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下的不大,但刺骨,雪花像鹅绒般飘落在我的衣服上,裤子上,即使手中撑着一面敞开的大伞也对这温柔可爱的对手毫无办法。
此刻行人都在着急的赶着路,不停抖落身上的雪,只有一个男人奇怪的在一个路口来回踱步。他身着黑色羽绒服,口中哈着热气,每隔一段世间就换一只手撑伞,将另一只冻的通红的手放进口袋里。我好奇的迎上去看,那男人竟是楼下的张叔,已经一把年纪了但女儿只有六岁。
“老来得子自然宠着。”可这张叔对他的女儿特凶特严格,我常能在家里听见他的训斥。
“这老男人八成想养个儿子。”邻里的阿婆都这么议论着...
“天娃?”这时张叔也看见了我,我忙打招呼“张叔,干嘛呢?”
他抖了抖身上的雪,又换了一只手继续撑伞,说:“等积雪啊。想堆一个雪人。”
我吃了一惊,赶忙劝道:“这怎么可能呢?我看这场雪是下不大的呵,太冷啦,回去吧。”
“不,我只想堆一个,很小很小的雪人。”我万万没想到一向通情达理稳重的张叔此刻执拗道:“很小很小的雪人。”
我听了这番话是万万搞不明白了。
“我女儿想要。”最后他说道。
“唔。”我一应,愣了神,伞撑歪了,雪一时 间全都落在了身上,原来这才是父爱呵,雪下着下着就大了,大概是被这位“固执”的父亲等动了情。
父爱,深沉而委婉,正是如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