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连续性文本】请不要直视那个忧郁男人的眼睛(一)

在过去的这二三十年的时间里,只要自己的大脑有所空闲,我就会想到颖的故事。那个曾经美丽的女孩,我的学生,也是庄生老师的学生,曾经是众多学生家长口中的“别人家的孩子”,也许是因为受到更多的学生内心的诋毁,所以她最终变成了一个为别人所不齿的“那x家的孩子”,故事的结局真的让所有的人大跌眼镜。很多人都认为那是一个飞蛾扑火的故事,只有我知道,那不过是她内心最真实的人生轨迹的反映,虽然这个轨迹受到了一个名叫庄生的人的影响。

庄生是肖河镇中学的一名语文老师,瘦瘦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高度近视镜,一年四季板着一副面孔,不过据说这人记忆与之相处,是那种外冷内热型的,说不好听就是闷骚型的。

庄生喜欢读书,喜欢写一些很少有人看的文章。不过他的文章却很少发表,这一方面是现在写文章的人很多,文章发表现在完全是买方市场,作者完全是被动的。有时候发表文章不仅赚不来稿费,而且要给报社出版面费。这样的文章即使发表了,对于庄生而言,那也是一种耻辱。所以,庄生更喜欢把自己的文章发在网上。自古文章中考官,对于同一篇文章说好的也有,说坏的也不少,庄生是任由他人点评,不会隐恶扬善,一律挂在网上,让别人也看看这些评论。最搞笑的是有一次,有一个人批评庄生的文章是张冠李戴,错别字满篇,结果一段不超过二十个字的评论就有四个错别字。庄生也挺坏的,就把人家这错别字满篇的评语也不删除,挂在网上。

庄生的妻子人很漂亮,做事麻利,也很有个性,比较固执,典型的个人主义,喜欢男人以她为中心。这对于自认为满腹经纶的庄生来说,就是最大的生活不幸。因为他一向认为人必须有自己的独立人格。这个喜欢读书的书呆子总喜欢在家里讲道理,但实际上家并不是可以讲理的地方。所以,庄生和黄晓琴总是怄气,所以庄生的眼睛里总是充满了忧郁。这是李婉儿对自己的闺蜜说的。

李婉儿就是我在一开头说的那个美丽聪明的别人家孩子。这是一个活波大方的女孩子,敢爱敢恨,敢说敢笑。喜欢读书,喜欢写作文,是庄生的语文课代表,经常去庄生的办公室。看到庄生的办公室脏乱了,不需要庄生说,就会自己扫地拖地,拿起抹布擦桌子。这李婉儿一动手,她的闺蜜张琪自然也不能袖手旁观,但是张琪不喜欢劳动,就是在自己家里张琪也很少做家务的。她在这动手帮庄生整理办公室,不,帮闺蜜李婉儿干活。张琪因为平时就没有干过家务,自然是很不乐意,所以就抱怨道,“婉儿,你说这庄老师看起来挺文雅的,怎么这办公室就这样的脏乱,简直脏的跟猪窝一样,还整天骂咱们和猪一样!”

“琪琪,话也不能这样说,你看庄老师一天忙的,要上课、备课、批作业,还要写文章,哪有时间干这个?你是不是不愿意干,让你做这点小事,你就抱怨不止。你不想干就算了。”

“好了好了,我不说了,谁不知道,你婉儿是庄老师的粉丝,自然是不喜欢我说庄老师的坏话,我不说了,不然就让某些人心生不满了。”

安分了没有一分钟,张琪又一把拉过李婉儿,耳语了一句“婉儿,你该不会是爱上庄老师了吧”。说罢,因为害怕李婉儿的报复,赶紧跑出了庄生的办公室。

张琪跑了,留下了李婉儿怔怔的站在原地许久,直到悦耳的上课提示语想起的时候,她才仿佛回过神儿一般,拉上庄老师的办公室大门,匆匆的跑回教室。在跑的过程中,李婉儿总感觉到自己的脸有点发烫,她不知道自己的脸又没有变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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