下,一时间闹得人尽皆知。施绛年依然不肯回应,他没有感动,或许还暗自悔恨,认为自己是被无辜牵扯的人。对于这始料未及的状况,生性内敛的戴望舒很愤怒,他觉得施绛年是在漠视她的人格和尊严。他约了施绛年见面,语带威胁地告诉她,如果她不能接受他的感情,那他就以身殉情。
施绛年答应了,她不是被吓到了,而是被感动了,或许有个男人用生命来爱她,是一件很能满足虚荣感的事。但他们的一开始就是错误的,以至于在1931年订婚时,施绛年已经爱上了别人,但是他没有勇气解约。戴望舒这时候提出出国留学,取得学业回来,有稳定的收入后,方可完婚。
由于经济拮据,由于出国的目的并非是因为学业,所以,戴望舒并没有按时完成他的学业,所以被里昂中法大学遣送回国。可是当他5月份回到上海,施绛年已经于一家茶叶店的小老板相爱,恋情传的沸反盈天。戴望舒既失望又恼怒,他当众打了施绛年一个耳光,登报解除了两人的婚约。
失恋带来的痛苦,也催发了戴望舒的创,在这个时期,他写了大量的情,风格无不凄婉梦幻。就在这时穆丽娟走进了他的生活。穆丽娟早就度过戴望舒的诗,对他心存好感,一个女文艺青年总是容易被诗和远方骗走的,这次,戴望舒的文艺派上了用场。
可能是第一段恋情带来的伤害太大,在这段婚姻生活中,穆丽娟的付出太多,戴望舒却没有什么感情,只是为了结婚二结婚吧。所以23岁的穆丽娟决定离婚。
之后戴望舒作文爱国人士被捕,受尽酷刑,后来经过朋友的营救,被保释出狱。在休养了一段时间之后,他到了大同图书印务局编辑部做编辑。
这个时候,他认识了只有19岁的杨静。尽管杨静比他小21岁,但两人还是闪电般地走进了婚姻的殿堂。刚开始由于经济富足,有车有房,他们过得很幸福,可是随着回到上海,收入减少,病情加重,年轻的杨静却扔下他和孩子跑了。当杨静红杏出墙的消息传来,他暴打了杨静。最后,由于身体和经济原因,戴望舒于1958年去世,才45岁。
一场失败的初恋,让戴望舒彻底沉沦在感情的悲剧里。他永远走不出那条幽深的雨巷,在一个本可能遇见的丁香姑娘身上,蹉跎了一生的时光。如果他遇到穆丽娟时,忘却前尘,就像没有爱过似的来爱她,或许一切都会不同。当初犯错,不等于永远都没有好的结果,每一场爱情都是一次全心的投入。
那些错误的人和爱恨,就是为了让我们渡劫之后,修成正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