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我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无神论者,当然,那时候小不懂的什么,所谓的“初生牛犊不怕虎”,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相信屏幕前的你小时候和我也差不多吧!
小时候我家里山上有果园,那时候几乎每家都种,什么苹果树,桃树,梨树,山楂树,核桃树,柿子树漫山遍野,特别是到了成熟的季节,整个山上都散发出迷人的香气。每到放暑假,我的主要任务就是一天到晚待在果园里,直到吃饭才回家,那时候爸妈忙着湖里的生计,我姐姐在家负责做饭洗衣服等家务活,我的弟弟还小,所以我就被“支配”去看果树,不光是我,我的同龄人大多和我一样都去看自家的果树,所以每到开学老师检查我们的作文时,题目几乎都是《看果树》。我家主要种的是苹果树,每到中秋节就是收获的季节,特别是快成熟的时候必须每天有人去看果树,尤其晚上,我爸就每天干完活,吃过晚饭后才去山上替我,摘收季节更是每一天都在果树底下打铺盖睡,记得有一年我爸连续打了一个月的地铺,回家时说话的声音都哑了,很是心疼老爸。小时候我很调皮爬高上低,和邻居哥哥姐姐们看果树,我们就互相爬树,看谁爬得高爬得快,和猴子似的,有时候晚上我们几个约好,偷偷的到后山去偷地瓜,偷柿子……还有一次和邻居哥哥一起去偷梨,他在上面打,我在下面捡,他数着,我捡着,说“怎么少了一个”?我说“没有啊”实则是我偷偷藏起来了一个。每每见面说到小时候的事情,我们总是开心的像个孩子。
有一次将近八月十五,大约晚上八九点,老爸还没有替我,我就到果园边上等爸爸,边上有一个坟墓,还有邻居家的一条大黄狗,据说里面埋葬的是后村里的一位少女,不知道什么原因埋到这里,当时月亮很圆很亮,月光温柔的洒在坟头上,狗子就直直的站在坟头上,那时的我才十岁,但并没有害怕,这一幕直到现在还在我的印象里。(直到今年夏天我重返老家经过果园时,又见到了那座坟,心里感慨万分,当然,果园也没有了,由于搞旅游开发,我家的果园占用修了柏油路)没有多少会爸爸就回来了,他让我跟着邻居的一个奶奶一同下山,一路上奶奶给我讲了好多关于中秋节的故事,从“嫦娥奔月”到“吴刚伐桂”我跟在她的后面,月光洒在小路上,照亮我们回家的路,路途上一片寂静,只有我俩的说话声和脚步声,路上我抬头望了望月,满心欢喜。时光飞逝,将近三十年了,那个邻居奶奶也去世了(这个奶奶就是邻居哥哥的奶奶),那时我记得我在院子里,听到老人的家人大声哭泣,说是儿媳妇喂食丸子给噎住了,不幸老人去世了。老人晚年因为瘫痪,都是大儿媳伺候,去世也有八十多了。
回到1998年,记得那时我小学五年级毕业,马上升入初一,那是快到七月十五,所谓的“鬼节”,传统是我们要去给先人上坟,我弟弟就和另一个复兄弟一块去给爷爷奶奶们上坟,下午回来他们还挺高兴的,这个弟弟身宽体胖,高大魁梧,他说“二姐,你那么瘦小,信不信我能用手甩你转两圈。我说“不行弟弟,我的腿那天去姑妈家被狗咬了”,我姑妈家和我们一个村子。(午后有一天,我去姑妈家玩,刚进她家门,她家的大黄狗就直接给了我一口,那狗平时拴系着的,可巧那天表弟正解开绳子想牵去果园),我们都是年龄相仿的玩伴,关系一直都很好,他那时候经常用手把我甩起来玩。没过多久,我们就各自回家吃晚饭,我记得当时还在看《还珠格格》,还有另一个婶子的儿子也在,这时候就听着我的婶子匆忙来到我家,也就是我那个弟弟的亲婶子,急切找到我妈说“嫂子,坏事了,大波被他爷爷附身了,(大波就是我这个弟弟),非要见我儿子大明”。听到这里我们饭也不吃了,电视也不看了就急忙跑到吓神的老太太家去看。我和弟弟就没进去,隔着纱窗门在外面看,只见我的那个弟弟,一只胳膊挥舞拖鞋拍打着地面,嘴里念叨着,一只胳膊被我婶子搀扶着坐着,里面还有他的大爷,村里的大夫等人,我弟开口说了一句“全是假的”,他听到我弟说的话就大声说“你给你爷爷上过几次坟”?吓得我弟不敢出声。我赶忙小声告诉我弟别说话,我们就只看行了。随后他又说了好多有的无的,大夫和神老太太说你回去吧,别折腾孩子了,大夫拿出针来要扎他脚底板,他不让扎说再说一会就回去,后来我和我弟,还有大明一块回到我家,那时天色已晚,大明不敢回自己家,索性跟我们一块住,一夜蒙头盖被不敢出声。第二天听婶子说紧接着大波的姑妈又上身了,折腾了半天,醒来后,他的大爷领着他去十字路口烧了纸,问他还记得什么吗,他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自从这件事后,大波弟弟就成天不舒服,二叔带他看遍了医生也没查出来毛病,后来,我的这个弟弟就供上了神像慢慢好了起来,再后来,他告诉我们他可以不自觉的看宅子,风水之类的了。
这次的经历让我感到无比神奇,但是说到很害怕还没有,只是多了一些神秘感。时间过的很快,来到了高三这一年,高三我们宿舍一共八个女生,彼此相处的很好,我负责拿钥匙,开关门。有一天晚上下晚自习,我们收拾东西回宿舍,洗刷睡觉,我们宿舍都给每个人按照年龄排了号。当时老七感冒了,刚从家里回来,带了些苹果问我们吃不吃,洗刷后大家都各自回到床上休息,聊天,那天她心情不好,听说是失恋了,我们大家都安慰她,老五还拿出她的录音机让她听听歌,她和老八挤在一块睡,在我上铺,就这样我们慢慢的都睡着了。我们宿舍有一个习惯,就是晚上睡觉不关灯,晚上十二点五十七分钟,只听见一声尖叫“别上我身,别上我身”吓得我们从睡梦中惊醒,只见老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度钻进了老三的被窝,老大赶快起来把灯关了,关了之后,她不让,于是又开开,其他人都两两抱成一团,就我和她上下铺单打,我也是吓得缩进被窝,只知道那个录音带不停的滋滋倒带。她告诉她的哥哥,说你是男生不能附在我身上,说你躺在我的旁边,我们说说话,这时我就感觉我的上床就像有个男人重重压在上面是一样,很真实的感觉。然后就和她“哥哥”聊她家庭的故事,我们都不敢吭声,都竖起耳朵在听,期间她“哥哥”说渴了,我就起来用我的水杯倒了一杯热水,小心翼翼地递给她,她不顾水热,一口水喝完,说了一句“你同学真好”,没过多久,又饿了,她下来找东西吃,我们看到她的嘴因喝开水都起泡了,翻开皮箱,把带来的方便面吃了,然后说去厕所,我们宿舍几个又都跟着去了厕所……大概过了两三个钟头没有动静,她“哥哥”一会附在她身,一会离开,她还告诉他哥不要附在同学身上。就这样折腾我们宿舍一夜,凌晨四点我们就赶快起来洗漱,这时我们发现她躲在了门后,我们说你为什么躲起来,她说我不能见光,就这样我第一个刷完,天还有点蒙蒙黑,带着她下楼来到传达室,她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得知她的“哥哥”在她返校的四五天就离开了人世,那时候她哥哥已经一个星期没吃东西了,她的父母为了不耽误她高考,瞒着她没有说。因为那时候我们离高考没几天了。
回到教室,我们把夜里发生的事情告诉班主任,班主任还不相信我们。邻班宿舍的人说“你们宿舍昨晚开生日party了吗,半夜不睡觉”,后来有她的老乡同学见到她说她走路的样子很像她哥哥。就这样,班主任找了一个她同乡的男同学带她回家。后来听那个男生说,一路上把他折腾的够呛,路上她乱跑,他就追,坐车也不老实,向他吐口水。她的父母回到家就带她看了神吓子……
周末,同学们都回家了,我没有回去,独自一人在宿舍,到了晚上,我辗转反侧睡不着,害怕极了,蒙着被子,脑袋里全是胡思乱想,好不容易熬到大家回来才好些。后来,她回来了,讲述了她的感受和回家经历,她自己都不敢相信。有一点是她和我的那个弟弟不一样,我弟弟是什么都不知道,她是半清醒状态,再后来,我们高考结束就没有见过面。
自从这件事情经过后,我有些后怕,也可能是亲自经历,年龄也大了一些,对这样的事情有了自己的看法,从那以后,我不敢走夜路,在老家时,晚上去厕所也都是大灯小灯的拿在手,还感觉有人在后面跟着我,或者在四周偷偷观察着。后来,结婚,来到城里就再也没遇到过,也没有害怕过,可能是因为城市里喧嚣的环境,深夜里车水马龙的行人和万家的灯火通明使我不再害怕。
对于鬼神我不知道屏幕前的你怎样看待,有人说“宁可信其有 不可信其无”古书上也记载“抬头三尺有神明,不畏人知畏己知”,总之,信与不信,都是各自选择,可我始终相信“但行好事莫问前程”。祝君好运,前程锦绣!明天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