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圣母院》的开头,一个诗人站在一块古老的石头前说:我要把这一切记录下来,希望后世能看得见。
那一切,便从这块古老的石头开始吧。
教堂显示着当时文化的起起落落,而一个个巨型的石头,堆砌成了这样一些伟大的建筑。
记得上次去科隆大教堂的时候,看着两侧描述的各种古老历史的彩绘玻璃,看着因为要穿透这层美轮美奂的玻璃而变得温和许多的阳光,看着由工匠一刀刀刻下的精美的浮雕,
心中便天真地想:建造这座伟大的建筑的人是何等的荣耀,这百年来能进来礼拜的人是何等的幸福,在这样一个满溢着温柔与阳光,还有唱诗班天使般声音围绕着他们。
直到前些天,我读了雨果的《悲惨世界》和《巴黎圣母院》,我猛然地发现:原本,在那个极其黑暗的时代,这个世界有的是令人难以接受的败落与黑暗,无人幸福,无人愉快。
在我心中,巴黎它浪漫,它经历的年岁悠长,宛如一个沉稳且生气十足的老人坐在世界文明的金字塔顶端,如若迷茫,只需抬头望向它,它便用它经历的岁月给你指一条明路。
可雨果笔下的巴黎,于我想象中的那个巴黎完完全全地不一样。
它是那个有着十分肮脏下水道,古老却败落的巴黎城;那个西方辉煌的文明、伟大的建筑都被摧毁,即将走到生命尽头无希望的巴黎城。雨果不仅仅把巴黎那些光鲜艳丽的外表剥离得十分彻底,展现的却是一个十分不堪入目的巴黎城。
这一切,就仿佛他在告诉后世:请你们记住这个教训与故事,巴黎它曾是这样的,欧洲它曾是这样的,曾经拥有着格外辉煌的西方文明的地方是这样的。
突然间,我联想到我看过的纪录片与那部最出名的美剧《权利的游戏》。
看到纪录片里的一堆教授说“黑暗世纪”,我却从未想到那不仅仅就是字面意义上的黑暗,人们的生活甚至都无法以一种有条不紊的方式维系,横尸遍野这不只出现在一些名画之中,而是个事实。
其实,《权利的游戏》里面有一些精心设计的细节暗示当时人们绝望到会吃自己的孩子来饱腹,而我却本能地美化了这一切。
纪录片里有个教授说:“如果那些外来的游牧民族和罗马人打仗了,毁灭了他们的文化,摧毁了人民本拥有的天堂般的生活,那并不是因为他们是存心的想挑起战争,或者争夺权利等等,只是单纯的因为他们是极度绝望与饥饿了。”
原来,《权利的游戏》里面那些血腥、原始、描述生活在火海的人民的所有画面都是真实存在的,有些画面甚至因为商业的原因被修饰、遮掩了一番。
那些最真实的画面被雨果小心翼翼地藏进了这两本书里。
在那个极其黑暗的时代,没有人快乐,也没有人心中存有希望。
想融入社会的人永远被排斥,永远无法被包容理解。
贵族阶层的人头戴着荆棘皇冠,如履薄冰,看着自己的人民造反,不被痛苦的人们认可,被贪婪的大臣控制,不知所措;而底层人民永远无法步入这个社会,他们永远被世界排斥着,毫无归属感,宛如活在人间地狱,心中埋藏着无尽的怨恨与怒火,连他们深信的上帝都不一定能够拯救他们已经坠入地狱的灵魂。
这一切都是最真实且直接的黑暗。
但,这并不是绝对的黑暗。
这就好像大家说的一样:“正义或者善良的没也许会暂时被阴霾掩盖住,但它不会永远消失。”
这人间地狱之中,也还是有像冉·阿让这样愿意自我拯救、牺牲自己、且帮助他人的灵魂挣脱出泥潭的男主;
也还是有像钟楼怪人这样直接毫无遮拦表达内心真情实感、滴水之恩自当涌泉相报的人。
很小的时候读余秋雨先生的《行者无疆》,总觉得他文字中有一种悲悯的感情。他对于已经逝去无法挽回的繁荣文化感到万分痛心、悲哀,同时也赞叹、尊重、欣赏这些辉煌文化曾经的存在与给人类文明带来的财富感到感激。
读完这两本书,我便想雨果下笔,也是抱着类似的半神的角度去塑造着两个全世界闻名的角色吧。他们俩从未被世界接纳,但还是把真挚的心还给了社会。
音乐剧《钟楼怪人》的开头是那个记录一切的诗人唱道:“有一段感情可以穿越 穿越昼夜 无边无垠无极限”
也许冉·阿让还是可以那个不被需要、心灵孤立无援的他,钟楼怪人还可以是个怪人,但请大家记住的是他们皮囊下自我救赎、挣扎寻求安慰、燃烧自我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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