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跨年不见得过得如意。
仓促间刷了朋友圈,看着一些好友约着一起通宵看跨年晚会,也有的好友写出一篇美文,有“仪式感”的辞旧迎新,还有的晒着自己的假期。我匆忙得连赞也没点,趴在电脑前继续敲着键盘。我也想做这些事啊!
为了班级参与评选“优秀团组织、支部”,班主任让我黄闪、廖迪茜同学一起写一篇介绍,不少于4000字,并郑重其事地告诉我们:字数越多越好。
四千字,对我来说早已是天文数字,花一个星期的时间完成一篇短篇小说也不过3000多字而已,4000,是严峻、困难和不可能的化身。
“2018年的最后一天不善待我!”黄闪发来了微信。
我什么也没回,也没有闲情逸致去回复,最重要的是,没有时间。
“嗒嗒嗒嗒……”继续敲着键盘,是一首很平淡的,没有起伏,没有旋律的小调。油汀静静地吞吐热气,渲染着,是一幅无色、无形的水墨。霜花在玻璃窗上攀缘着,没有目标,也没有路径。这便是冬的安谧、冬的寂寞,它期待它长久的沉眠,但是城市的匆匆忙忙不允许它睡去。
黄闪写的部分发了过来,我复制粘贴进去,加上自己的,两千八百字左右,弄了几张图片。在冬季的催眠下,我强行让自己醒来,清醒,继续对付那些作业。冬天嗬,你放弃吧,我不会安逸于你童话般镜花水月的梦境。
那一夜很平淡得过去了,似乎没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到晨间被一个噩梦惊醒,继续写吧,管他2018还是2019!
在等迪茜的部分发过来,我终于有了一点点闲暇,发了一条朋友圈“跨年还在赶稿子的小伙伴们加油鸭”。
“加油哦”是一条评论,看着评论旁边浅蓝色的头像,一种很柔暖的浅蓝色,像夏日早晨的晴空。
“啊!”接着是我高分贝的尖叫,张老师给我评论了,这种喜悦就像一股暖流冲刷了心头的冰冷,继而流遍全身,久久荡漾。
张老师是我小学六年级上册时的音乐老师,在我眼里,可能是偶像一样的存在,从我的《丹青笔谈》中的那篇《九月末的你》里专门写到过,《有风吹过初夏的路口》中也提到了,另外还有四五篇文章也写过我的座右铭“理想的琴,须拨动奋斗的弦,才能奏出属于自己的人生篇章”也是她写给我的。爸爸说我这有一点“梅子黄时雨”的趋势,应该是为一个人写超多文章的意思吧。总而言之,就是喜欢加崇拜。我知道她的学生有很多,但没想到过她竟然还记得我!
2019的第一天,我疯癫得像个神经病一样。
我很喜欢新年送给我的这份礼物,这份忙碌之后的“小幸运”,祝步入2019的每一个人,在某个不经意间,收获属于自己的“小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