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春节滴“字”未沾,不是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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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新年好,我又回来了。好长时间没有更文了,自从春节回家后,我就只胡乱拼凑了一首诗,勉强发了,除此之外,我只字未下,寸文未写。为此,我向关注/喜欢我的读者表示歉意,并且感谢所有简友/大牛们一直的抬爱。是你们让我拿起笔,敢去讲身边的故事,说心中的想法。而我这段时间又放下了笔,虽有太多的事情来打扰,但又有太多的事情要思考,在此一一向你交待了。

从归家那天起,我不得不阻断一些计划。回家是需要精力和时间的,我花了一天打扫房间,半日倒饬自己。逛了一圈街,买了一些路上吃的食品。火车票回家好多天前就抢了,不知是我的手脚太慢了,还是网站不够快,反正我的一票,天价难求。只得早早蹲守火车窗口,晚晚才幸运拿到一张票——普快,还是站票。我跪着得一张票,还要苦苦站几十个小时。挤在密密人丛中,装在窄窄的车厢里。转不了身,除了人还是人;喘不过气,除了烟味还是烟味。

火车深夜到站,公共汽车早停,住宿旅馆又太贵,只得卧睡候车厅。冬天虽不冷,但是睡不深。一是怕盗;二是真的睡不了——太吵了。长熬短挨,终于等到天亮了,终于等到了发车,终于等到了回家。但也值了,而我这一路,眼前太乱,内心混沌,没下一笔,没落一字,真的写不了。

回到家,老母摆好菜,老父斟好酒,老弟盛好饭,老妹铺好床。但我菜是未怎么动,酒是一点没去沾,饭潦潦吃了一浅碗,但床却更让我倾心,走近倒下就睡。睡到天黑,睡到父母来叫吃饭,睡到叔叔来串门看望,睡到婶婶来问长道短,睡到邻居小孩在门外偷偷看着我。

我就起了床,给了小孩一些糖,;我就洗了脸,给叔递上一支烟;我就刷了牙,回了婶一些话;我就落好座,吃了一碗饭。

终于饭饱了,精神足了,一家人可以好好坐下说话。

我问老父今年的收成,老父说不错;我问老母今年的身体,老母说很好。而他们问我过得好不好,我哑口无言;有没有交女朋友,我惭愧难当。

我的沉默,没有阻断老父的话——东头的二蛋买车了,西头的大虎买房了。出在老父的口里,痛在我心中。

我的无语,更加引起老母唠叨——南边的狗剩娶媳了,北边的傻根生娃了。出自老母的关怀,愧在我的无能。

几天的奔波,可以告一段落了,在家里停住了,在夜里睡下了。而连番不断的应付才刚刚开始,没人阻得住,也没人去拦下。我无法静下心,好好码下字。

随后几天,碰到以前的发小,开着小车与我打招呼,开口几套房,闭口几个厂,看来过得潇洒自在,可没聊几句,车“呼”的一声扬长而去了。

又过几曰,遇到以前的同学,骑着电驴见到我就想躲,我紧追慢追,才叫住了他。他开口没赚到钱,闭口混得不好,似乎过得特别不堪,搪塞几句,匆匆逃离了我。

我想与他们好好聊聊天,说说话。而他们却似乎很忙,只给我留了个背影,留了个物质丰足的狂欢与物质贫乏的落寞,留了个名利双收的骄姿与无名之辈的卑态。我与他们无法对话,他们也与我无法交流,我们越走越远。少年时的童真,他们没了,而活在世俗名利争夺中。争到了看不起世界,没争到瞧不上自己,而幸运我却还是能保了那份初心,尽管我也免不了尘俗,躲不了烟火,会迷惑,会难过,会痛心,但最终世间太多的繁华在我眼中变平,在心中变淡。我不知是自己悲哀,让他们不屑与我说话;还是他们悲哀,使他们无视与我聊天。我的心乱了,乱成一团麻,不能去写。

随着年龄大了,我的小伙伴都成家的成家,生子的生子。从回家当天起,老母就开始一直在絮叨别家长,就是在诉自家短——自家的儿子老大难,难在老大不小还单身汪汪叫。老母便托上头的余婶说媒,又求下边的杨伯访女,老母急得团团转,而我却无动于衷。

老父也没闲下来,对我展开一番番思想教育。虽然老父书读得不多,做起思想工作却一套套,我真的有点招架不住,但还是没有心动,更不会行动。

来家的亲戚,见到我总要询问一下,随后一番开导。舅舅来了说,你要胆大些;大姨来了说,你要勤劳些;姑姑来了说,你不要挑剔。而我在他们围说下,不得不一一点头称对,毕竟他们都为我好。而他们却从不问我过得好不好,我在想什么,只会跟我说“你该干什么”。当然,我不能解释,说我不同他们的想法,不然就会遭到轮番攻击,至少要我落个“无礼”的罪名。我无话可说,也不可说。我无事可写,只有静静去思考,慢慢淡定下来,也酝酿了一些想法,待到今日在外才吐了一会会。

回家是件体力活,不得不奔波得人乏身累,无力去写。

在家是件闹心活,不得不应付世俗烦恼,无劲去写。

离家是件伤感活,不得不离开恋恋不舍的家,但我却能够无拘无束地畅想,可以自由自在地去写。

昨天,我刚从家出来了,今天又开始写字了,就是想悄悄告诉你:春节,我滴字未沾,但写作没有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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